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一顿晚饭, 吃得那是一个硝烟弥漫、火花四溅啊。
至此,时荣清干脆了死命令,他们时家什么人都可以进, 只除了闻旭生!
闻旭生绝对不可以进!
时景歌答应得十分痛快, 举手发誓, 保证如果时荣清不点头,他绝对不会邀请闻旭生来家里。
小兔崽子答应得痛快了, 时荣清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只能放过了时景歌。
了第二天中午,时荣清特意回家吃饭,结果一回家, 傻眼了。
小兔崽子不在家。
“小歌呢?”时荣清皱眉问道。
白姨镇定地回答道:“出吃饭了。”
时荣清心底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和谁?”
“闻先生啊。”白姨笑眯眯道,“要不还能和谁?”
时荣清:“……”
——他就说那个小兔崽子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原来在这里着他呢是吧!
时景歌回来的时候,一眼看的, 就是坐在沙发上的时荣清。
“大哥!”时景歌兴冲冲地走过来,往时荣清旁边一扑,将手提袋往时荣清上一扔, 眼里闪着光,“快看看这是什么!”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骄傲,一副求夸奖求抱抱的模样, 时荣清这怎么还能气得起来?
什么要给他教训之类的想法,都在这一刻被抛九霄云了。
“手表?”时荣清看着熟悉的logo,有些诧异。
“对!”时景歌笑眯眯地点头。
时荣清打开盒子, 呼吸微微一顿。
那是一块很漂亮的手表,祖母绿色的表盘,周围一圈镶着银白色的钻,看起来熠熠生辉,表带则是绿色和银色交织,整个结构都非常优秀,端庄大气又不乏精致内秀,十分符合时荣清的审美。
“怎么样?喜欢吧?”时景歌眨着眼睛问道。
时荣清点了点头,反问道:“不是你选的吧?”
时景歌不满地扬了扬眉,“凭什么不能是我选的?你这是瞧不起我!”
“以你的审美观,才不会喜欢这样的表。”
时荣清语气淡淡,时景歌摸了摸鼻子,实实道:“确实。”
“是闻旭生选的,他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时荣清这几天根本没戴表,带的是时景歌送给他的手链,在他把手链解了来,小心地放在茶几上,将时景歌送他的表戴上了。
听时景歌的话,时荣清的动作一顿,最后叹了口气,将那块表戴好。
“好看!”时景歌配合鼓掌,“适合大哥了!”
时荣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弯。
算了算了,这俩人恋爱谈得好好的,他干什么非要做那个恶人?平白伤害兄弟情。
谁还不谈个恋爱了?
父亲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家好大啊。
“哪里来的钱?”时荣清冷不丁地问道,时景歌的手刹那间就停住了。
时荣清对自家小崽子手里的资产有数,知道时景歌卡里没多钱了,绝对买不起这块表。
“《从同/居开始》前两期的钱打过来了,还有一些礼物的分成,”时景歌支支吾吾地说道,但是看时荣清的表情,还是悻悻然地补了两句,“当然,都加在一起还是不够的。”
“找闻旭生借了点。”时景歌摸了摸鼻子,“一期拍完,节目组把钱打过来,我就还给他!”
时荣清扭头拿了张黑卡出来,塞给时景歌,“我弟弟送给我的东西,还要让人出钱?”
“拿,赶紧把钱还了,剩的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还有——”
时荣清拧起眉,有些不耐、有些不甘、又夹杂着一些无奈、欣慰和宠溺,复杂极了。
“晚上叫闻旭生来家里吃饭。”
“明天该录第三期了吧?他要是想住一晚,也不是不行,反明天你们一起走。”
明天后天大后天这俩人还不是要住在一起?多一天一天有什么区?
“当然,学业不能丢,学习进度赶不上,怪我把你锁在家里!”
虽然端着一张脸,但是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哪里能震慑住时景歌?
