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蓉喝多了酒,借着酒力对吴放歌贴贴暧暧,那些同事也跟着起哄,最后散场时就呼啦啦走了一个干净。
那有蓉挽着吴放歌的胳膊,脑袋时不时的还往他的肩头靠靠,看起来就是一对亲昵的情人,吴放歌见她这样,就说:“你目前住哪里的啊,我先送你回去。”
那有蓉白了他一眼说:“郊外呢,远,去你酒店吧。”
这话说的已经十分明了啦,可吴放歌还是说:“郊外又远,治安又不好,还是赶紧在城里找套房子吧,又不在乎这几个钱。”
“还不是帮你省啊。”那有蓉说。
吴放歌伸手拦了辆出租,带着那有蓉回了酒店。
那有蓉一进房间,一阵干呕,就冲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吐完了之后,就抱着马桶呻吟,吴放歌去扶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软软的,就跟没骨头似的,而且手上沾了一手的湿漉漉,原来她吐的时候不小心还弄了些在衣服上。
把那有蓉弄上了床,吴放歌先把她的外衣脱了,为她盖好被子,把她的外衣拿到卫生间拿毛巾擦干净了,用衣架挂好了,又用温水搓了毛巾,拿进来打算给那有蓉擦把脸,却见那有蓉早就翻了一个身,香肩半露,衣服裤子却都扔到了地上。
吴放歌耐着性子上前帮她擦脸,她就似个八爪鱼一样哼哼唧唧的纠缠,吴放歌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把毛巾扔进卫生间,然后也不脱鞋,坐在沙发上,把脚搭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冷笑。
那有蓉被拒绝了,就背对着吴放歌哭了一阵,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就转过身支起身子带着哭腔责问道:“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不可以……我不是女人吗?”
吴放歌说:“你当然可以,我这个人自命风流,无论是男女真心相惜,还友情的突然激情迸发,我都不会拒绝,但是若除去这两种我就无福消受了。”
那有蓉说:“你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吴放歌说:“如果不是全是,至少也有这种因素,我们楼上楼下住了一年多,疯话酒话也说了不少,如果要有啥,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有蓉说:“我就算是想,你身边美人不断,我哪里有机会?”
吴放歌说:“有蓉啊,我那你当朋友,把身家都交给你管理,你可别东想西想的,有些事想了,反而会把事情弄糟。”
那有蓉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吴放歌说:“那我就问你,你老老实实的说,谷子回来多久了?”
那有蓉一惊,神情慌乱地说:“你你说啥?没有的事儿。”
吴放歌笑着说:“这里头呢,有她的因素,她可能请你不要告诉我她回来,你呢,也乐得这样做吧。”
那有蓉说:“你别诈我,今天吃饭你也看见了,公司中高层都在,别说谷子,就是五谷杂粮也一颗没有啊。”
吴放歌笑着说:“你啊,非让我拿出证据不是?”
那有蓉见他脸色有所缓和,就撒娇道:“有辙你想啊。”
吴放歌说:“这可是你逼我的。”
那有蓉说:“我人都躺着了,你最多还能把我怎么着吧。”
吴放歌本想说一句‘真是人之间则无敌啊’可又怕话太重,就径直说正题:“有蓉,你是个挺不错的会计,可是一下让你担起一个公司来,你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虽然你肯学,聪明,可有些东西不是一下子能弥补起来的,这从你以前的报表文件就可以看出来,你进步很快,可是觉不可能突然一下提高到专业水准。”
那有蓉辩解道:“就凭这啊,现在我手下可有的是人才,我就不会让他们帮忙啊,你刚才也都看见了,个顶个的能干。”
吴放歌笑道:“他们能干是事实,可他们都是部门精英,战术和战略可是有区别的啊,所以我断定你身边突然来了一个能干的助理。”
那有蓉说:“那,那就算我请了个能干的助理,也不一定是谷子啊。”
吴放歌说:“这就牵涉到某人的心理思维了。
那有蓉有些肝儿颤了,但依旧强忍着说:“什么思维!能有什么思维啊!”
吴放歌说:“最近的财务报表里有一个黑洞,数额不大,这笔钱只能有两个去处,一个是支付了你那个隐形的助理的薪金,还有就是你自己A了,你承认哪样?”
那有蓉一下子被逼进了死角,恼着用手拍了一下床说:“就算是
谷子啦。”说完又最后挣扎道:“就算是谷子,可这又和我想跟你好有什么关系嘛,我喜欢你又不是错,退一步说,我也是正常女人啊,有需要很过分吗?”
