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虽然很感动,也很感慨,但还没失去理智,毕竟她是个聪慧细致的女子,强压了心中的悸动说:“也是你结婚十周年的日子。”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是啊,不过那是明天,今天是属于你的。”
妮子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发自内心的甜甜的笑了出来,这种笑容是如此的甜美自然,即便是好莱坞的明星大腕也断断乎模仿不出来。吴放歌见她笑了,也就趁势过来把她深情的一抱,她软软的瘫在他的怀抱里,恨不得这一刻就化为永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放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先停一停,今天的时间还多着呢,去你房间,有礼物给你,顺便再化个晚装什么的。”
妮子在吴放歌的怀里扭动着摇着头,吴放歌又说:“去吧,乖。”
妮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到了自己房间,见床上放着服装袋,打开一开,是一件黑色的夜礼服,雍容华贵般的设计,平日肯定是穿不出去的,唯有那些真正的时尚聚会才用的上。女人没有不喜欢漂亮衣服的,赶紧拿起来在身上比划,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又打开鞋盒,原来鞋子也是配套的,于是穿了鞋,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越看越喜欢。
吴放歌靠在门边,看着妮子满脸欣喜的样子,他也很高兴,就问:“喜欢吗?喜欢就换上吧。”
妮子转过身,正想说喜欢,又转了念头说:“嗯~~我想先洗个澡。”
吴放歌笑道:“没问题啊,前几天请人按的按摩浴缸,今天刚好可以用了。先给你享受一下。我也好有时间准备晚餐,我照着菜谱学的,练过好几次,现在手艺正炉火纯青呢。”
“吹牛。”妮子笑着,先过来和他吻了一回,才小心翼翼地把衣服都放好了,又取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原本手足冻的发麻,结果进屋先被吴放歌的柔情暖了一下,现在又全身浸泡在热水里,浴缸的按摩功能也启动了,真是受用无比。可是她忽然又觉得伤感起来,因为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不是她的,不过是趁另一个女人不在,偷窃的她人的,虽说想起来这事挺不是滋味的,可是事实又偏偏是如此。她越想越伤感又蒙着脸,躺在浴缸里哭了一阵子,然后又对自己说:“不要贪心啊。”上次回家起房梁,见到几个幼时的玩伴,不是已经成了灰头土脸的农妇,就是还在外地做千人骑的工作,就算是嫁了人的,也几个好过的,所以细想想自己已经是很幸福了,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真个没有能和她相比的。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多了。
起来冲净了身子,她特地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好,眼睛没有肿,不然就扫兴了。
虽然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晚餐都快变成宵夜了,可事实证明,真的没有白等,当妮子再度出现在吴放歌面前时,他觉得整个房间似乎都亮了一下,漂亮,太漂亮了。妮子本身就是个美女,今晚又特别修饰了自己,更显得光彩照人,看的吴放歌嗓子眼儿都有点发干了。
见妮子款款而来,吴放歌忙拖出椅子,服侍她坐下了,然后又自己才到对面,开了红酒,先帮妮子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才坐下。
妮子看了看桌子上,其实也只有四五个菜,而且是西式的,不过无论从菜品到红酒,甚至是蜡烛,无一不是精品,于是心里又感动了一下,说:“放歌,不用这样嘛,都是到省城订的货吧。”
吴放歌举起杯子笑着说:“你担的起的。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亏欠你,这点形式上的东西,不算什么 。”
两人碰了杯,都干了,开始吃饭。吴放歌还时不时的讲点笑话,很绅士的样子。
妮子吃着饭,觉得有点热,开始以为是空调的关系,因为夜礼服袒胸露臂的,吴放歌早早的就把空调全打开了,而且调到了最高,可是后来才觉得有点不对,热就热了,怎么心里还隐隐的,越来越悸动起来了?她放下了刀叉,看着吴放歌。
吴放歌吃的正起劲,一边吃一边狠命的夸赞自己的手艺,见妮子突然不吃了,就问:“怎么了?不好吃?有问题?”