时景歌高呼着“大哥万岁”,就往人上撞了过。
两个人闹了一会,时景歌给闻旭生打电话了,时荣清摆弄了一自己手上的腕表,拿出手机,准备继续骚/扰自己的朋友们。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想起来了什么,又退了回来。
然后就将茶几上的手链拿了回来,时荣清本想将手链戴另一只手上,但是犹豫了一,还是将手链和腕表都戴在了一只手上。
调了调位置,时荣清拍了十几张照片,实在是不过瘾,又找来白姨帮他变换角度拍了十几张,然后在这几十张中挑出来最好看的九张,心满意足地发了朋友圈。
【时荣清:养了小崽子二十年,终于懂点事了,知道疼人了,没白养。】
然后配了个九宫格。
如果不是一个朋友圈只允许发九张照片的话,时荣清还能再来九张。
时荣清还特意又把闻晨煜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很快,闻晨煜就回复了这条朋友圈。
【闻晨煜:我家那个兔崽子就给我发了个红包,两毛五,让我倒着看:)】
【闻晨煜:这个弟弟我不要了。】
时荣清镇定回复:【我要了。】
闻晨煜:【????】
闻晨煜震惊了。
他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时荣清收了手机,唇角上扬。
算了,看闻晨煜这么可怜的份上,这次就不拉黑他了。
第二天午,《从同/居开始》节目组来接俩人,时荣清特意对闻旭生说道:“小歌他年纪小,不懂事,就拜托给你了。”
顿了顿,时荣清飞速补充道:“当然,仅指这三天。”
闻旭生轻描淡写道:“都是小歌照顾我。”
时荣清轻哼一声,算闻旭生识会说话。
这个时候,时景歌背着个双肩包,从厨房走了出来。
“我带了好多蛋黄酥,”时景歌仰起头来,“白姨今天才做好的,我们路上吃!”
“我算是懂了,只要没目的地,你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节目组都是不管的,但是一目的地,节目组就要折/磨我们。”
“我们路上吃饱点,了目的地,节目组再拿晚饭来要/挟我们,哪里还要挟的。”
闻旭生深以为然地点头,“白姨做的蛋黄酥特好吃。”
恰巧此时白姨刚刚从厨房走出来,听闻旭生这句话,乐得合不拢嘴,于是专门返回厨房,将留给闻旭生的那分蛋黄酥统统装上,给闻旭生带走。
时荣清:“?”
他在这个家里,真的还有地位吗?
还有人记得,实最喜欢吃蛋黄酥的那个人是他吗?
或许是因为上一期结尾时景歌和闻旭生公布了恋情的原因,这一期一开始,直播间的观众就无比的多,直播app还专门多扩充了两条线路,但是开始直播的时候,还是有很多观众反应卡顿延迟。
而第三期一开始,微博上热搜上就挂满了两个人的话题,尤是当两个人互动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在直播,小爷抹不开面子,以总是有一种非常刻意的疏远,但就是因为这份刻意的疏远,让直播间的观众们都磕疯了!
时景歌的扭和疏远,闻旭生的守护和温柔,那若有若无的粉红泡泡就这么围绕在两个人边,简直可以闪瞎周围有嘉宾!
