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婷的那个凤凰男很帅,而且年龄也比林婷小五六岁,说起来还是她的学弟。
小艳作为林婷的娘家姐妹参加了她的婚礼,见到凤凰男的时候眼睛都直了,被眼镜娘若思捅了一下才回过闷儿来,悄悄对若思说:“天呐,这么好的男色,婷婷她还想怎么着啊。”
若思朝婚宴的一边努努嘴说:“你看看他老家那帮亲戚就知道了,以后婷婷亚历山大。”
小艳顺着方向一看,果然凤凰男的亲戚就坐了七八桌,虽然都穿着簇新的衣服,却也看得出底色都是偏远地区的人。小艳自幼在城里长大,虽说日子过的不好,人也是个善良的人,但是还是有那么一股对山里人,边远农村发自骨子里的蔑视,若说小艳有什么缺点的话,这就算是一个了。所以这一眼看过去,真就有点同情林婷了,这一家子亲戚要全收容下来,够办一个厂了。
小艳一直待到闹完了洞房才告辞出来,却依旧面临着昨天的问题——暂时还没落脚处。林婷就让若思把那个小户型的钥匙转交给她,让她暂时先住着,毕竟这次来北京待的时间久,老住酒店不合适。
小艳拿了钥匙,若思开了车,两人一起回小区,路上才听若思说,当年两人一起读大学的时候,就说好了,以后挣到钱了就先买一个小户型做自己的小窝,地址什么的家里人老公都不告诉,这样一旦有了什么还有个疗伤的地方。后来林婷出国,若思却还记着这句话,费尽力气,总算是在这寸土寸金的经常有了这么一小块落脚地。才交清了房款,林婷就回来了,一见她还保留着当年的梦想,深受启发,于是干脆就将就这座小区这栋楼,在若思房子的楼上也买了一间相同的户型。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若思和林婷还是邻居。而吴放歌也是昨晚到的,正赶上林婷的单身夜聚会,他可算是撞巧了,作为唯一的男宾,被灌了个稀里哗啦,而大家也跟着没少喝,就这么着,林婷、若思和吴放歌就弄到一起去了。
其实吴放歌喝成那个样子,又不是年轻小伙了,温存到多过激情,恰好林婷和若思也是被社会打磨了多年的,对温情更是看重,所以这一夜到也是如鱼得水。
进了小区,若思和小艳一起上楼,在电梯里若思对小艳说:“要我陪你上去吗?”
小艳见她疲惫不堪的样子,就说:“算了吧,我又不是不认识。”等了几秒钟又说:“希望老爸今天离开的时候把你们彻夜大战的遗迹整理干净……”
若思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好电梯里没其他人,就说:“你要是嫌脏,就去我家睡吧,我上去睡。”
小艳赶紧说:“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
若思说:“没事儿,你是婷婷的姐妹,我也是他姐妹,那咱俩也就是姐妹了。不过你别说,你老爸倒是很喜欢那房子格局的,还说他以后也要常回国,买大房子不划算,这种小户型正合适。”
小艳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那你们这儿还有空房吗?”
若思道:“有啊,好像婷婷再上去两层就有。”
小艳笑道:“那就对了,说不定他已经搬进去住了。”
若思不相信地说:“不会哦,就算不是随便说说的,也没这么快吧。”
小艳说:“别看你和他亲热过了,你没我了解他。”
这时若是的楼层到了,电梯门开了,但她没有出去,而是伸手又按了关门键,小艳提醒道:“你到了啊,还真要送我上去?”
若思笑着说:“今天看婷婷结婚那个甜蜜的骚样儿,真是美死他了,帅哥也有了,成熟情人也有了,现在说不定正和情人美滋滋的洞房呢,我可不能便宜了她,要是真如你说的,我今晚就偷她的情人去。”
“啊~~”小艳一听眼睛瞪的老大。
若思笑着说:“哎呀,放心吧,我是不会逼你喊我妈-的。”
说着话电梯又到了小艳的楼层,小艳也没出去,随手按了关门键。若思笑道:“干嘛?你不会想参观吧。”
小艳撇嘴说:“不是你老爸,你当然不心疼。他这般年纪,昨晚就应付了你们两个,今晚你还要来,我就盯着你,让你成不了事。”
若思听了哈哈大笑,摇着小艳的肩膀说:“哎呀呀,你真可爱。其实我也未必干什么啦,只是很好奇,想看看你猜的准不准。”
两人说笑着,各怀心事地出了电梯,站在门前,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按门铃,结果见对方也要按,又同时把手缩了回来,又张口说:“你来吧。”一看又是几乎同时出口的,就忍不住都笑了。少顷,若思说:“小艳,你来吧,你是女儿。”
小艳也不再客气,伸手就按了门铃。本来嘛,叫门而已,原本就不需要礼仪。
门打开了,一股温暖迎面而来,伴随着的,还有吴放歌的笑容,他一身宽松睡衣,笑呵呵地问:“哟,你们怎么想得到来叫门啊,我还没通知任何人买了这房子呐。”
小艳笑了一下还没说话,若思就甜甜地叫了一声“亲爱的,有没想我啊。”说着,咯咯笑着,手搭着吴放歌的脖子把他推了进去,并在脸颊上很亲了两下。小艳也随后进来,把门关上了。
屋内家具一应俱全,看得出都是刚买的,若思就像是进了公园的孩子一样,这摸摸,那儿看看转眼就进了卧室,又爆发出一声尖叫:“哇喔,原型大床耶,我都还没睡过!今儿个我就这儿了。”说着外头就听见噗通的一声,显然是她把自己扔到床上去了。
“色狼老爸!”小艳看着吴放歌,嗔怪地骂道。
吴放歌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呵呵,是啊,原本不打算再……可……赶上了呗。你快坐,试试咱们这沙发。”
小艳做到沙发上,撑着身子试着,边试边说:“什么咱们的沙发啊,是你的沙发。”
吴放歌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说:“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小艳把身子挪开一点说:“算了吧,我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春丽这个妹妹,我又不是你亲生的,能分多少啊,再说了,我记得几年前你貌似已经提前把遗产给我了吧。”
吴放歌刚要说话,就听卧室里若思娇滴滴地喊道:“亲爱的,别光顾着照顾你闺女啊,你们还有一辈子呢,这里可有个可怜人儿哦。”
吴放歌只得朝里面喊道:“行了,眼镜娘,你就饶了我这个老人家行不?”
