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此由小前指闲杂人员组织起来的机动分队的队长一直就顺理成章的归了吴放歌。身负重任,吴放歌自然不敢怠慢,载做完基础部署至于,又带了两个从中灶抽调的兵沿着小前指的机关范围溜溜的跑了一圈儿,督促着电影组,副业组等相对居住较分散的分队集结到机关中心来。瞅了个机会,还专门到卫生所去了一趟,名义上是检查防务,其实也有点别的意思在里头。
卫艳毕竟是个军官,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错,卫生所也进入了战备状态,组建了急救小组,各类急救药物要分份打包,几个分队的卫生员正在排队领取。卫艳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顶钢盔和一支五六式冲锋枪,戴着钢盔背着冲锋枪更显得英姿飒爽。
吴放歌见她与平时无异,而且更显英姿,和珍珍说的所谓‘哭了’完全不搭界,也就放了心,又见她很忙,于是只是稍微问了一下防务的情况就离开了。不过在忙碌的人群中没有看到珍珍,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来得及问。
回到机动队临时办公室,天也快亮了,正想补一会儿瞌睡,刘干事就过来对他们说:“你们先待命,哪里也不要去,等会儿有重要任务。”
“正好歇歇脚儿。”吴放歌说着,坐了下来。
另两个兵毕竟年轻,满腔的热血,一听说有重要的任务居然兴奋的坐不下来,时不时的在屋子里打转转。可这一等就是好大一阵子。吴放歌倒是不在乎,就算是等到退伍他也不怕,反正一直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呢,那两个兵到等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良久,刘干事才回来把吴放歌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还坐了一个人,正在摆弄着一支手枪,吴放歌一看,原来是小车班的司机小张,才和他一起陪卫艳去过县城吃米线的。
刘干事先招呼吴放歌坐下,然后才说:“这次有个任务交给你,你和小张(指那个司机)带着你那两个兵,护送陶珍回昆明,把陶珍完好无损的送到昆明卫戍,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吴放歌一愣。虽说陶珍是跟着邱老来的,可是军队里有来路的女兵多了,终不成一要打仗了就派专门派人往后送吧。
刘干事似乎看出了吴放歌的疑惑,就解释说:“陶珍其实算不上是真正的兵,她是邱老一个老部下的女儿,跟着邱老四处见世面的。原本许司令是打算送邱老回昆明的,可是老头子当了一辈子军人,这时候哪里肯离开?逼的狠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盒子炮来漫天乱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响,说是小鬼子来了,就让他们常常老头子的子弹。许司令怕老爷子出事,只得又劝又哄,可老头儿说这个时候他放不下咱们这些小伙子们,只是怕那陶珍那丫头出点什么事不好和她父亲交代,所以现在就弄了个折中的办法,邱老不许一听见枪声就往有枪声的地方跑,规规矩矩的待在司令部里,我们派人把陶珍护送到昆明卫戍区去。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出了这件屋子,谁也别说。”
吴放歌心说,还是后台硬好啊。受领了任务出来叫上中灶那两个兵,又领取了一些弹药,小张早把车开了过来,吴放歌带着两个部下就来到邱老房间,老远就听见珍珍在那儿跟邱老蘑菇呢,虽说没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可毕竟穿了几天军装,在这节骨眼儿上要把她往后撤,自然是不乐意,到底也是热血青春的年代啊。
邱老一见吴放歌,很是欣慰:小吴啊,珍珍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珍珍急道:“我不走!这个时候走我就是逃兵!卫姐那儿也需要我,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吴放歌一看不是话头,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再做思想工作就是浪费时间了,就对中灶那两个并说:“架着她!走!”
那两个兵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啊,居然愣着不知所措,毕竟是才来机关不久,人又年轻,没有个女孩子零距离接触的经验。吴放歌又催了一句,那两个兵才红着脸上去,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居然也只是轻轻拽了一下陶珍的袖子,小声说:“走吧,别让我们为难。”
珍珍甩开那两人,怒道:“吴放歌,你当了英雄就想拆我的台呀。”
吴放歌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邱老,希望邱老能说句话,可是这老头儿居然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说,想来也是那这个孙女儿年龄的侄女儿没辙。
没办法,吴放歌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对珍珍说:“对不起,咱们都是军人,军人就得服从命令。”说着一弯腰,把珍珍的小腿一抱,肩膀一撞她的肚子,一用力把珍珍扛到了肩膀上,转身就走,那两个中灶的病紧紧的跟了上来。
珍珍当然不干,又踢又喊,只是被吴放歌的肩膀顶住了肚子,有力使不出。她费力,吴放歌也不轻松,珍珍的个子不矮,又偏胖,这一上肩膀也有百十斤呢,而且又不老实的乱动弹,最要命的是,她今天穿了一条军服裙,吴放歌这一入手,润滑细腻的手感让他居然荡漾了一下,一般偏胖的少女皮肤总是很好很健康的。后面那两个中灶的兵眼睛便宜也趁机沾了不少。
快到汽车旁边时,司机小张一看:呦,怎么这模样就过来了?当下反应也不慢,一伸手就把后车门给拉开了,不过吴放歌却没立刻把珍珍给放进去,而是扭身对那两个兵说:“那头儿去一个!”