背过时景歌和闻旭生,孟一宋真情呼唤,“从今天开始,节目组再也不可能用食物来威胁我了。”
“因为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被那两个不要脸的投喂。”
“要撑死了呢。”
孟一宋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哦对了,我回之后就先检查一眼睛,但凡有一点问题,我都会缠上他们俩的。”
“一辈子。”
孟一宋杀气腾腾。
直播间前的观众们简直要笑疯了。
——这群人底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这一季《从同/居开始》的成绩十分漂亮,可以与第一季比肩,一度创连续霸占一周热搜第一的神话,除了卫知云之,每个人的人气都多翻了个倍。
而时景歌,在参加完这一季的《从同/居开始》之后,微博粉丝直接突破三千五百万,每天都要无数粉丝在他微博面打开,惯例询问他要不要进娱乐圈、要不要参加个综艺什么的。
后来有一个很出名的恋爱综艺要拍第三季,无数粉丝在官博面艾特时景歌和闻旭生,每天都期待俩人合体参加这恋爱综艺,甚至连节目组都来接洽过,但是两个人都拒绝了。
时景歌忙了。
有无数东西要学,还要开始各种实战,每天忙得分乏术,本来体就偏轻,每个月还能瘦个一两斤,可把白姨急得不轻。
但是时景歌觉得非常充实,哪怕很累,也很快活。
他的眼睛里,永远都有着光。
那一年过年,时家和闻家一起过的,空前的热闹。
过完年不久,卫知云约时景歌出来喝咖啡,时景歌本不想答应,卫知云补充道:“可以带闻先生一起。”
时景歌这就觉得有点意思了,拉着闻旭生就过了。
第一眼看卫知云的时候,时景歌还有些诧异。
卫知云他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卫知云,上总有一股戾气,在,这股戾气不见了。
卫知云倒也没的意思,他这一次,主要是来道歉的。
为在《从同/居开始》时,三次带时景歌节奏。
第一次,是在刚见面的时候,他带时景歌和闻旭生情侣装的节奏;第二次,是那条鱼引发的事情;第三次,是故意在门口装模作样直播他们俩的对话。
卫知云说得诚恳坦荡,也不求时景歌原谅,只向时景歌鞠了一躬,郑地向他道歉。
时景歌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接受了。”
卫知云有些惊愕,他忍不住问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跟你道歉,反而在才来找你道歉?”
“那要吗?”时景歌反问道,“你向我道歉,态度诚恳,发自真心,我便接受,除此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卫知云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说得对。”
他底,还是没有时景歌通透。
见时景歌之前,卫知云以为自己有很多话想要说。
有后悔,有歉意,有感谢,有难过。
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那时候的自己底有多么危险,冷漠、偏激、自私、戾气极大、恶意满满,就像出于悬崖边的瓷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粉碎骨了。
如果没有那一天直播的事,他还指不定,会让自己陷入多么可怕的境地。
一阵后怕的同时,感激与后悔又一起涌上。
这时候,卫知云才发,他已经完全走偏了。
他甚至变成以前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一年以来,卫知云的事业并没有任何起色,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卫知云却没有了以前的愤世嫉俗,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演技差没灵气了。
心思都没放道上,上哪里偷演技?
但是在,卫知云的心思,已经不放在这上面了。
他想起自己进入娱乐圈的初衷,是对音乐的热爱,是对梦想的追求。
曾经,他在花团锦簇的道路上迷了路,干了一系列的蠢事与坏事,在,他想要回最初,新出发,追求自己的梦想。
哪怕这注定是一条艰难的路。
卫知云本来想将这一切都跟时景歌说说,但是在,他知道,这一切都没有必要。
时景歌心里有着星辰大海,通透又明亮,并不在乎那些小事。
卫知云看着他们离开,离开的时候,他们的手交织在一起,五指扣,自然而和谐。
这世上总有人,从出生就注定成为传奇。
或许,说的就是时景歌和闻旭生吧。
那一天,卫知云向他们那个基金公益中捐了一些钱。
以后的每一年,他都将自己百分之十的收入拿出来,捐那个项目里。
——愿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变得更好。
后来啊,就像卫知云预料的那般,他们注定是个传奇。
他们两个设立了多个基金公益,配合国家项目一起,保护每一位受害者,给每一位求救者予帮助,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中,有无数人因此告痛苦的过,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而事实上,他们对于娱乐圈的影响更大一些。
