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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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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徐卓后,刘奕帆回到屋内,坐在电脑桌前,心想以后可能得半年碰一次电脑了。这时,屏幕通知栏弹出一条消息,是王黎浩发的邮件。刘奕帆点开一看,已经收到半小时了,内容是问他考的哪所高中。刘奕帆觉得所有人都跟自己对着干一样,顺手关了邮件。

夜里,刘奕帆做梦梦到自己被徐卓带到黑市,把他的器官全卖了。吓得他猛地醒来,一看原来是梦,再一看时间,两点多了。躺回去,怎么睡都睡不着,一直在想徐卓和未来都市的事,最后干脆不睡了,拿起手机,上网查未来都市到底是什么项目。网上的话扯的很悬乎,对未来都市的评价也有好有坏。看这看着,刘奕帆打起哈欠,就趴在窗台上继续翻找,最后脑袋一沉,睡了过去。

早上,李颖起床做早饭时,看见刘奕帆屋里台灯开着,进去一看,刘奕帆直直的坐在床上,脑袋枕着窗台,手里拿着手机在睡觉。她心里想这什么睡姿,刚要叫刘奕帆起来,但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把刘奕帆手里的手机拿到床头柜上放着,在轻轻把他扶躺回床上,关了台灯,就出去做饭了。

八点多,刘耀东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来电,是徐卓,心里想着是不是昨晚有什么没解释清楚,接通后,徐卓那边说道:“刘先生,我是昨晚的程序员。“

“哦我记得,怎么了徐程序,有什么事情吗?”

“嗯。未来都市现在在登记第三批入住,也就是安排刘奕帆同学的事。我需要带他去未来都市走一趟,麻烦带齐所有证件,以便办齐所有手续。”

“好的,我们会配合你们的工作。请问具体时间是?”

“就今天,我来接他。现在我快到你们家楼下了。”

一看对方这都快到了,刘耀东挂了电话,朝刘奕帆喊道:“奕帆,快起来,徐程序来接你了。”

李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怎么了?”

刘耀东以为是刘奕帆问的,答道:“徐程序要带你到未来都市办入住登记手续,现在快到楼下了。你快点准备下楼,我跟你妈给你找证件。”

李颖来到卧室:“你说那个程序员来接奕帆了?昨晚说完今早就来,这么急?”刘耀东从床上下地,穿好鞋,没回答李颖的问题,说:“快把奕帆的身份证和学生证找出来,我那户口本,也许会用的上。”

刘奕帆这时候也起来了,晃晃悠悠走到客厅,喝了几口水,看到李颖将一沓证件拿到茶几上,他问:“干什么啊这是?”李颖转身给他找来一身衣服,丢到沙发上,说:“那个程序员来接你了,带你做登记去。快穿衣服下楼,你爸说人家都快到了。”

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又把所有证件揣进兜里,刘奕帆晃到卫生间洗了脸,顿时精神了,这时才回过神来:“什么?徐卓来找我了?”

“快走吧估计人家现在都到了。”刘耀东也收拾完,准备跟着一起下去看看。“可我早饭还没吃啊。”刘奕帆说道。刘耀东从包里拿出些钱,递给刘奕帆:“没工夫吃了,在外面买点吃吧。走,快下楼。”

跟着刘耀东莫名其妙的下了楼,楼下行人道上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响了两声喇叭,那就是徐卓了。刘耀东他们走过去,徐卓从车里出来,跟刘耀东打了个招呼,二人聊了两句,刘耀东最后问道:“徐程序,这次不用我跟去吗,孩子有啥不知道的我可以帮忙。”

徐卓笑笑,拒绝道:“恐怕不行刘先生,这第三次入住的只是学生,按规矩是不许除此以外的人进入的。”

“以学生家长身份都不行吗?”

“很抱歉,不可以。”

刘耀东无奈的耸耸肩,转身拍了拍刘奕帆:“进了都市要听徐程序的话,别乱跑,资料有什么不清楚的给我打电话就行。”说完,刘耀东退了一步,向他们道别道:“路上小心点,奕帆,回来时给家里打电话。”

刘奕帆本以为刘耀东会跟着一起去的,现在这情况就是得自己跟徐卓走了。他撇撇嘴,没说话,进了徐卓的车。

“那我们先走了,刘先生。”徐卓打声招呼,驾车带着刘奕帆离开了。

刘耀东回了家,李颖见他怎么回来了,问道:“不是叫你跟去吗,怎么回来了。”

刘耀东坐到餐桌前,说:“徐程序说,他们现在不让外人进未来都市,谁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呢。”

“那你也放心奕帆带那么多证一个人出门,还有户口本也在他手上。”李颖端来早饭,放到餐桌上,坐下来,“而且让奕帆跟一陌生人走了,你也放心?”