立刻有个兵从车的另一头打开车门进去了,吴放歌这才把珍珍塞进车里,然后又叫另一个兵坐进去,这样一来珍珍被夹到了中间,也折腾不了什么了。
吴放歌这才坐了副驾,又吩咐那两个兵,把枪放在大腿上,枪口朝外,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儿,就隔着车门开火。这一招是好多年后,他从个警匪片里看来的。
小张随后发动了车子,离开了小前指。
“吴老兵我恨你!”珍珍咆哮着。
吴放歌知道这种恨历来不长久,除了耳朵有点吵之外,并无大碍。果然,没过多久,也许是因为骂累了,珍珍撅着嘴生闷气,不再出声了。一行人总算平安上路了。
这次事情闹的可比上次大的多,前指各部都如临大敌,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临时检查站和路障更是多如牛毛,而且哨兵们一个赛过一个的认真,把各证件介绍信什么的,恨不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拆开了看。小张抱怨道:“搞毛啊,照这样,开到昆明得明年了。”
吴放歌打趣道:“那再好不过了,我就直接在卫戍区办退伍得了,办完了就上火车,省了不少功夫呐。”
“胸无大志!”珍珍在后座上嘟囔了一句,看来吴放歌在他心目中的英雄形象正在进一步崩塌中……
不过越往北开,路障就越少了,本来嘛,越南在南边,这次人家得了手自然是要往回撤,没事儿往北边溜达干啥?又不缺心眼儿。所以开出三四十里后,路障检查站什么的,就渐渐的少了。这路障一少,开车就顺,开车一顺,小张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可就在小张心情快恢复到正常水准的时候,前面突然又出现了一道路障和五六个持枪士兵。
“我X!这儿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来。”小张若口而出一句粗口,一个急刹车,停下了,抱怨道:“都一百多里地了还想怎么着啊,典型吃多了!”
吴放歌对小张说:“小心点也是对的,你停车干什么?”
小张隔着车窗往外啐了一口口水说:“下车撒泡尿,恶心恶心他们。”说着打开车门就跳道路边的草丛里解开裤子。
“你家伙还真干的出来呀,车上可有女同志哈。”吴放歌笑着对着他的背影说。
“呦呵!”看来小张开头还真没想到珍珍这一茬,被吴放歌这么一提醒才急匆匆又往前跳了两步。
吴放歌暗笑,又回头问珍珍:“珍珍,你要方便一下不?不过不要走的太远。”
珍珍原本就被小张的放肆弄的脸色微红,又被他这么一问,脸上顿时加了颜色,不过最终还是含羞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谁都可能要卸个包袱。于是吴放歌又对那两个中灶兵说:“你们两个负责警戒。”
话才一出口,其中一个兵就急了:“这这……这怎么警戒呀。”
吴放歌骂道:“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复杂,你们离远点,背过脸儿,能听见说话声就行了!”
“哦。”两个中灶兵护卫者珍珍在路边找地方方便去了,小张这边解决完了问题,回到车上懊恼地说:“这下惨了,印象坏了。”
吴放歌知道他这是在说他自己一下车就方便,忘了车上还有女兵的事儿,就宽慰道:“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现在更恨我……”一边说话,一边无意中看到路卡那边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正朝他们招手喊道:“喂,你们快点过来!”他不喊还好,一喊倒把吴放歌喊出一身冷汗来,这口音,跟那晚那个越南女特工的口音简直就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事后回想起来,事小张的一泡尿救了吴放歌的命。
吴放歌的手心出汗了,不祥的感觉再次顺着他的脊梁骨爬了上来。
小张看吴放歌脸色不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你怎么了?”
吴放歌像是在和小张说话,又是像在呐呐自语地说:“不对劲呐……咱们现在是不是在沙湾儿附近?”