尤是时景歌,他保护了多多没有背景又心怀梦想的演员艺人,配合国家一系列的动向和规划,娱乐圈的风气一年比一年要好,以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竟然是越来越了。
黎卓云和花明衣先后拿金叶奖影后桂冠,颁奖典礼的时候,她们的台词都格似,上来都是对时景歌的一系列感谢。
镜头给面观礼的时景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眉眼处满是笑意,眼眸中的光彩,恰如当年意气风发的小爷。
后来啊,他们结婚了。
婚礼办得简单而低调,无名指上的戒指一经套上,就再也取不来。
婚宴上,向来冷静自持的时荣清红了眼,闻晨煜安慰了他两句,差点又被时荣清拉黑。
闻晨煜的妻子和时荣清的妻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了无奈。
台上新人接吻,台俩家哥哥差点打起来;花明衣和黎卓云为新人绝爱爱情而流泪的同时,他人还要看住闻晨煜和时荣清,千万真的打起来。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直时景歌三十岁那一年。
那一年,闻旭生和时景歌先后患了病,两个人的体越来越差,每天连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
突然有一天,两个人都起了个大早,然后依偎在一起,回了家。
大家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只能强忍着眼泪,送他们回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两个人早就将事情都安排好了,最后与亲朋好友聊了会天,房间就只剩了他们两个。
闻旭生吻上时景歌的额角,“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无天上地,无过未来,我都会找你,站在你边,永远和你在一起。”
时景歌轻声道:“好。”
他人再打开这扇门的时候,他们俩依偎在一起,唇角还带着笑,就像睡过一样。
永远地睡了过。
消息一经发布,很多得过他们帮助的人匆匆赶来,只为参加他们的葬礼。
而网上,也有无数人祝福他们、祭奠他们。
无数人为他们而落泪。
在这一刻,系统111仿佛感受了来自于这个小世界的认可。
——这怎么可能?!
但是系统111不得不信,因为……
【恭喜宿主世界排斥度降为0。】
【恭喜宿主完满完成任务,获得世界的认可。】
系统111自认不是个新手系统了,也带过好几届宿主,但确实是第一次,看世界排斥度降为0的!
如果不是亲经历,系统111绝对不会信的。
他的宿主没有说话,系统111出于好奇,仔细观察了一他的宿主。
这一观察,系统111差点直接宕机!
——他的宿主上,竟然有功德金光!
这是他的宿主第一个任务啊!
第一个任务,就将世界排斥度降为0,得了世界的认可,甚至还获得了功德金光!
这他/妈谁敢信?谁敢信啊!
放他系统上,可能几百年都遇不一件的事情,竟然一天之内让系统111全看见了,还是在一个人上!
刹那间,系统111对时景歌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哪怕时景歌没有理他,系统111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时景歌这就是高人之风。
他的宿主,就是这么牛逼!
既然都这么牛逼了,那么不理他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了!
系统111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佬,十分美滋滋,语气也越加恭敬起来,甚至主动向时景歌道:【宿主,是否需要记忆抽离模式?】
要知道,记忆抽离是需要消耗系统能量的,哪个系统愿意义务劳动?
但如果宿主是大佬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良久,系统111才听了时景歌的回应。
【不必。】
带着几分颤音,像是落了泪一般。
系统111没有想自己会被拒绝,愣了好一会,【为什么?】
【宿主,记忆抽离对你有好处的,很多宿主就是因为没有抽离记忆,在各个时空穿梭,记忆混乱,造成了一系列不可挽回的悲剧。】
【人的脑容量就那么大,又不是电脑,你还要走过那么多个世界,这么多记忆压/在你脑海里,那么多情感压/在你心里,迟早会成为你的累赘,对你来说,真的不是个好事情。】
【如果宿主是担心找不回这些记忆的话,那是没必要的,这些都可以封存记忆瓶中,你还可以写备注,什么时候想要拿回这些记忆,就可以拿回了。】
【我是没有权力偷看宿主封存的记忆的,这个您可以放心。】
系统111苦口婆心地劝道,时景歌依然是那冷冷淡淡的两个字。
不过这一次,他加了句解释。
【那些记忆,那些情感,从不是什么累赘,这是我继续走的动力。】
【我信,我终究会和他们再见面的。】
……怎么可能再见面呢?小世界的人会继续投胎转世,和你可不一样。
但是系统111见他态度坚决,也没说这些话,只是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他系统的宿主,想让系统帮忙抽离记忆,人家系统都不干呢。
怎么自己家的这个宿主,自己上赶着帮忙抽离记忆,自家宿主还不肯呢?
——这难道就是大佬的与众不同?
