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凡讪讪地，一时语塞。晦气，自作自受，被人当作了太监。作为一个男人，恐怕最在人前提不起头来的，就是下面不能雄起了。马神针拿起桌上的摇铃，便要通知下一位患者进来。申不凡叫了一句：“马神医，且慢！”
马神针有些不解：“这位公子，你还有什么问题？”
申不凡拉过公主，示意她到外面回避一下。白玛拉姆一脸疑惑出去了。
申不凡轻声问马神针道：“神医，您老人家如何说内子到如今还是一个处女？”
马神针对他的刨根问底有些不耐：“这位公子，尊夫人是不是处女你心里最清楚吧？拜托，老夫忙得很，你不要耽误其他的患者。”
申不凡豁出去了，说道：“神医，既然被您老人家看破，我就不瞒您了。唉，悲哀啊，我身体其他地方都很强健的，不知怎么地，就是那玩意不好使，这见不得人的隐私，却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火眼金睛。”
马神针宽慰他道：“公子，以你的体质，那玩意不会无缘无故失效。要么是你心里面有负担，有畏惧感。是男人，应该应该打起精神来，勇往直前么。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你平时用得太勤，出现了衰退。公子，记住这句话，铁棒也都能磨成绣花针。何况你那是肉的……”
申不凡陪着笑脸，点着头：“是，是，您说的有理。我也估摸我是用勤了不好使。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马神针说道：“但凡年轻女子，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必定在外形上有所体现。老夫看你夫人，双峰高耸坚挺，结实得如同石榴，这显然爱抚不够……”
申不凡悄悄叹了一口气：“这么美妙的双峰，在我和老头子的眼里，是如此不同。老头子是专注于鉴赏，老申琢磨的是摸起来手感好不好，含在嘴里够不够味，汗……”
“……处子跟妇人，从言行举止上看起来，差别还是很大的……”申不凡连忙竖起了耳朵。马神针却停住了。这老头子，就喜欢卖关子，真是急人，老申想学学品评女人的功夫。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么。
申不凡问道：“她们的差别，从哪里可以看出来？”
马神针道：“妇人对亲近的男人，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一种媚态。她的表情情、语气、眼神……这媚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一席话对申不凡还是有了很大的启发，他对马神针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多谢老丈指点。小子告辞。”
申不凡步出内堂，马神针摇铃指示管家带患者进去。
白玛拉姆迎上来，见申不凡一脸喜色，问道：“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
申不凡说道：“我要是不跟他讨论一番，怎么知道他医术是不是精明？”
白玛拉姆公主听这语气，似乎他也略懂医道，不禁有些钦佩，问道：“申哥，这位马神针，你看起来怎么样？”
申不凡又小小地软了一下，唉，我对这个小妖精是不是有点太过敏了？她的温柔我简直无法消受。不行，我得慢慢脱敏，要不然，老申精虫上脑，控制不住，把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办了都说不定。要是那样，祸就惹大了，且不说那个老朽的吐蕃赞普同不同意当我老丈人，就是他同意，我怎么也得去当上门女婿。到一个人生地不熟又吃不惯的地方，闷都闷死了，打死我都不干！
申不凡自顾自做白日梦，没有回答公主的问题。公主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喂，你傻了？”申不凡从白日梦中醒过来，一字一顿地说：“要得。他的医术有些道道，绝对是真功夫。”
白玛拉姆大喜：“依你说，马神针能治好我父王的病？”
申不凡说道：“公主，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我顺便请你品尝一下我大唐的美食。”
白玛拉姆跳了起来：“申哥，你真好！”
申不凡心里有些伤感：对你再好有什么用？可远观而不能一亲芳泽，人生最大的痛苦莫大于此了。也不知道以后那个小子，有这个福分，能够抱得美人归？
申不凡把公主带到上次来过的高升酒楼，店小二给他们找了个雅间。公主美滋滋地，坐在那入神地盯着申不凡派头十足地点菜。申不凡在美女跟前就没有掉架子的习惯。他读高中时，为了得到心仪的校花的青睐，这个大老粗，硬是花了三天功夫，背熟一首情诗，满心指望在校花跟前显摆一下自己的骚情，哪知到头来还是被校花冷冰冰拒绝了。这件事情让他刻骨铭心。
申不凡二郎腿一跷，问店小二：“你们店最有特色的是什么菜？”
“回客官，本店拿手的菜有甘露羹、消灵炙、鹅鸭炙、鹿尾酱、驼蹄羹、生羊脍、飞鸾脍、红虬脯……不少的王公贵族、文人墨客都是小店常客，慕名而来品尝美食。”
店小二连珠炮似地报了十多个菜名，申不凡如何记得住？他突然想起老王留的那道“金齑玉脍”，随口问道：“你们店里有没有那种‘金齑玉脍’的？”
“有，当然有。”
“那好，把你刚才提到的这些菜给我每样来一份，另外来一份‘金齑玉脍’。”
店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客官，就你们两个人，吃不完吧？是不是太浪费了？况且，这些菜可不便宜。”
申不凡对小二的絮叨有些不耐烦：“未必我们俩看起来像吃白食的？”老子点菜，就是要只选贵的，不选对的。泡妞就得这劲头。
店小二毕恭毕敬地说道；“二位郎才女貌，实在是人中龙凤。小人的眼睛又没瞎，怎么敢怀疑二位吃白食？您二位再来点什么酒？”
白玛拉姆公主插言道：“有没有葡萄酒？”
店小二笑着说：“二位真好口福，小店昨天刚到来自西域的上等葡萄酒。这位姑娘对美食的品位的确高，就葡萄酒是最好的搭配。”
店小二赔了小心，唯唯诺诺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