小张点头说:“差不多,沙湾附近有咱们一个仓库,是个团级单位,可充其量也就四五十人,还有一个汽车团。这个路卡可能就是他们设的。”
吴放歌小声说:“不对劲,汽车团和仓库兵是出了名的希拉懒散,我去过一个汽车团,那儿兵个个养的白白的,你再看这几个,个个黑瘦精干,不像是这些部队出来的。”
小张笑道:“你别太紧张了,这都到什么地方了,越南特工摸不到这儿来。就算来了,也早找个地方猫起来了,还看大摇大摆地摆路障?再说了,你就不兴汽车团仓库有几个黑炭头呀。”
这时那个军官又喊了一声:“你们磨蹭什么呢?快过来!”看样子有点等的不耐烦了。
吴放歌又被这口音惊了一下,却不敢实话实说,只得另找破绽,于是对小张说:“有一两个皮肤黑的有可能,可也不能个个都黑呀,再说了你看小张,他们持枪的姿势,和人员布置,不是训练有素的步兵根本做不出来。”
小张瞪大了眼镜看了一回,觉得吴放歌说的有道理,也就越看越起疑,紧张地问:“那,那怎么办呐。”
正问着,珍珍和两个中灶兵回来了,上车依旧把珍珍夹在中间。吴放歌就对小张说:“这样,下车装作修车,我到前面再核实一下,你们两个,做好战斗准备。”
那两个中灶兵开始没听见吴放歌和小张的对话,乍一听让做好战斗准备一下没明白过来,小张解释说:“我们可能遇到越南特工了。”
那两个兵一听立刻就紧张了起来,这两人是上年的新兵,下连没多久就调到中灶了,没有任何战斗经验。
吴放歌鼓励他们说:“别紧张,情况还不确定,我先去打探一下,等会儿我要是用左手朝你们招手,你们不要过来,等我回来再做打算,我要是用右手招呼你们,你们就过来,说明一切都安全。记住了吗?”
大家都点头,吴放歌又特别叮嘱两个中灶兵,一定要把枪打开保险上膛,这才下了车,做出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朝路卡走去。
“你们干什么啊,慢慢腾腾的。”路卡领队的少尉一脸的不高兴。
吴放歌陪着笑(甭管真假,毕竟人家是军官啊)说:“兄弟们想方便一下,觉得过了卡子再停不礼貌,所以先解决的再说,可车一停就发动不起来了。”说着拿出自己的士兵证和介绍信递了过去。
那军官接了证件,又看了不远处停着的汽车,只见小张嘴里嘟嘟囔囔,把引擎盖儿打开,也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而吴放歌趁这个机会把那一队人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心揪的更紧了。尽管心里紧张,可还是做出一副很随意地样子说:“对了,往常都是陆参谋带队纠察呀,今天没来?”
那军官一脸严肃地说:“他今天有别的任务,你的证件没问题,快点把车开过来。越南特工很猖狂,我们每个人的证件都要检查。”
“没问题,理解万岁嘛。”吴放歌说着,挥了挥左手朝后面喊道:“喂,搞什么呢?快点!”
他挥的是左手,小张一看,那汽车自然还是发动不起来,吴放歌也随即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这个屌兵,早跟他说要注意车况的,我过去看看,实在不行,我先让大家过来把证件查了吧。”
那军官一挥手说:“真鸡|巴罗嗦,快点。”
吴放歌一点头正要走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问:“对了,上次听说陆参谋老婆生了,男孩儿女孩儿?”
军官好像不耐烦的很,说:“男孩儿!大胖小子!你快去!”
吴放歌笑道:“这个陆昊,还真能干呀。”一边说,一边笑吟吟的走了回来。
一上车,他的脸色就变了,语气沉重地说:“你们不是想打仗吗?这下算是赶上了。”
小张最紧张,因为他是司机,这一交手他成为固定靶子的可能性最大,立刻问:“你有把握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放歌说:“我刚才问他们陆参谋怎么没值班,他说陆参谋另有任务。”
珍珍也有点紧张地说:“可能他们那里也恰好有个陆参谋呢……”
吴放歌冷笑道:“我又问陆参谋老婆生的男孩女孩,他说是男孩,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就说不清了。”
小张又说:“一定要确定呀,不然可就闯了大祸了,你们连那个周什么的,听说这次会判的很重呢。”
吴放歌道:“错不了,他们每人还带着匕首呢。”
这可是个实打实的证据。匕首这种武器除了侦察兵和突击队执行任务时之外,常规部队,特别是二线以后的部队是绝对不会配备的,这和刀具管制有关系,虽说有些兵也通过各种渠道弄到一两把匕首,可都是杂牌子,并不是制式刀具,而且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带出来。
由于说话的时间有点长,吴放歌又让小张下车开了一次引擎盖,接着这个机会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等会儿我们开车过去,到卡子的时候一定要减速,做出要停车的样子,然后突然提速冲过去,你们两个随时准备开火,但一定要等我先动手。”
小张说:“咱们倒车走了不行吗?如果他们是特工,咱们惹不起躲还不行吗?要是他们不是,咱们也没伤着人,最多耽误点时间。”
吴放歌说:“不行,咱们突然倒车走,他们就会起疑,知道咱们看出了破绽,为了不走漏风声,一定会对我们下手的,到时候主动权就在他们手里了。原本我们的战力就不如他们,要是再没有主动权,我们就死定了。你放心,这个责任由我来负。”
小张一咬牙说:“行!听你的!”
