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比我可颂姐姐还要嚣张。”小丫头嬉笑起来。
“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也觉得你可颂姐姐平时很嚣张?”
“本来就是嘛,这话当她面我也敢说。可是可颂姐姐有她的资本,现在炎国明面上的首富二富都是可颂姐姐十年前下的两步闲棋。那哥哥,你的资本呢?”
夏山弹了弹小丫头的额头,“咫尺之间,人尽敌国。算不算?”
小丫头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莽夫!”
“莽夫就莽夫……车来了。”夏山看了看一辆驶向他们的白色车辆,看了看车牌,夏山向着驾驶员招了招手就主动往前站了两步。
小丫头留在原地,她看着夏山的背影,眼中精光闪闪。
这个小哥哥到底是什么来头?
咫尺之间,人尽敌国?
这话,就是裴文武也不敢说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冷家是京都大户,从小到大她见过的那么多奇人异士,也没有一个敢如此说话。
不过……
当时请夏山当保镖时说起来并不光彩,算是胁迫。可夏山却是很随意地就接受了,可以说是毫无风骨,让人有些小瞧了。
后来夏山一大早叫她起床锻炼身体也只是被看做小小的报复手段,表达下不满,这种手段低级又幼稚,更是没有被小丫头放在心上。
可经过了刚才发生的几件事来看,之前种种,倒还真是小瞧了他。
夏山这会已经打开了车门,回头招呼小丫头,“过来啊,站那晒太阳呢?”
小丫头冲着夏山甜甜一笑,“来啦!”
小丫头从夏山打开的车门钻了进去,夏山原本打算坐在副驾驶,但是他有些在意地看了车屁股一眼,就一起和小丫头坐在了车的后排。
上了车,夏山就好奇地问开车的师傅,“师傅,你车后面拉的是什么啊?看起来挺重的。”
车屁股很低,似乎装了很重的东西,夏山无聊,随意找个由头就准备和司机师傅唠唠嗑。
开车的师傅长着一脸浓密的大胡子,说话口音也挺重,不过倒是能勉强听出来说的是什么,“老家送来的山芋,自家种的,到了地方给你拿几个带回去尝尝。”
司机师傅的口音劝退了夏山聊天的心思。
小丫头反倒满是兴趣,接过话题聊了起来,“山芋?甜么?红心白心的?”
司机师傅微微顿了下,才嘿嘿笑了笑。“红心的,可甜了。下车给你们多拿几个。”
“有多少啊?要不你全卖给我吧,我姐姐最喜欢吃山芋了。”
“那不好吧……”司机有些犹豫,“家里人寄给我自己吃的,要不,我让他们再寄点过来给你。”
“行啊。”小丫头爽朗地应下来,“叔叔你让你家里多送点过来吧,什么价啊?”
“额……三千……”
“三千一斤?”小丫头惊呼了声。
司机师傅挠了挠头,“没有,你给个三千炎国币吧,我让他们直接送一车过来。”
夏山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小丫头的衣角,小丫头转头看向夏山的眼睛。
仅仅对视了一秒,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分开了目光。
“别试了,人家都快圆不过来了。”
“你早就知道了?”
“上车就知道了。”
……
车子向哥顿山庄所在的郊区驶去。
远离了城市中心,人烟顿时稀少起来。
夏山又忽然对着小丫头说道:“小丫头,你一心想要出来玩,也是怀疑那天你偷跑的事情吧?”
小丫头看了看司机的背影,又看了看夏山,“你又知道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小丫头点点头,“是哦,裴文武一个越国人,没理由在我们国内也有这种能力。国内一定有人帮他。”
“所以……”夏山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老哥,你觉得呢?”
司机师傅僵硬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啊……”
“这里没外人了,你们还不动手?”
开车的老哥一惊,手上方向盘不自觉地抖了抖。
既然已经被发现,他就连忙用越国话大喊了声,“动手!”
两道破空声从车后备厢的方向分别向着夏山和小丫头刺来。
地方狭小,锋利的匕首在这种情况下杀伤力无比强大。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夏山。
轻易地捏住了刺向自己的匕首,夏山又去拉小丫头。
小丫头今天扎的是个标准的萝莉发型——双马尾。
身体被夏山猛地拉向了他的双腿之间,高高甩起的其中一条马尾却被锋利的匕首直接削断。
小丫头乌黑的发丝飘乱之间,夏山用被自己捏住的手腕持着匕首划向了另一个持着匕首的手腕。
前面的司机也在这时踩下了刹车,松开了安全带的同时摸出一柄匕首,向着夏山就刺了过来。
夏山拉小丫头的手这时候已经空了出来,于匕首快要刺中他身体的时候才精准地捏住了司机的手腕。
三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一个被划破了手腕,另外两个则被夏山拧折了手腕。
这还不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夏山又给三人一人迎面补了一拳。
三柄匕首的跌落和三人的倒下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一同落在车内,局面尘埃落定。
小丫头这才从夏山的双腿间抬起头来,仅仅是被夏山拉倒了身体,再抬头时局面已经稳定下来。
小丫头左看看右看看,顾不得对三个袭击者有什么想法,她第一时间心疼的就是自己可爱的双马尾竟然被削断了一条。
伸手去收拢自己的发丝,小丫头瞪着夏山,“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山不看她,顾左右而言他。
他指着司机说道:“看,这三个才叫莽夫。”
小丫头见眼神攻势对夏山完全没用,就把身子前倾,头凑到车前面的后视镜里面左右照着看。
夏山不去管她,开了车门下车给宋警官打起了电话。
自己这一天天地给老宋送功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媳妇供出来。
车上的小丫头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响,才去捡起车子座位上的匕首,一咬牙,一狠心,就把另一条马尾也割掉了。
摇了摇头,将刚好及肩的短发披散开来,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小丫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看着手上被自己割下来的马尾,小丫头又是悲从中来,她开了车门下了车,对着夏山把头发砸了过去,“你赔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