不过系统111倒是给了时景歌修整的时间,没有立刻让时景歌第二个世界,而是给他留了三天的时间修养,第四天的时候,才带他进入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修仙世界。
原主在的六宗是修仙界顶尖的几个宗门之一,中六宗的“六”指的是六大主峰,六大主峰对应的就是六大长,六大长就是六宗的门面担当,具有元婴期的修为。
除了六大主峰之,还有他次峰,只要渡劫成为金丹真人之后,向宗门长汇报,便可以成为次峰峰主,获得条条灵脉,进而收徒,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
但是金丹真人和元婴大拿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以大分的次峰,都是依附于主峰的。
而原主,是六宗次峰碎星峰峰主的首席大弟子。
说起这个碎星峰啊,和他次峰,还有些不一样。
碎星峰并没有依附于任何主峰。
碎星峰峰主、也就是原主的师父,名顾云,人称顾云真人,雷系上品天灵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被上一任碎星峰峰主意救回了的。
顾云也着实不负他的天才之名,他的人生就跟开了挂一样,十六岁筑基,三十二岁渡劫成为金丹真人,四十六岁之时,竟然已经步入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也就是说,顾云迈入元婴期,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拥有这样一个牛逼峰主的前提,碎星峰哪里需要依附于他主峰?
而且碎星峰这样的情况,一旦选择了某个主峰,该主峰将拥有两名元婴期的大拿,对他五个主峰而言,又何尝不是威胁?
以选择不依附他主峰,保持有的平衡,未来或许出“第七位主峰”,实对碎星峰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而原主,雷系上品天灵根,与顾云一模一样的灵根,以当初被顾云真人一眼选中,收为自己的关门弟子,悉心教导,虽然之后也收了一些天赋不错的弟子,但是顾云真人最视,原主更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不人都很羡慕原主。
故事的转折出在哪里呢?
出在三年前。
那一天,魔兽暴/动,鬼修魔修借此机会向仙门宣战,配合着魔兽来势汹汹,只打了修仙界一个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鬼修和魔修底在多年前就开始策划这件事,行动力、配合力、突击力让人瞠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发动袭击,各大宗门伤亡惨。
而六宗的伤亡,实是各大宗门中最轻的那一种。
因为顾云。
顾云那一日不知道屠了多魔兽鬼修,将碎星峰弟子保护得明明白白,但是在为首的魔修自爆之后,顾云为保护原主卷入魔修自爆的余威中,自此落不明。
但是有人心里都清楚,顾云怕是凶多吉了。
原主不过是筑基中期修士,按理来说是没有办法成为碎星峰峰主的,但是六宗这几年来没有新的金丹真人出,无人可以接手碎星峰,那么碎星峰就要融他次峰之中,不复存在。
感念于顾云真人对六宗做过的贡献,宗主决定保留碎星峰,暂时让原主管理,原主渡劫成功,成为金丹真人之后,便可以式成为碎星峰峰主。
听起来很有人情味对不对?
实际上根本不是那回事。
不是主峰还是次峰,峰主至都是个金丹真人,而原主不过是个筑基中期修士,连大圆满都没呢,谁知道还需要多年才能渡劫成为金丹真人?
而且,谁又能确保他能够渡劫成功?
要知道,能够踏入筑基大圆满阶段,开始渡劫结丹的修士,哪个不是曾经被誉为天才的修士?但是能真成为金丹真人的又有几个?屈指可数!
渡劫成功成为金丹真人那自然是好,要是渡劫失败了呢?
那不就是大家一起跟着玩完?
这风险系数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啊。
谁愿意在这里承担这种风险?
再者说了,拜师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学艺!
这碎星峰连个金丹真人都没有,他们学什么?上哪里学?着一个筑基期修士指教吗?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哪怕大师兄真的渡劫成功,成为金丹修士,然后呢?
顾云真人失踪,当于什么东西都没有留来,这半点传承都没有,一切都需要大师兄自己摸索,这和他次峰的差距,一子就拉开了,更说跟主峰比了。
碎星峰的败落,就在这一夕之间。
这宗主真的是有情有义,给了碎星峰一条好路吗?