刘耀东端过牛奶和杯子,边倒边说:“不会。我见那徐程序挺稳重的,跟他讲两句话,觉得他人也挺好。”

“我跟你说奕帆你给我说程序员,”李颖边吃边说道“要是奕帆丢了什么证,责任一半来自你。”

车上,刘奕帆跟徐卓谁也不说话。刘奕帆望着窗外,看了半天,终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

徐卓答道:“找人打听的呗。”

“谁?”

“这重要吗?”徐卓回头看了刘奕帆一眼,继续说:“这还不是你现在要关系的事。”

刘奕帆却没想放过他:“那昨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卓叹了口气,自语道:“你总该知道的。”说着,他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转过身,看着刘奕帆说道:“刘奕帆是吧,你知道你真正的未来是什么么?”

刘奕帆没想到徐卓突然这样,顿时心里很慌,但还是装作镇定的说:“怎么了?不是工程师吗?”

“当然不是。”徐卓掏出手机点了几下,说道:“你未来,是国际贩毒集团头目,许多国家把你列为头号逃犯,全世界通缉。”又把手机转给刘奕帆看:“你自己看,这是你当时预测完的数据。”

刘奕帆惊了一下,但还是平定了情绪,再一看徐卓的手机,上面的数据虽然看不懂,但好像是在哪见过。仔细一想想,原来见的是王黎浩的那张,当时自己好像没有拿到那张表,原来是工作人员不可能给他。“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跟贩毒扯上关系。”刘奕帆依然相信徐卓是在骗他,虽然之前就听他们说过这个词。

“我为什么要骗你,这对我又没好处。”徐卓收回手机,继续说:“你可以不信,现在警方已经将你列入犯罪者的名单,你怎么想,我怎么想,都没用警察不管这些,他们要做的,就是将犯人捉拿归案。”

“可我没有犯罪,我不是犯人啊。”

“但你未来是,什么叫防患于未然,警察不能傻到等你当了毒枭跑到海外了在去捉你吧。”徐卓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刘奕帆,挤出个笑来,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不可能让警察抓清白的人吧。我们对我们的预测留了一手,跟警方那边讲了条约:我们将未来的罪犯留在未来都市,把他们培养成正常职业的人,到时候他们就不受未来预测的结果了。”

“那你就告诉我我是工程师,又叫我来未来都市,这一切都是你们设的圈套?”

“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总不可能对外称:谁谁谁未来是罪犯,我们要把他留在未来都市。这样做的话,那人还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活了,他在外会造成群众恐慌,来到未来都市又会使未来都市居民反对,这同样也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

“所以你们就给所谓未来的罪犯换个身份,什么科学家发明家的,然后把他们关在未来都市改造?”

“不像你说得这么严重。这么说吧,就说你,在未来都市外,你天天被警察监视和跟踪,但在未来都市,你的一切不会有人去关注,你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奕帆,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也说了,你这么做对你也没好处。”

徐卓转回去,扣好安全带,又发动了车,说:“你是我遇见未来罪犯者中年龄最小的,我知道,你这个年纪不该承受这些,但我只能帮你到这,让你在未来都市以一普通人生活。你现在是众所周知的工程师,将来将建造伟大工程,只要你现在向着这方面努力,我相信你未来一定会是正常人的。”他沉默了一会,又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现在,向前走,以工程师身份在未来都市学习,将来做一工程师;调头回去,做警方档案中的准嫌疑犯,没有自由,处处受警方限制。选择权在于你,刘奕帆。”

刘奕帆不说话,低着头沉思着。他想过自己要真是毒枭的话该做什么,该怎么办,没想到现在却有两条路认他选,一条路,承认自己的未来,到未来都市去尝试变更;另一条路,不信一切,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外界的指责和猜疑,就是做自己该做的自己。这确实有点难以抉择,但现在必须择二其一。

徐卓回过头来:“怎么样,究竟是…”

“这还有我选择的余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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