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觉得胸前剧痛,低下头,看见自己的长剑,正插在自己的胸前。南野使出最后一丝气力,挤出了一句话:“告诉我……爹爹……给我……报仇……”说完,身子摇晃了几下,轰然一声栽倒在地。众禁卫军拥上来,只见南野双目圆睁,口鼻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呼吸。长官丧命,禁卫军人人的气愤填膺,想拔兵器拼命吧,可实在是众寡悬殊,那些侍卫平日里也不是好惹的主,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暂且只有忍下这口气。
一个禁卫军说道:“我们先把南野将军的尸身抬回府去,等沃德布杰老爷回来再做处置。你们等着,这个梁子,我们一定会找回来的。”
格桑多金悠悠地说:“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南野将军纯粹是暗算我的部下,才落得这个结果。至于你们说报复之事,我等随时恭候。”
众禁卫军抬着南野的尸身,恨恨地走了。
侍卫们都知道这下子闯了大祸,心里头都有些六神无主。
一个侍卫上前对格桑多金说道:“队长,我们要不要去通知宰相大人?”
格桑多金语气如常:“这天,塌下来了么?”
那侍卫有些嗫嚅:“这个……还没。”
“天都没塌下来,惊动大人干什么?”
侍卫们对格桑多金的这份淡定叹服不已,不愧是宰相大人跟前的红人,遇事的这份沉着气度不是一般人能修得来的。而且,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宰相大人的指令的执行,没有丝毫的折扣。
志玛醒过来。蓦地发现自己置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发生过的事情,她有些迷糊。朦朦胧胧记得,自己是被一伙人绑架,带到一间黑屋子里。那个高侍卫给自己强喂了一碗药,以后的事情,就没有半点印象了。
她伸伸有些发酸的手臂,骇然地发觉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她惊慌失措地从床上坐起来,更可怕的看到,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头子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响着轻鼾。那个糟老头子,也是一丝不挂,松垮干瘪的肌肤显得无比丑陋!
一阵阵胀痛袭过志玛的下身,她看到,自己躺过的床单下面,是一片殷红。志玛霎时间有如遭受五雷轰顶。自己的贞操,难道被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糟老头子给夺去了?
志玛尖叫一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抓住那个老头子的一把长须,用力地扯下一把来。
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睡得正香,忽然被下巴的一阵剧痛弄醒。他睁开眼,剧痛很快由下巴转移到了脸上,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又长又尖的手指甲,深深地扎入他的脸皮,然后用力下划,似乎要把他老脸上的这张皮全部扒掉。尚没庐乞力徐然夏吓得跳起来,用力地抓住扎进脸上的这双小手。不让她往下使劲。
昨晚在睡梦中,这个女人是难得的尤物。这么一醒过来,就变成凶神恶煞的罗刹了?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的印象中,还没有遇到过反应这么强烈的女人。来万花园的女人,多数的都是失身之后,就认命了,乖乖就范。
志玛嘶叫着,挣扎出双手,手指朝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的双眼戳去,那架势,不把他的眼珠子掏出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尚没庐乞力徐然夏这一惊非同小可,扭转头颅,奋力推开了那双挥舞的双手。见过烈的,没见过这么烈的。回头得找老鸨好好训斥一顿,交给自己这么一头小野马,那不是要老夫的残命?
志玛势如疯狗,哭叫着扑上来,一口咬住了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的耳朵。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生怕她将耳朵咬下来,抱住志玛的头颅,顺势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耳朵一阵痛麻,已经被志玛咬下一小块。
志玛口中含着一块血淋淋的耳片,样子显得有些狰狞,但是她恨意太浓,根本就此罢手的意思。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火气上来,抓住志玛的双臂,反拧过来,扯下床头的一根带子,把志玛的双臂牢牢捆住。他妈的,这次泡妞,代价太大了,完完全全破了相了。
尚没庐乞力徐然夏凶狠狠地问:“你这个臭婆娘是谁?”
志玛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那神情恨不能把老家伙吞进肚去。尚没庐乞力徐然夏不再客气,用力扇了志玛一记耳光:“你他妈是谁?”
志玛吼一声:“你他妈是谁?”
尚没庐乞力徐然夏冷笑一声:“老夫是谁?哼,老夫是当朝宰相尚没庐乞力徐然夏。臭婆娘,你对老夫下如此狠手,要是不说清楚。老夫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这老匹夫是尚没庐乞力徐然夏?不可能的!”
“老夫带你去宰相府,你就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志玛的眼中两行清泪流出来,狂笑道:“好!好!好!哈哈哈哈……好……”
“好什么好?”
志玛:“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匹夫!我是沃德布杰的女儿志玛,你儿子森吉未过门的妻子!你这老匹夫,强占了你的儿媳,干下这禽兽不如的勾当。看你如何面对我父亲和你的儿子。”
“你说你是志玛,有何证据?”
“老匹夫,你看看我手臂上那对镯子,是不是你当初送过去的聘礼?”
尚没庐乞力徐然夏慌慌张张地查看志玛手臂上的那对玉镯,不会错,果然是他家世代传下来的宝贝,这镯子的继承人,历来都是家族中未来的内当家。他深恨自己,昨晚被欲望迷住了双眼,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疏漏,要是能及时发现自家的祖传宝贝,也不会铸下如此大错。
尚没庐乞力徐然夏的脑袋有些发懵,自己奸污的,竟然是未来的儿媳?这怎么可能?志玛不可能流落到万花园来啊,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尚没庐乞力徐然夏此时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杀人,他要大开杀戒,把所有将他陷入这个*事件的有关人员,一个不剩地全部杀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