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阎王爷,怎么会有阎王债?”吴放歌说。
麦子嗔怒道:“你比阎王爷还狠呐!”
吴放歌嘿嘿笑了两声,从床上做起来,麦子一惊,心有余悸地说:“你干嘛?”
吴放歌说:“拿扫把扫地啊,刚才听见灯泡碎了,晚上黑乎乎的,踩上一脚就不好了。”
麦子劝住他说:“你躺着,我去吧。”说着就去拿了扫把把地扫了,破台灯也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扫完地,麦子又折身回来,但是没了事情做,吴放歌就睁开眼睛说:“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待在我这狼窝里做什么?”
麦子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嗯,你这套房子整个儿就是一个大狼窝啊,我一个小绵羊没安全感。”
吴放歌一听笑了,就说:“好吧好吧,你去睡吧,刚才的事是我不好,保证不会再发生了。”
麦子嗯了一声,又呆坐了几秒钟,然后做了一个吴放歌意想不到的动作,她忽然把T恤脱了,然后就带着一身的温香躺到了吴放歌的身边。
吴放歌的心跳加快了,他握住了麦子手。麦子的手抖了一下,但随即也反过来握住了他的。
吴放歌问:“你这是干嘛?”
麦子说:“我觉得你需要。”
吴放歌又问:“那刚才怎么那么激烈?”
麦子说:“我虽然下贱,可是用强的,绝对不行。”
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说:“看来我险些犯下了大错啊。”
麦子说:“你很好了,很多人,你再怎么求他,他都还是只顾自己的,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听着麦子的话,吴放歌忽然觉得很心痛,特别是第一次遇见这五个字,那是经过了多少屈辱才换来的经历啊。他捏着麦子的手,很温柔地放在唇边吻。其实有的时候,女人想要的并不多,不过是一点点温柔而已,而这种需要,和身份富贵与否没有一丁点而的关系。
吴放歌轻轻地吻着麦子的手,一根根的吸食着她的手指。麦子的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起来,她猛然一个翻身反骑在吴放歌的身上说:“你太慢热了。”说着就抓起吴放歌的双手放在自己小巧的胸脯上。
吴放歌笑着说:“我是怕太急了,又被你说成是用强。”
麦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那好嘛,你什么也别管,让我伺候伺候你。”
吴放歌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有什么企图?”
麦子调皮的说:“还债啊,欠债肉偿,遇到你这个黑心老板,我苦啊……”
吴放歌一发狠又把麦子扑倒,故意恶狠狠地说:“想这么着就把债了了,休想!嘿嘿嘿……”
这一夜虽然麦子很主动,吴放歌也努力做出一副色相,可毕竟是心理有个大大的疙瘩,并不尽兴。
“你有心事。”麦子摸着吴放歌身上一块块的疙瘩肉说“不然就凭你这样儿的,还不得把我拆散了啊。”到底是女人,对这方面异常的敏感。
吴放歌没说话,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说:“行了,很晚了睡觉吧。”
第二天一大早,吴放歌照例起来锻炼身体,麦子却起的更早,在厨房里做早餐。吴放歌笑着说:“勤快是勤快了,可别跟上次似的,我一回来了就不见人了啊。”
麦子被揭了伤疤,扑过来打他,撒嗲了一阵吴放歌才得以脱身。结果早锻炼回来了,麦子果然还没有,规规矩矩的等着,虽然是在预料之中的事,但心里还是大感安慰。
早饭过后,吴放歌问麦子还要睡个回笼觉不?结果麦子误会了意思,脸一红说:“你要怎么都可以啦。”
吴放歌知道是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了一番,然后又把昨晚的四千八百块钱拿出来让麦子拿回去,麦子不肯,吴放歌就笑着说:“算啦,你的阎王债已经还清了。”
麦子说:“小吴哥,我知道你人好,可我欠你的就是欠你的,我不赖帐。”
吴放歌这才把身份证的六千块钱其实早就从歌厅老板那儿弄回来的事跟麦子说了,麦子不解:“你既然没亏钱,干嘛还扣住我不放?”
