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也看到了杭思芸漠然的眼神,他不知道妻子为何这样?为了维护这个家庭,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能力。
现在,两个人离得很远,已经失去了琴瑟合弦的默契。
坐在斜对个病床上的杭思芸显得心事沉沉的。她虽然对楚天舒有些失望,但她还是不止一次地想到了女儿,那个延续她生命的精灵和宝贝。为了不让她幼的心灵受到家庭的影响,她又一次忽略了自己的真实感受,她还要委曲求全,尽可能维持这个家庭。
又过了一会,楚达运和谢婉怡来了,他们给儿媳送饭来了。
眼神还很拿事的楚达运一进病房就看出问题来了。以往一贯热情的杭思芸低眉慢语的,有些一反常态。
但楚达运没有什么,只是和老伴把饭盒拿了出来,招呼杭思芸吃饭。
杭思芸心里不太高兴,也没有食欲,就对楚达运:“爸,我一也不饿,也没有胃口,到中午一起吃吧。”
听了杭思芸的话,楚达运也没强劝,将打开的饭盒又盖上了,他怕一会饭菜凉了。
见状,杭思芸就对楚达运:“对不起了爸,让你费心了。”完,她走出了病房,她想躲出去一会,到一个僻静处哭一下,不知怎么,她现在就是想哭几声。
杭思芸走了之后,楚达运没好气的问儿子:“你怎么搞得,思芸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楚天舒也感到浑身不自在,听了爸爸这样问他,心里也感到别扭,竟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了。
看到儿子没理睬他,楚达运有些生气了,他现在才发现儿子真的变了,那个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学者跑到哪里去了?
楚达运只感觉到一股血液直冲脑门。可他还不便发作,儿子的病还不能跟他发火。此时,楚达运也只能把这股火发到老伴身上。
“你瞅瞅你骄傲的儿子,连老子的话都不理了。”楚达运边边叹气。
谢婉怡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和手势示意楚达运别了。她怕把儿子气着了,再发生什么不测。
病房内的气氛不和谐。病房外,一个偏僻处,杭思芸也在声地哭着。她不敢大声哭泣,早上医院的人已经多了起来。抽泣了一会,杭思芸感到心里的郁闷排出了不少,就又回到了病房。
楚达运看杭思芸回来了,连忙搬来椅子让她坐,弄得杭思芸很不好意思。
楚达运、谢婉怡和杭思芸对面坐着,由于距离很近,杭思芸眼睑上留下的泪痕很清楚地暴露在二老眼前。
“思芸,你刚才哭了?”谢婉怡很关心地问。
杭思芸不知道什么好。楚达运就接过她的话:“这都是你儿子造成的,他还在那装睡。”
就在三人话的时候,杨泽开门走了进来。
进了屋,她和二老依然热情问候,并跟杭思芸打了招呼。之后,就把一封挂号信交给了楚达运。
楚达运想立刻打开信,杭思芸却没让他打开。她对楚达运:“天舒的信是不愿别人拆开的,还是让他自己打开看吧。”
楚达运心里想,这个不安分的儿子还真摆谱,自己不开也罢。
杭思芸从楚达运手中拿过来信,直接去了床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楚天舒一下:“天舒,你有一封信,看来还很厚呢!”着,把那封很宽的挂号信塞到了楚天舒手中。
楚天舒刚才在佯睡,他不想和爸爸发生争执,所以采取了回避策略。
现在他手里放着一封信,一想到信,他的神经系统就高度紧张起来,上次那封神秘的匿名信还不知是谁邮来的,今天这封信不是又有神秘色彩吧。
楚天舒想着这些,立刻睁开了眼睛。他仔细地看了邮戳,信是从北京邮来的,带着油墨芳香的戳印还闪现着光泽。由此,楚天舒判断,这封信发出的时间不会很长。楚天舒没有急着打开信,而是以一种涉猎者的心态去揣测这封信的内容。他先用手摸摸了里面信的质感,感到这封信很厚,也很硬,但他能感到,绝不是书那样的印刷品。
楚天舒用手来回地摸着信,这令楚达运十分反感。
不过他也不能什么,儿子的怪异行为,使他越来越感到儿子陌生了。
摸了半天,楚天舒没确定了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沿着信边撕了一个很窄的细条。里面顿时露出了一个白边,楚天舒轻轻地拽着白边,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他意外地看到了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