一切安排妥当,小张发动汽车,吭哧吭哧的开向哨所,到了哨卡不远处还没有要停车的意思,那个哨卡军官毕竟是作贼心虚,不断的招手说:“停下停下!”
“停你妈了个小皮蛋!”吴放歌怒吼了一声,拔枪探出车窗就射,车窗玻璃也应声而碎,一时间也分不清是那玻璃是被子弹击碎的,还是被枪口撞碎的。
虽说吴放歌不擅长手枪射击,但这次简直就是抵着胸口打的,当场就把那个少尉撂倒了,同时小张一踩油门,汽车骤然提速冲过了哨卡,两个中灶兵也这时也隔着车门开火了,虽说没什么准头,可也逼着那群越南特工纷纷找掩护。
“啊~~~”珍珍尖叫的声音几乎压过了引擎的怒吼,平时勇敢是一回事,真正领略到了子弹横飞的场面就是另一回事了。
越南特工开始还击,子弹嗖嗖的击穿了吉普车的篷布。
“压低身子!”吴放歌喊着,小张缩着脖子,颤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前面就是一个弯道,只要一拐弯,有山脊挡着,越南特工的火力就暂时威胁不到他们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串子弹飞来,削掉了小张的半个后脑,红白相间的脑液顿时溅了一车窗,小张身体本能地痉挛着,把油门儿来了个一踩到底,要不是吴放歌扑过去搬动了方向盘的话,这一车人全得报销到山下去。
弯道的山脊暂时挡住了越南人的火力视线和火力,可挡不了多少时间,吴放歌勉强踩着了刹车,对那两个中灶兵喊:“快上子弹!!”趁那两个兵手忙脚乱换弹匣的功夫,吴放歌跳下车,打开另一侧车门,把小张的尸体推到副驾那边,也不顾那些充满了血腥气的红白之物,一屁股坐上了驾驶座。
虽说还没领到驾照,也多亏了前世刚刚学会了开车,却救了这一世的命,因为在前世,吴放歌二十郎当岁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开车。
“哒哒哒……”中灶的兵开始射击,把一个冒头的越南特工逼了回去,这时吴放歌才启动了车子,绝尘逃窜而去。
真是死里逃生啊。
吉普车开车了几公里,引擎开始冒烟,最终开不动了。吴放歌跳下车一看,原来引擎盖上也有一串弹孔,看样子是从上面射下来的,果然是越南特工,在制高点也埋伏了暗桩。这时,珍珍带着尖叫声的哭腔又传来了,吴放歌打开后车门,见中灶兵一脸鲜血,身子斜靠着珍珍,已经不能动了。另一个中灶兵一脸慌张地说:“不好啦,田风也给打死了!”
吴放歌见这两个人都不知所措了,就骂道:“快下车!小鬼子随时可能追上来,车开不动了。”然后上前检查田丰是否还活着,结果发现这个战士从头顶到大腿七八个眼儿往外流血,已经没救了。
那个中灶兵好容易把把珍珍弄下车,这丫头两腿发软,已经走不动路了,田风被打死后,尸体失去控制就倒在她身上,血溅了她一身。
吴放歌又暗自诅咒了那颗后悔药一番:“什么后悔药啊,真是越吃越后悔。”
心里抱怨,手脚却一点也不敢怠慢,要知道越南特工此时离这里可不远,他从田风身上取下五六式冲锋枪,也不顾血里呼啦的就背在身上,又从小张身上取下手枪,查验了一下,递给不停在哆嗦的珍珍说:“拿着,咱们都是军人。”
珍珍手抖的厉害,不敢去拿枪,吴放歌一看,这个状态就算是给她也没用,于是转手给了那个中灶的兵,那个兵接过手枪,好像受到了奖励一般,精神头立刻恢复了一些。
此地不宜久留,吴放歌和中灶兵一起架着珍珍,一头钻进了路边的树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