吴放歌说:“总得给你点教训啊,不然我放了你,你毛病不改,再和别人遇上这事,恐怕就没这么轻松啦。”
麦子听了,感情复杂地说:“哎呀,小吴哥,你可把我整惨了……不过到也是为了而我好。”话是这么说,钱还是不好意思收回去,于是吴放歌就提议自己再凑两百块凑够五千,去银行存一个定期,麦子表示同意,于是两人就上街把钱存了,麦子说把存折就放在吴放歌那儿,等到期了再来拿。吴放歌笑着问:“放在我那儿你放心啊。”
麦子说:“你那么大的身家,还会贪这点小钱啊。”
吴放歌笑着说了声:“那可不一定哦。”说着还是把存折收起来了。然后两人又逛了一会儿街,吴放歌见麦子看中了几件衣服,喜欢又没了钱买,就主动帮她买了,把麦子乐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连声道谢。
吴放歌阴险地说:“不用谢不用谢,这些都记在你欠我的账上。”
麦子一副杯具脸说:“原来还是阎王债啊,那我得给你睡多少次才能还清啊。”这丫头脑子有时是有点短路的,说这话的时候两人还在大街上,她说话的声音又大,惹得行人纷纷行注目礼,在吴放歌的提示下菜明白过来,脸蛋顿时涨的通红,赶紧拉着吴放歌跑了。
送走了麦子,吴放歌忽然觉得心里又是空落落的,于是又去取了一些钱,独自一人去了何海豹的新房,给何海豹随了一份2000块的礼金。何海豹拿着钱笑道:“放歌你这可坑了我了,你一下子就给我这么多,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不得还你更多啊。”
云柔在旁边听了,觉得未婚夫的话很扎耳朵,就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何海豹回头说:“没事儿,我和放歌是好兄弟,说话随便的很。”
吴放歌也连声说是,可是他不敢看云柔的眼睛,匆匆聊了几句之后就借口有事,逃之夭夭了。
唉……人就是这样子,做事总是很矛盾。
回到住处,吴放歌也觉得这里头的症结所在,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好,别让前世的孽缘坏了今生的幸福。要想躲开倒也容易,自己可以去广州阿竹,又或者去海南找郑雪雯,反正也多时不见了,只要躲过了何海豹的婚礼,躲过了这个暑假,再把实习的单位搞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在过个几年下来,这份心性也许就淡了吧,到时候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也能少了很多烦恼。
说走就走。
吴放歌当即就打电话和小蟑螂交待了一下生意上的事,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刚要动身,妈妈又打来电话,说有急事在家等着。吴放歌当然不好拒绝自己爸妈的事情,就赶回家中,结果发现又是相亲的,他此刻正烦着呢,就是顺眼的也看的不顺眼了,匆匆吃了一顿晚饭,顺便说了自己要去广州看生意,然后就又跑了回来。这么一算只能赶晚上的火车了,于是泡了一杯浓茶,准备再熬两个小时就出门,可还没过半个钟点,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何海豹和云柔。何海豹咧着嘴笑着说:“柔柔说你给了我们一份大礼,她非得让我带着上门说声谢谢不可,我说不用了,她也不依。”
吴放歌看见云柔,心头一紧,但仍故作轻松地说:“嗨,男婚女嫁这样的大喜事,随点分子多正常的事啊,还用谢?”
何海豹立刻随着说:“我就说是这样的嘛,可她不听。”说着就跟到了自家似的,给云柔指着吴放歌隔壁那间卧室说:“原来我就是住这间的……”
吴放歌请他们坐下,泡了茶,何海豹看见沙发上摆着行李,就问:“放歌,你要出门?”
吴放歌说:“是啊,我广州还有点生意,打算过去看看。”
何海豹说:“可我就快结婚了啊,你不参加我的婚礼啊。”
吴放歌心说我躲得就是这个呢,嘴上却说:“我会尽力赶回来的,现在生意不好做,不盯紧点不行啊。”
何海豹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行不,我和柔柔原计划后天去省城照婚纱照,你再等两天,咱们一起走吧,反正你要去省城赶飞机。”
吴放歌笑道:“你可真逗,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去照婚纱照,我凑个什么热闹?”说着,心里又痛了起来。
云柔在一旁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是看她那眼神却好像希望吴放歌答应下来。不过吴放歌最终也没有答应了,本来嘛,谁见过未婚夫妻照婚纱照还带个电灯泡的?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淡而无味的话,门外又有人敲门,这次来的居然是麦子,她还拖了一个小行李箱,颇有在此长期安营扎寨的意思。
何海豹以前点过麦子的台,因此一见面两人都挺尴尬的,特别是何海豹,他看着麦子那架势,尴尬中又觉得有些暧昧异样,于是就再也呆不下去,于是又和吴放歌聊了两句,就起身告辞带着云柔走了。
那两人走了之后,吴放歌就问麦子:“你来就来吧,还带行李干嘛?”
麦子说:“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想赖上你,只是看你这几天有心事,想多陪你几天……”
吴放歌笑了一下,温柔地摸了摸麦子的脸说:“其实你来的正好,这段时间就给我看看房子吧,我去广州看看我的生意,今晚就走。”
“今晚呐……”麦子说着,看上去好像挺失望。
吴放歌的心又被融化了,他搂过麦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着说:“或许明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