吴放歌说:“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啦。一举多得啊。你知道我喜欢谷子,也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我和谷子见面只是个时间问题,和谷子在感情上再发展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真那样了,谷子就成了老板娘,又有专业能力,你的地位就不稳固了。所以呢,你就想变成我的人,这是你们女人既聪明又愚笨的地方。你想着,如果你是我的人了,就算我以后和谷子怎么样了,也会念及旧情的。”
那有蓉被彻底击败了,她颓废地趴在床上,又流了若干的眼泪,然后才说:“可我也有喜欢你啊。”
吴放歌叹道:“这就是你们女人可怜的地方了,有时候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那有蓉低头又哭,声音不大,嘤嘤的,挺让人心疼。吴放歌知道自己现在只要上前轻轻的在她裸露的后背上一拍,立马就会有一夜的春光无限,只是这么一作真的就有点因小失大了。控制是件好事,被控制的味道却不怎么样了。所以吴放歌就一边儿揪心地听着,直到她的声音慢慢的平复下去了。
那有蓉哭了一阵,见吴放歌无动于衷,和平素看到的温情样子相差甚远,终于按耐不住,抓了一个枕头扔了过去,骂道:“什么人啊,对人的态度怎么还分三六九等啊。”
吴放歌笑着说:“因为你还没有彻底投降啊。”
那有蓉擦了擦眼泪,低声说:“要怎么才叫彻底投降嘛。”
吴放歌不语。
那有蓉又等了一会儿,声音比刚才更低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耍心眼儿。”
吴放歌说:“错啊,你不该不把我当朋友。现在这个世界多市侩啊,真心的朋友不好找。我既然拿你当朋友,自然就不能看着你受苦。即便是以后我找到了更合适的人做这个总经理,也不可能不对你做安排。同样的,你如果不想总是在我这个房檐下待着,我也会支持你去外面打拼的,但是你必须得真的和我做朋友。”
那有蓉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天就把谷子叫回来。”
吴放歌说:“那到不必,她若是真的想见我,你怎么可能拦得住?”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谷子要是真的想立刻见道吴放歌,又何必悄悄跑到公司来帮忙呢?那有蓉想不到这一点并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而是钻了牛角尖,一时神经短路而已。
那有蓉认了错,见吴放歌依旧躺靠在沙发上,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试探地问:“你,我这样对你,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一时还真没什么地方去了呢。”
吴放歌忽然大声笑了出来,笑得那有蓉莫名其妙,好久才止住了说:“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跟小艳似的?”
那有蓉一愣:“小艳怎么了?”
吴放歌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清明的时候给卫艳烧纸,小艳也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苦情戏,婷婷看着心软,就搬走了。”
那有蓉沉吟道:“婷婷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那个小艳……”她迟疑了一阵子,最后下了决心说:“算了,反正今天已经得罪你了,我就直说了,小艳那丫头人小鬼大,可不是省油的灯。”
吴放歌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不过她再怎么着也还是个孩子,全看我们这些大人怎么教了。而且女孩子自己有点主意好,以后上了社会能少吃点亏。”
那有蓉悻悻地说:“有主意是好,可就怕像我这样弄巧成拙的……”
吴放歌笑着说:“好了好了,这一篇就算是翻过去了,以后有主意多使在公司上,钱挣的多了,咱们大家都能得利啊。”
那有蓉一听,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就说:“嗯,那今晚……”
吴放歌见她那勾人的样子,也是一阵心惊肉跳的,但强忍了,斩钉截铁地说:“我睡沙发。”
那有蓉见他说的一点也不容商量,只得自我解嘲地说:“唉……作为一个女人,我可真失败啊。”
吴放歌就没有接这个话茬,嘿嘿笑了两声就算是敷衍了过去。心里却说:“好家伙,差一点就顶不住了。”
这一夜按说两人都该睡不着的,可毕竟喝了酒,精神一放松,酒劲儿就上来,一夜倒也睡的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吴放歌先醒,就去先行洗漱了,出来时才叫醒了那有蓉,那有蓉坐起来,用两条肉肉的胳膊伸着懒腰,毫不忌讳那人间胸器随着伸懒腰的动作也坐着早操。吴放歌笑着胡撸着她的脑袋说:“拜托,穿衣服啦,今天可是开张大吉的日子。”
那有蓉见吴放歌恢复到平日的语气神态,就借机撒娇说:“帮我那衣服来嘛。”
吴放歌笑着帮她拿了衣服来,她拿到鼻子底下闻闻,然后皱眉说:“哎呀,酒味儿。”
吴放歌说:“还不是你自己一杯杯灌下去的?”
那有蓉说:“嗯……可是……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一身酒味……”
吴放歌知道这女人昨晚吃了点亏,被自己看穿了,今天就想使点小性子,就顺着她说:“那我去帮你买内衣,外头的衣服没时间弄合适的去,我去买点香水喷一喷,应该过得去了。只是你内衣什么尺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