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此时的心里是充满阳光的。虽然高原初冬的景致已经暗淡,但她还是感到了春意盎然。她想:也许天时、地利、人和也该向她倾斜了,这不就是命运的眷顾吗?
见夏丹琪走了,杭思芸也不见了踪迹,杨泽感到这一夜她应该和楚天舒在一起了。于是,就劝二老,让他们回家去休息。二老见夏丹琪来了,也有了回家的意思,他们想劝劝杭思芸,让她别跟楚天舒一般见识,千万别盲目离婚。借着杨泽的话,二老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他们看到满眼泪痕的杭思芸正在书房写离婚协议书,她写写停停,泪水已经将纸张弄湿了。
还是谢婉怡先来到了杭思芸身边,她很心疼地:“都是天舒错怪你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病后这样反常,是不是疾病造成的啊?”
谢婉怡话的时候,楚达运也来到了杭思芸身边,对她:“思芸,都是我那混蛋儿子不识好歹,他是昏了头啊,他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呢?”着,他单腿跪地,苍老的脸上一片愧色,嘴里着:“我在这里替天舒给你赔不是了!”
杭思芸见楚达运的样子,立刻站了起来:“爸,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快起来!这样可使不得。”着,她就扶楚达运回到了客厅里。
见二老有些伤心的样子,杭思芸对他们:“爸妈,今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我把照片的事都清楚了,可天舒他仍不依不饶的。那就顺了他的意吧,我们的缘分真是尽了。”着,杭思芸又伤心地流泪了。
楚达运见杭思芸悲伤的样子,知道现在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就和老伴回卧室去了。
见二老回卧室休息去了,杭思芸又回到了书房,继续写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在离婚协议书中,杭思芸放弃了任何财产要求,只是明确地写了女儿楚杭心归自己抚养的内容。
在这个孤寂之夜,她不止一次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可爱的女儿。她想,此时要是他们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她看了看表,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如果给远在杭州的父母打电话一定会惊扰他们,这深更半夜的弄不好让他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但现在真的是出事了,她真的需要自己的父母的声援了。想到这,杭思芸还是打通了杭州家里的电话。
杭州那边,杭儒林喝了酒正睡得很香,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女儿,不禁精神起来:“思芸,都几了,还打电话呢?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爸爸亲切而熟悉的声音,杭思芸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在电话那头痛苦起来。
听到女儿的哭声,杭儒林连忙喊醒了老板,杭思芸的母亲打了一个激灵起来了。
“这深更半夜的你起来干什么?”杭思芸的母亲以为杭儒林搞恶作剧。
杭儒林就轻声对她:“女儿来电话了,在那头哭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杭儒林着就把电话给了老伴。
“思芸,你怎么不话呢?你有什么事跟妈,妈给你撑腰。”杭思芸的母亲着急地着。
此时,杭思芸已经泣不成声,她听到了亲人的呼唤,就更觉得委屈。
过了一些时候,她感到自己能抑制了情绪的时候,才开始跟父母对话。
她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部向父母了,到伤心处,她还是边哭边,让电话那头的父母也随之悲伤起来。
杭儒林没想到在丽都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有些埋怨自己,女儿结婚以后,他很少过问她的生活,因为他对自己的女婿是信任的。可现在,那个他信任的女婿却这样猪狗不如,竟敢这样欺负杭思芸,杭儒林真是气坏了。他和老伴当晚商量了一下,明天他就乘车去丽都,去教训一下那个楚天舒。
杭思芸给父母打完了电话,心里似乎还有余绪。她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导师陈思淼。她想,照片的事既然已经牵扯到了他,自己在向他瞒着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此时,杭思芸的心里还需要友情的慰藉和关爱,她不由自主地想给陈思淼打电话了。
杭思芸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颤抖,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电话很快地打了过去,杭思芸又听到了导师浑厚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一种不出的感觉顿时笼罩了杭思芸全身,她终于深情地呼唤了陈思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