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第黄
孤六昏
独幕色
者黎
使明
命
Ⅵ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恐怕——」看着眼前比新年烟花还要绮丽的灵脉爆炸，莲普心惊的同时也暗自感叹，接着又撕下了一张魔导书页。
「会被烤得连影子都不剩下吧？」
——查尔斯法术护盾启动，目前耐久为89%，正在持续下降中，祝君武运昌隆。
随着一声冰冷的电子音传递，原本将整只慑影龙都包裹其中的透明屏障，逐渐在灵脉的冲击中缩小，变为以莲普身高为直径的圆形。
灵脉在咆哮，护盾在坍塌。这一脉一球在天空中保持着诡异的平衡，稍有不慎便会造成两败俱伤。
只见在慑影龙的前方，走投无路的黑若斯又一次进行了八门齐射——
并且威力也与莲普之前的所见所闻产生了天翻地覆。
比少女眼眸还要浓郁的绿色贯穿了天空，它势如破竹，宛若银针刺股一般轻松穿透了慑影龙的暗影吐息。
绿色、或是青色的火舌比太阳更耀眼，似要将莲普连龙带人一起吞没。
「怎么回事！威力为什么突然提高了这么多，它不是没有契约者吗？」
不过莲普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在察觉到灵脉的冲击还不足以破防，而脚下的慑影龙又只是深渊的一道影子，所以不会受伤①之后。莲普果断地使出了今日的战斗用法术位，大声地吟唱着引导咒语。
「你的疑惑就是你的罪过，敌人的悲祸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慧法术派·空白衡量引导术式·白色，模糊链接发动②。
一时间，在法咒读音的回荡中，莲普撕下的魔导书页忽然开始了自燃。
那是一道白色的火焰，几乎是在眨眼的瞬间内把书页吞吃殆尽，不留一缕余烟。
紧接着，在这道苍白冷火的昙花一现后，莲普捻着书页的手指，不知何时被一圈突然出现的光环环绕。
——慧法术派·空白衡量变量术式·白色，仪式型护盾修复术发动③。
「不过，你们的攻击手段单一已经暴露无遗了。」
莲普大骂道，同时他被光环萦绕的食指和拇指扩开，形成了一个“数字八”的手势。
「连我的法术护盾都无法击破，就算长出了翅膀，也只不过是一只丑小鸭而已。」
那道光环也随着这个手势不断成长着半径，最后被保护莲普的法术护盾给吸收。
透明，但又带着些许蓝色。坚固，可却像气球一样可以控制体积。霎时间，查尔斯法术护盾在接受了光环之后如鱼得水。
它竟然像不断隆起的玻璃泡一样膨胀着，将护盾的防御范围重新遮盖了龙的身体，隔绝了灵铳的轰击。
「黑若斯——！」银捂住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大声道。
「我们还是快点撤离吧？这样和他耗下去没有意义，万一十亚的其他援兵来了怎么办？」这是实话，但黑若斯好像不怎么爱听。因为她此时的表情，就像当初集火霍恩时一样——狂热，且不可阻挡。
银清楚黑若斯其实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只不过因为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缘故，不会表现得像筱雅那样冲动。
“但是你已经发了疯似得持续轰击三分钟了，连莲普的护盾都破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闭嘴！你以为我不想跑吗，你动动脑子想想我们现在跑得掉吗？」
黑若斯瞪了银一眼，同时八门灵铳不再如燧发枪般点射，而是像激光炮一样持续轰击着莲普。
「这些云被他赋予了超常的硬度，但却保持着天空的特性④——而这里又是下风向，我们已经被云包围了！」
说着，少女掰过银的脑袋让他好好查看四周。
只见天空附近的卷积云像是约好出来游玩一样，纷纷在风之母的催促下涌向两人的位置。
「现在下面就是斯威辛要塞的天空结界，不想变烤肉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
看着银的表情终于有所触动，黑若斯没好气地勒紧了他的脖子。
「我在想办法压制他，不让那些锁链伸出来袭击我们，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诶诶，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说起来，你遇见雷诺的话，他没有给你一些法术卷轴——比如传送魔法什么的吗？」