妮子手背托了下巴,两眼净是含情脉脉,流光波动,柔声道:“你没给我下药吧,我心跳的厉害……”
吴放歌先是一愣“给你下药?我用得着嘛我?”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站起来指着蜡烛说:“啊哈,一定是这个东西,我订货的时候,那家伙说这里头有印度香料,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呢,不喜欢我弄灭了它!”说着就要去把蜡烛捏灭。
妮子微微欠身用手止住说:“别,别,感觉挺好的。”
吴放歌这才笑着坐下说:“现在可真是啊,什么东西都有。”
妮子此时觉得两腮只发烫,就又问:“你怎么没感觉啊。”
吴放歌用鼻子使劲嗅了两下说:“觉得挺香的,没别的感觉啊,先开始我还奇怪呢,屋里也没电檀香啊,现在才明白了原来是蜡烛。”
妮子含羞道:“看来这东西只对女人有效。”她说着低下头,用手里的残叉,拨弄着盘里的小半块牛排,不再说话了。
吴放歌见了焉能不懂风情?他站起来走到妮子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妮子身子后仰,幸福地把头部靠着他。吴放歌的手指滑到妮子的颈下,在那条绿松石项链附近摸索着说:“给你换条项链吧。”
妮子也把手放上去说:“这条挺好的。”
吴放歌笑道:“总不能一条就管一辈子吧,而且今天是十周年纪念,我总得有点表示啊。”
妮子闭着眼睛说:“随便你了,你想怎么都可以。”
吴放歌于是温柔地帮她把绿松石的项链取下放在桌上,又给她换上一条银白色金属的坠子。那是一条金属条,比人的小指还略小一些,三面光滑,一面镌刻着奇怪的文字,应该是外文的手写体。
“喜欢吗?”他问。
妮子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她可管不着这到底是廉价的银子,还是贵一点的铂金,她喜欢的是这种被宠爱的气氛,于是就点头说喜欢。吴放歌又说:“是合金的,本身不值钱,但做工很复杂。”
妮子说:“你给的,我都喜欢。”
吴放歌又笑着轻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可不是普通的装饰品,要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带着这条项链去省城,找渣打银行,那儿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我给你留了点儿东西……要凭着这条项链和你的右手食指指纹才能查看。”
妮子听他说‘我不在你身边’这话,心里就不太舒服,就说:“你干嘛啊,今天说这些……”
吴放歌笑道:“呵呵,都说中年是到坎儿,你也看见了,这个年纪的人说不清楚会出什么事,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别的不能给你,可总得给你留点保障啊。”
“我才不要呢。”妮子说着,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这又是一个销魂之夜。
“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就一直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妮子用她那曼妙的身躯紧贴着吴放歌,修长的四肢八爪鱼般地缠绕着他说。
吴放歌搂着她,不说话,只是笑笑。于是妮子又说:“年轻的时候呢,就做你的情人,等以后老了,就给你做保姆做管家,让你这辈子都欠着我。”
吴放歌这时才说:“你不会是从那部苦情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看来的这个吧。”
妮子笑了一下,固执地问:“可不可以嘛~”
吴放歌点头说:“可以,以后我去哪里,就把你带到哪儿,到时候你可别想家。”
妮子眼睛睁的大大的问:“你说真的啊。”
吴放歌说:“你真我就真,你假我就假,全看你喽。”
妮子打了他一下说:“你坏死了。不过你敢和我盟誓不?”
吴放歌说:“敢。”
妮子捏了小拳头,只伸出小指说:“那和我拉钩。”
吴放歌笑着用小指和她勾了,妮子趁势爬到他的身上来,在他身上漫游着亲吻。
可无论此时是多么的郎情妾意,第二天却是吴放歌和谷子结婚十年的纪念日。谷子原打算回国一趟的,可是吴放歌却不让她回来,到不是为了别的,随着换届日子的临近,各处都暗流涌动的,你争我夺的斗争不见硝烟不见血,却也能要人的命。而吴放歌也打算趁着这一届来个急流勇退,先去做个闲职,然后在想办法出国。然而这并不容易,因为他年轻,有政绩,即便是他不和别人争,别人也把他当成对手,而他又不能一味的求退,因为在有些时候一味的求退就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头推,这就是所谓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想把握好尺度并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吴放歌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并且不能有丝毫的后顾之忧,父母年纪已经大了,肯定是不愿意远离故土的了,但是老婆孩子可一定要放在安全的地方啊。有时候细想想,这一辈子做官,钱势确实是都有了,可是却原本有做小老百姓的时候过的安稳,正所谓世界上没十全十美的事啊。
虽然两夫妻不能相聚,但现代科技却或多或少的弥补了这个缺憾,吴放歌和谷子分别在视频的两端完成了结婚十周年的纪念仪式,反正双方都换了大屏幕,虽然没有真正的肉体接触,但也各自宽衣解带,假凤虚凰了一回,体验了一下另类的刺激。
本来都要结束通话了,谷子却忽然说:“这段时间妮子把你照顾的还好吧。”
吴放歌被问的一愣,心说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有时候诚实是美德,于是就老老实实地说:“她在隔壁。”
谷子挺严肃地说:“叫过来,我有话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