不,这根本就是温水煮青蛙,让碎星峰败落的无声无息,还给自己留了个好名声。
以后有人提起,也不过是一句“碎星峰后人不行,可惜了顾云真人”罢了。
三年来,碎星峰的人能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留来的,要不就是当初被顾云保护、对碎星峰感情极深的,要不就是天赋一般,没有他地方愿意要的。
他人或许在这三年中接受了事实,但是被顾云护了那么多年、一向骄傲自信、从未接受过任何挫折的原主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他与顾云感情极深,一心想要恢复碎星峰的荣耀,更何况,他和顾云是一模一样的灵根,顾云能够做,他为什么不行!
尤是面对宗门长们殷切期待的眼神,看过他们背后的叹息,感受过那些明里暗里的不屑、鄙夷、叹息、怜悯和各种指指点点之后,原主开始走向极端。
他必须要成为金丹真人!他必须要振碎星峰的荣耀!
于是,他将目光放碎星峰他人上。
既然他们需要他的庇护,那么供养他不是应该的吗?
他开始要求碎星峰他人将灵石、灵器、灵草、灵丹一切都上交给他,了后来,甚至开始明抢,但是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才能拿多东西?这些东西里又能有多是对原主有用的?
原主开始不满足,他越来越偏执,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他开始将魔爪投向他人的修为上,使用一种秘术,将他人的修为转化为自己的。
从此,彻底一条路走了黑,这种事情自然为修仙界不容,最后神魂俱灭。
以上这些,完全是从原主角度来看的,但是时景歌觉得,真未必如此。
顾云真人消失不见,宗主真的想对付碎星峰,办法多了了,派个金丹真人暂代峰主之类的,搞起小动作之类的更方便,更无声无息。
不过这一点,时景歌暂时放了一边。
他此时穿过来的这个时间还不错,原主虽然开始明目张胆地抢夺师弟师妹的灵石,但起码还没有走上那条绝路啊。
就在时景歌梳理原主记忆的时候,系统111的声音响了起来。
【世界排斥度:100。】
【你的任务就是,在不ooc的情况,让世界对你的排斥度降50。】
【由于宿主处于特殊世界,并且这是宿主第二个任务、之前并未来过类似的特殊世界,故此本系统将为宿主提供一定的帮助。】
【检测宿主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十分优秀,得世界的任务,以本系统为宿主提供的帮助级确定为s级。】
就在时景歌想要询问系统这个金手指的时候,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时师弟,你还在这里呢!”
时景歌睁开眼睛,就看一个穿青衫的俊秀男子急匆匆地走过来,“今日师弟师妹们出秘境,你们碎星峰的弟子,和灵月峰的弟子起了冲突!”
“你还不赶紧看看?”
“要是闹出什么事来,碎星峰的声誉可就要受损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江凌青巴不得时景歌和灵月峰那边起冲突呢。
时景歌堂堂一个筑基期修士,竟然还抢炼气期师弟师妹的灵石,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怎么能不让人厌恶!
要是顾云真人九泉之得知自己最引以为豪、最为宠爱的弟子干出这种事来,怕不是能当场被气活?
碎星峰还有什么声誉?不早就被时景歌这种人给毁光了吗?
江凌青眼底陡然滑过一丝恶意,当年那个高高在上、骄傲明朗、天赋出众、连主峰关门弟子都要避之锋芒的天之骄子,在却零落成泥,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怎么能不让人心潮澎湃、扬眉吐气?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抢夺炼气期师弟师妹灵石法宝的烂人,不踩上他两脚,都对不起那些被他抢走的灵石!
“时师弟,”江凌青语心长地说道,“不是师兄说你,而是你这……”
江凌青顿了顿,义言辞道:“也委实有些不像话了。”
时景歌脚步一顿,“师兄何出此言?”