「白痴！你觉得卷轴写得下那么长的咒文⑤么？要是有这种东西，我在岛上的时候就用了啊！」
黑若斯忙得焦头烂额，这种时候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但是。
「鹰的羽梢，王的城堡。」
「铁的哀嚎，矢的圈套。」
「飘飘渺渺，飘飘渺渺，在岩石缝隙中苟且跳动的心脏。」
「昏睡之歌是为死者撰写的曲谱，吾指尖跃动的辉光是您永世不朽的荣耀。」
——慧法术派·空白衡量元素术式·绯色，虚空轰炸术发动。
就在黑若斯以为她的灵铳应该还能压制住莲普，进而争取逃跑时机的时候。
一直抵挡灵脉冲击的法术护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道比影子更深邃，比阳光更炽烈的黑色火球席卷而至。
「什么——？」那是暗影，是来自深渊的负能量光束。黑若斯自然懂，被这道光束击中不会有好事。
“是虚空轰炸，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信奉十亚的圣徒，但使用的法术都是负物质的……”
但当她发现，自己的灵铳射线竟然也被黑影吞噬后，还是忍不住惊呼道。
「妈〇，我最讨厌的就是和有魔导的法师作战了！根本没完没了！」
来自深渊的负能量光束，对世间任何事物来说都是无药可解的毒药。它们会吞噬并中和任何现世的物体——
宛若一道简单的数学算式，深渊的物质即是负数，会将一切蕴含灵脉（也就是正物质）的事物变为空虚的“0”。
“无处可逃。”黑若斯只好咬牙提升了灵铳的输出火力，以免被黑暗物质接触到。
一时间，八门灵铳迸发的火舌几乎要把炮管都给融化。在世界大陆的任何战场中，己方刺客最优先解决的目标就是法师。
纵使一天内使用的法术有着数量限制，即便施法需要过程冗长的吟唱。
可是，只要让法师成功的使用出一个仪式型，或者繁咒型的法术。
其效果。
有时远胜于百万雄师的冲锋陷阵。
「如何哟，‘流浪者’？你该不会想，靠消耗我的法术位来结束战斗吧？」莲普发出了邪笑。
他还保持着释放法术后十指紧握的姿势，面前即是来自深渊深处的无尽黑暗。
「但是你忘了，法师是根据年龄还有智慧程度来决定法术位的。」
「很不凑巧的是，我刚好活了很久，所以……」说着，莲普又撕下了一页魔导，厚重的书脊上隐约可见累累残痕。
「我大概拥有着，将近三位数的法术位容量呢。」
——慧法术派·空白衡量赋予术式·白色，低阶重力术发动。
「哼——！」
「黑……黑若斯？！」少女的口中喷吐出无色的鲜血，惹得银尖叫了出来。
「Fu*k,fu*k!如果你会使用法术就好了……这样敌我差距也不会太大。」
黑若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身体陡然骤增的重量已经让她不堪重负。
她只感觉自己的翅膀快要抽筋痉挛，身上好像扛着两头大象一样沉重。
「低阶重力术，还好不是高阶的，不然刚才他一用我就会掉下去了。」
「对不起……」
「啧，现在是让你道歉的时候嘛！你抱着一个美女就不能稍微开心一点吗？」
「还是说你对你姐姐的身材其实没有信心？」黑若斯咒骂着，这种时候也只有她还会说些俏皮话了。
「我——呜，如果我能使用法术的话，你现在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是银还是一副弱受的样子，耷拉着眼睑。
「我不会奢望救赎之类的，可我现在唯一的作用，就只有当沙包为你争取逃跑时间了吧？」
「蛤？你想得美。我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把你当成沙包玩吗！」黑若斯朝银肚子怼了一胳膊肘。
「想太多了，给我老实闭嘴看我怎么化险为夷吧！」
“不过，这次好像有点难度啊。”
“冷静点黑若斯，一定有办法的……”云层阻断了去路，那些锁链也飞了过来，捉到自己是迟早的事情。
无语。
“难道真的没有对策了吗？”
「打情骂俏结束了？是不是该束手就擒被我捉回刑场了？」
灵铳的脉冲被虚空轰炸术的黑暗火球逼得节节败退，莲普也乘坐着黑龙靠近着这里。
对莲普和慑影龙来说，云层依旧是绵软的，和空气别无二样，所以他们距离黑若斯也只有数十旗左右。
貌似真的要GG?
