吕熙然见到沐白本来很高兴的,但是见沐白一开口就讽刺自己,想起这几日沐白都不曾出现,心中忍不住有些埋怨,说道。
“我要成为谁的皇妃和世子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世子也不关心。”
说罢,吕熙然转身就要离开,沐白心中一气,手上一用力就将吕熙然拉回了自己的怀中。
“你要干嘛?!”
在吕熙然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沐白将她抵在墙壁上,随后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吕熙然的嘴唇。
吕熙然一愣,大脑一阵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沐白索取。
两人都沉浸在对方的美好之中,等过了好一会,沐白这才松开了吕熙然,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嘴唇说道。
“你若是敢嫁给他我便去抢亲。”
听着沐白孩子气的话,吕熙然突然笑了笑说道。“表哥是蓝阶修士,你打得过他吗?”
沐白一愣,旋即死死抱住了她,道。“那我也不会将你让给他,就让他打死我好了。”
吕熙然笑了笑,抬头看着他道。“你放心,我不会嫁给别人的。”
沐白微微正色,对着吕熙然说道,语气中满是认真。
“你只能嫁给我。”
——
“殿下!”
凌殊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一旁的太医眉头紧紧皱起,过了好一会,这才将自己的手从凌殊陌的脉搏上收回来,对着凌殊陌是说道。
“殿下的身子太过虚弱,还是要精心调养一番。”
“徐太医直说无妨,我还有多久的时间?”凌殊陌整日躺在床榻上,每一次病重都觉得自己和死亡进了一步,他这一次察觉到了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
徐太医紧紧皱眉说道。“若是殿下配合我们调养身体的话,还有半年的时间。”
“如果不呢?”凌殊陌躺在床榻上开口说道,本以为自己对生死已经看开了,但是等走到这一步之后,他这才察觉自己舍不得。
徐太医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半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凌殊陌口中喃喃道,不知道在询问谁,随后对着徐太医道。
“劳烦徐太医了。”
等到太医离开之后,凌殊陌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但是一旁的贴身太监连忙拦住了他开口说道。
“殿下,太医让您静养,不宜过多走动。”
他只是做了几个动作,便忍不住轻咳,对着那太监摇摇头说道。“我配合众位太医这么久了,身体从未好转。”
“我不想再躺在床上当一个活死人了。”
说罢,凌殊陌执意从床榻上站起来,随后吩咐太监拿来了几样自己从未吃过的东西,从他记事开始一直吃的就是药膳,还从未吃过普通人的东西。
虽然想要放肆一把,但凌殊陌也没敢点过多油腻的东西,端上来一碗奶白的鲫鱼汤来,凌殊陌只是尝了一口,便双眼一亮,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轻松笑容。
足足点了三四道菜,凌殊陌全部都吃光了,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若是旁人看见定以为凌殊陌的病在好转,但是只有他的贴身太监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叶姑娘住在哪个宫殿?我想要去看看她。”
凌殊陌轻声道,一旁的贴身太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随后上前搀扶着凌殊陌开口说道。
“奴才带您去。”
叶瑾华待在沁芳阁当中,学着宫中的娘娘打理花草,但是她怎么也不会,修剪花草,但是她一剪子下去,就将正在盛开的花朵给剪断了。
凤眸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就在此时,凌殊陌的声音传来。“叶姑娘。”
她抬头看去,就见凌殊陌身穿一身银色锦袍站在她的对面,脸上微微红润,整个人温柔如风,看起来就是一个翩翩公子。
她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凌殊陌站起来,而且脸色还这么好看。
“你好了?”她忍不住问道。
凌殊陌对着她笑了笑,整个人就如同昙花一般,纯洁温柔,他走到她的面前说道。
“我好了,听说这几日太湖的湖景最美,我想邀请你一起去太湖看湖景。”
她微微一愣,随后想也没想就当答应了下来。“好啊。”
她正好要问问,凌殊陌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好转起来的。
看着两人相视一笑,应龙和白落尘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眼前一幕,应龙对着白落尘道。
“主子,你看叶瑾华这个女人,我看她根本就不配和主子契约,竟然妄想增加命气,却连凌殊陌快要死了都瞧不出来。”
白落尘微微皱眉,他没有说话,只是化作一片雾气消失在半空中。
——
凌煜朝着渝州城赶去,一路上都不曾休息,骄阳郡主扮作男装偷偷跟在身后,为了能追上凌煜,她也没有休息。
直到第三天,凌煜这才停了下来,原地扎营,骄阳郡主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也从怀中拿出那早就干硬的干粮吃了起来。
见凌煜睡了过去,她也忍不住靠在树干上睡了过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过去之后,凌煜便睁开了眼睛,朝着她休息的方向看去。
早在出皇宫的时候,凌煜便察觉到一路都有人跟着自己,等到骄阳郡主睡过去,他走到骄阳郡主的面前。
看着那扮作男装一脸憔悴的骄阳郡主,他忍不住微微皱眉,万万没想到跟着他的人竟然是骄阳郡主。
骄阳郡主的脾气他是清楚的,吃不得半点苦。
看着骄阳郡主手中那啃了大半的饼子,他有些动容,这饼子已经硬了,就是给他他也不见得可以吃下去。
按理说他应该让骄阳郡主离开的,但是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突然有些犹豫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骄阳郡主眼皮微动似乎要醒过来了,他连忙抬步离开了。
本来凌煜是日夜兼程的,但是自从这一晚之后,每晚都会停下来休息,骄阳郡主也轻松了不少。
但她从未学过照顾自己,每晚的干粮就是那又干又硬又凉的大饼,不过数日下去,整个人就消瘦了下去,不再是那个软乎乎的团子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