江凌青看向时景歌,昔日里光风霁月的天之骄子,此时只严肃着一张脸,眼神中透着偏执,隐隐带着一股憔悴之感,一眼看过,就知道这人早已从云端跌落来。
这三年来,时景歌不过是从筑基中期走筑基后期,连灵根远不如他的自己,也已经走筑基中期,离筑基后期只有一步之遥。
他和时景歌之间的差距,已经无限接近于无。
时景歌再也不是那个永远压在他头上,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无能为力的天才了!
江凌青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连语速都变得极快。
“昔日里顾云真人是如何惊才绝艳,整个宗门都是看眼里的,顾云真人撑起了整个碎星峰,碎星峰弟子心中只有豪情万千?哪个不是光风霁月?”
“那时的碎星峰,人人羡之、敬之、爱之。”
“那是顾云真人亲手为碎星峰上打 2;来的底气啊,可是在呢?”
“在碎星峰又成了什么样子!”
“时师弟,顾云真人对宗门的贡献有目共睹,大家感激他、信任他、怀念他,以在宗主破例留碎星峰、让你暂时管理碎星峰的时候,没有人不同意,你是雷系上品天灵根,和顾云真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天赋,迟早会成为一个顾云真人。”
“碎星峰交给你,大家都很放心,大家都信有一日,你必然会新扛起碎星峰,带领碎星峰走上昔日的荣光。”
“有人都信你、鼓励你、支持你。”
“结果呢?”
“结果碎星峰在竟然……竟然……”
江凌青顿了顿,痛心疾首道:“……如此破败!如此荒谬!如此让人心痛!”
“在的碎星峰,还有昔日里的半点光辉?”
“没有!”
“一丝半点都没有!”
“我看着这碎星峰,只感觉一点希望都看不,就是一片败落之景!”
“你作为碎星峰暂时的峰主,你底在做些什么?”
“时师弟!”
这一刻,江凌青简直要爽上天了。
即使宗门上有人都清楚这一切,但是没有人会像他这么直白地将一切都挑明,他们会阴阳怪气地嘲讽时景歌,会在时景歌背后指指点点,但是没有人敢像他这样,将一切甩在时景歌面前,毫无顾忌地直接抽在时景歌脸上!
而最要的是,他说的如此痛心疾首,如此掏心掏肺,哪怕是在时景歌的雷点上反复践踏,可是谁也不能说出他半分不对!
——他可都是为了时景歌,为了碎星峰啊!
谁能怪他呢?
他心那么好。
江凌青直直地望着时景歌,看着时景歌眼底的震惊、屈辱、难过、痛苦,爽的头皮发麻。
——时景歌,你也有今天啊!
就在这个时候,时景歌张口吐出一口血来,鲜红的血沾在他素色的衣摆之上,更有几分坠.落无能之态。
江凌青叹气,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道:“唉,师兄也知道你尽力了,但是这还不够啊。”
“你可以拥有和顾云真人一模一样天赋的人啊。”
“你是被顾云真人亲手选出来的继任者。”
“你……”江凌青顿了顿,长长叹息。
那叹息声格刺耳。
江凌青知道时景歌最痛的点是哪里,踩起来毫无顾忌。
时景歌又吐出一口血来。
江凌青连忙道:“师弟,师弟你冷静些,师兄闭嘴还不行吗?”
“你放心,师兄再也不会多这个嘴了!”
几句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江凌青爽得心舒畅。
时景歌缓缓摇了摇头,低低道:“师兄说得有道理。”
“是我……”
“可这么说,”江凌青连声道,“都是师兄瞎说的。”
时景歌这副屈辱又卑微的痛苦模样,让江凌青更是神采飞扬。
他将时景歌踩在泥里,时景歌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他呢,不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向他道谢?
这滋味,总一个爽字了得?
时景歌缓缓道:“是我……是我想左了……”
他张口,又是一口血吐出。
江凌青摆了摆手,刚想说些冠冕堂皇又能刺激时景歌的话时,突然感觉了一丝不对。
——时景歌的上,骤然涌出一股气,仿佛被什么东西包围了一样。
——时景歌他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