眼睁睁望着，比龙更迅速的魂锁在不远处耀武扬威，黑若斯的视野也渐渐被一抹黑色给笼罩。
虽然她从没想过能带银浪迹天涯，但这才刚刚逃出刑场没多久就给人家捉回去，也实在太糗了一点。
「呵呵，少自以为是了十亚。」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比绝处逢生更加刺激的事情了。
「你以为无论什么时候都由你做主吗？我黑若斯要跑，就凭你也想拦我！银，抓紧我，我们逃给他看！」
「咦咦——？难道不是反击吗呜哇！」说着，黑若斯竟然关闭了灵铳的持续脉冲，转而展翅飞向了袭来的锁链。
「嗯？」莲普不解此举，但仍然操纵着锁链向两人席卷而去。
「愚蠢！自投罗网还真是惊为天人的举动，你以为这样就会让你的罪行减轻吗？」
一声轻蔑，虚空火球因为失去了障碍一往无前地洞穿了云层。
与此同时，黑若斯和银也双双被魂锁捆缚动弹不得，洁白的羽翼在天空摇曳，黑色的锁链腐蚀着生者的气息。
「黑若斯！你这是？！」银目瞪口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少女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朝蛛网撞去。
「安心啦，我是来救你的！我会有办法的！准备好你的天赋法术，现在派上用场了！」
黑若斯的身体一经魂锁的触碰，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可嘴上却还是说着逞强的话。
“成败在此一举，你待会就明白我要干什么了！”这些深渊之链简直就是无限吐丝的蜘蛛。
它们将二者的身体紧紧锁死，把灵铳的金属枪管给生生勒断，可以说是真正的“插翅难逃”。
「呵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结果却只是如此嘛？」
果不其然，莲普一击得手便忙不迭地像捕鱼的渔夫一样。
「你们知道吗？从深渊里出来的家伙一般都不太想回去，所以每一次召唤，我都会让他们带一些纪念品。」
他挥舞着锁链将，二者的身体拖拽至龙头。
「赫斯德斯大人说你要抓活的，那么银现在，你就随着这些锁链一起前往地狱的尽头吧。」
说着，龙背上的“蛇群”似在附和一般产生了躁动，两人的身影也来到了慑影龙触手可及之地。
「呵呵，抓活的吗？你就不怕我我是故意被捕，然后反咬你一口？」
被紧缚得宛如一只木乃伊，黑若斯的嘲讽显得十分地苍白无力。
「嘻哈哈哈啊，有趣。我还想知道，四肢被困，武器被毁，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逃出我的手掌？」
莲普不屑，就连他座下的慑影龙也仿佛发出了嗤笑。
很显然，他对自己的魂锁法术有着绝对的信心，否者，莲普也不会将两人容纳进法术护盾的内部了。
但是。
「谁跟你说我要用手脚逃脱了？」少女露出了冷漠的微笑，让没有肌肤的莲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嗯——？」
「这是——！」
「就是现在——银，开枪！」突然间，在龙背上的空间响彻着许多杂乱，但却有序的声音。
「欸欸！我，我知道了！」
「砰砰砰砰砰！」惊恐的讶异声，沉着的命令声，缺跟筋的不知所措声，紧接着剧烈咆哮的枪声。
只见在黑若斯的四周，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了两把比人手臂还要粗的左轮手枪。
“是我改装过的转轮的手枪，黑若斯原来有留着的吗！”来不及细想，银全神贯注，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在了集中注意力上。
变量系的天赋法术不需要触摸媒介，只要使用者的意念足够即可。基于此点，银也终于明白自己派上用场是怎么回事了。
——族耀术派·奥维尔变量术式·白色，造物主魔方发动。
「给我，按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银发出了咆哮，心里只想着扣下左轮的扳机。
「砰砰砰砰砰！」
「干得漂亮，银，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黑若斯欣喜地叫喊道。
同时她控制着两只左轮的枪口，一只射击着莲普的魔导，另一只则瞄准了缠绕身体的锁链。
“因为深渊的物质会侵蚀灵脉，用灵铳攻击锁链的话根本没有效果，但是实弹就不一样了。”
这样想着，黑若斯用挣脱束缚的右手一把抓起魂锁，然后生猛地用牙齿将它给咬断⑥。
银改装的左轮用的是物理子弹，为了保证它“一枪撂倒任何两腿站立生物”的威力，火药和灵脉只是用来助推的原动力。
再加上深渊物质的物理防御并不强韧的缘故，黑若斯完美地摆了莲普一道。
“要不是我要维持身后八管的飞行，扣扳机这种事还轮不到银来做呢。”
「该死！居然还有隐藏的枪械吗！」莲普大呼我次奥。
当他意识到有子弹射向魔导书时还为时未晚，随即他便收缩了透明的法术护盾，将黑若斯和银当成垃圾一样抛射了出去。
制作魔导的材料太过稀有和贵重，不得已莲普才放跑了两人，心里那叫一个气。