“不~~~~行~~~~~”
说是这么说的,可是不多时若思就衣着整齐的出来了,她笑呵呵地又在吴放歌脸颊上左右各亲了一下说:“行了,你们父女这么久没见了,就给你们点儿时间,我走了。”
小艳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正要说话,只见若思又说:“那个小艳,你有婷婷的钥匙,晚上想下去睡也可以,想来和我来个闺房夜话也行啊。不过你们可不要父女俩一起下来,我可顶不住……”
吴放歌骂道:“十来年不见,比以前还疯,净是疯话。”
“哎呀,你不是就喜欢我这疯劲儿嘛。”若思说着,一边咯咯的笑着出去了。
这下房里只剩下了吴放歌和小艳两人,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过了半天,小艳才问:“老爸,你什么时候回金乌?”
吴放歌说:“还得等段时间。金乌不大,我一回去,全城就都知道了。而在北京,除非有人专门在海关盯着,否则偌大个城市多几个人,没人知道的。毕竟我为了给你谷子妈报仇,弄死了鸡叔,还是低调点好。”
小艳点头说:“就是,要是我啊,根本就不会来。”
吴放歌笑着说:“不会来也不行啊,好多事要处理,虽然朋友都肯帮忙,可不露一面也不礼貌。”
小艳酸溜溜地说:“是啊,老情人,不见面怎么办事啊,而且还可以买一送一。”
吴放歌伸手指往小艳脑袋上一戳说:“乖乖戈隆地洞啊,你长大了,直到教训老爸了?”
小艳揉着脑袋说:“本来嘛。我直到老爸你有魅力,对异性杀必死,可不管怎么着,你也得顾惜着自己的身子骨儿啊,多大年龄了,还做夹心饼干。你看你头发,都白成这样儿了,你上回说能恢复,可我看也没恢复到哪里去……”说到情深处,她忍不住伸出手,把摊开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头发。
吴放歌把她的手拿下来,搁在自己手掌里,轻轻拍着说:“看来天下疼老爸的还是女儿啊。”
小艳说:“你算了吧,女儿你还有俩呢。”
吴放歌皱皱眉说:“你算是说到我痛处了,美国那一儿一女自小我都没尽过什么父亲的义务,又兼有美国的习俗,和我不怎么亲啊,春丽还小,现在也就是你了。”
小艳抽回手说:“少甜言蜜语了,我是你女儿,不是你那些女人,可不吃你这一套。”
“好好好。”吴放歌笑着挠挠头说:“不吃就不吃。我看你也累了,昨晚航班过来也一直没休息吧,不如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事儿呢。”
小艳伸了个懒腰说:“是哦,你一说我还真困了。那那什么,你的新床我先享受下吧。”
吴放歌笑道:“行啊。”说着就拉了小艳起来,一起进了卧室,小艳一看,果然是张大圆床,就趁势往上一躺说:“果然舒服,难怪那个眼镜娘不想走。”
吴放歌打开壁橱,又取出一套被褥说:“以后啊,这就是你在北京的住处,你没发现这些家具的样式和颜色都是你喜欢的吗?”
小艳又左右看了看说:“是说觉得眼熟。”又见吴放歌拿了被褥正往外走,忙问:“你干嘛?”
吴放歌诧异地说:“铺床啊,外头的那个沙发是可以打开的。”
小艳觉得脸有点发烫,她轻轻拍着床说:“这么大个床还没你睡的地儿啊。”
吴放歌笑道:“疯话,你才说了你是我女儿,不是我女人,行了赶紧睡吧。”
小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上前抢了被褥就往外走,吴放歌笑着问:“你干嘛啊。”
小艳回头说:“给老爸铺床啊,还能干嘛。”
两人先后洗漱了,各自躺下。小艳翻了几个身居然没有睡意,就对着外头喊道:“老爸?”
吴放歌答道:“干嘛?”
小艳说:“我看书上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她这么一问,吴放歌脑子里立刻就把重生前的事情过滤了一遍,毕竟前世活的简单,没这么多拉拉杂杂的花花事,就回答说:“没有啊,没印象啊。”
小艳嘻嘻笑着说:“你难不成还记得上辈子的事呢?”
吴放歌老老实实地答道:“当然记得,不然这辈子怎么发的财啊。”
小艳又笑,她自然是不会相信重生重生的事的。笑完了,又等了一会儿,居然又说:“老爸,这个可以有。”
吴放歌问:“什么可以有?”
小艳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情人的事。”
吴放歌说:“这个啊,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