「谢啦大叔，你不仅帮我们开了道儿，还这么着急地赶我们走干什么？啊啊哈哈哈哈哈。」黑若斯大笑。
不过由于身上的重力术仍然在生效，她这次倒没有嘲讽太久，只留下了八门灵铳的齐射助推，朝着远方的云层中飞去。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哦，银。」想也不用想，黑若斯知道。他们身后的莲普，肯定正在扩展法术护盾，以免被蓄力已久的灵铳射击给突破防御。在如此近距离下的蓄力一击，就算那个护盾是神赐予的，也不可能轻松化解灵脉的动荡吧？
「黑若斯，要是刚才我没有扣动扳机该怎么办！你每次行动之前能不能，先和我打声招呼？！」
银心有余悸地回望着身后的爆炸。
「你知道我只用这个法术折过汤勺吧，左轮的扳机和汤匙不能比的吧！」
「知道了知道了，但你做到了不是吗？你看，那家伙连路都帮我们开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哦。」
少女笑嘻嘻地应答着。同时她伸手向前，只见原本被赋予”天空实体化“的云彩不知什么时候被开了一个隧道般的大窟窿。
这是虚空轰炸术干的好事。因为深渊物质会无视一切非物理性质的”现世“产物，所以笼罩天空的云层不费吹灰之力就被虚空给吞噬。
只留下了，一条笔直向前的空路。
然而。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在黑若斯用来提供升力的八道”彩虹“之后，莲普驾着黑龙的身影再次浮现在银的视线之中。
「就算你们会耍些小聪明，也只是笼中鸟——本来我不想浪费法术列表使用这个的。」
莲普脖颈处的黑烟宛如火山爆发的前奏一般浓郁，在飞龙的急速飞行中像极了暴风雨时的乌云。
「你的疑惑就是你的罪过，敌人的灾祸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慧法术派·空白衡量引导术式·白色，模糊链接发动。
——慧法术派·绯绯罗斯变量术式·蓝色，无畏空间壁发动。
刹那间，在莲普疯狂地吟唱，以及连续摇曳的魔导书页之后。有墙拦在了黑若斯和银的四周。
「墙——？不，这是空间壁，Fu*k!他每天的法术列表都有准备这种东西吗？」
黑若斯紧急关闭了灵铳的助推，在逐渐收缩的空间牢笼前亭了下来。只见在厚实云层的内部，有一个透明的方形“盒子”逐渐显现在两人的四周。这是肉眼无法捕捉的铁处女，是不可逾越的空气牢笼。
※以下内容为额外注解，看与不看都不会影响此书整体剧情，只为延伸世界观所示。
注①：“不会受伤”意指深渊慑影龙的法术属性，因为它并不是真正的慑影龙，而是莲普用法术召唤出的龙的投影分身。
所以除非切断这个法术与深渊的联系，或者等待法术使用效果结束，这只慑影龙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像是真正的影子。
注②：“模糊链接”意指莲普使用魔导书页上记载的一个法术。虽然世界大陆存在“魔网”，但是法术的释放仍有诸多限制。
一个简单的火球术，将它的魔法咒文用基础文字写下，书籍可以堆满一个书柜，更高阶的法术甚至能堆满一整个楼层。
法术的使用看似简单，但却凝聚着术士们无数日月中的心血，并且由于魔网的规则限制，再使用完一个法术后。
法师对该法术的咒文记忆即被清空，这也是为什么法师至今不能做到量产，而魔导弥足珍贵的原因。
一个法师，纵使每天有成千上百个空缺的法术位，没有与之想当的记忆力与思维能力，一切皆是空谈。
所以莲普为了避免，应对突发事件时没有合适的法术使用，将大量的魔法原咒事先储备在十亚的圣殿之中。
最后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魔导书上，用压缩式的文字谱写链接法术——这样一来，在需要用到相关法术的时候。
莲普只需要发动魔导书上的媒介法术，便可将事先谱写好的法术派上用场，而代价，仅仅只是额外消耗一个法术位而已。
注③：“护盾修复术”意指莲普利用魔导使用的防御系法术。这个法术会为受到伤害，或正在受到伤害的护盾进行充能。
值得一提的是，使用文字和语言作为攻击手段的法师，虽然一般都会配备防御型的法术金和近侍。
但法术的类型不一，是无法用修复术进行修缮的。
注④：“天空特性”意指莲普所使用的天空实体术的法术效果。这个法术会对莲普以外的目标，对云层赋予坚硬这一属性。
而天空的特性便是轻飘飘的云，干净而不具阻力的水蒸气和冰晶，在多云气候的天空追击中有着神奇的功效。
注⑤：“咒文”意指一个法术所涵盖的所有文字信息的合称。如上文所说，一个法术的咒文可能“汗牛充栋”。
所以莲普在追击时使用法术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已经耗缺了他大量通过手抄誊写的魔法原典。
即便是高密度的文字卷轴，也无法承载一个供两人传送用的法术咒文容量。
注⑥：“咬断”意指——黑若斯很生猛。这多亏银在当年重塑阿丽儿身体时，使用了多种高纯度金属的合金打造牙齿。
再加上莲普的锁链是直接从深渊召唤出，而非没有实际攻击性的影子。所以物理抗性不是很高，是专门用来对抗法术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