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卓这一举动,顿时就让许令等人不敢再公开挑衅和为难马越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以董卓心腹自认的谋士们,到了今rì都不曾受过主公的如此厚赐,何况这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所赐,自然更体现出马越是如何受其重视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导致众人对马越是越发的嫉恨了,他们看马越的眼神里已经带着浓厚的敌意,让在上头坐着的李儒见了,也是略感惊讶。
但这时候,董卓却还是没有忘记要重用马越,在顿了一顿后又道:“仲凌哪,如今某有件事情需要你来负责,你可不能推辞哪。”
“能为主公分忧是越之荣幸,但请主公吩咐。”马越忙避席而起,道。
“便是有关屯粮的。你不是想法让七大世家送七十万斛粮食来我临洮吗?这可是一件大事,必须有一个专门负责之人。而以某想来,我手下这么多人里,就你最适合与他们接洽,将粮食接受过来了。所以此事便由你来负责吧。”董卓便把自己的意思道了出来。
这却是他经过深思后得出的决定,马越是怎么应付那些世家中人的,他已经听其禀报了,所以只有这个大胆的少年才能镇得住那些世家中人。何况,马越在来到他身边后事实上一直只是清客,并没有实际的事务,现在既然想到要用他了,董卓便用这事先考量一番。
马越听了这话,也不推辞,当仁不让地拱手道:“是,在下一定全力做好此事,不让主公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好,哈哈,来,大家都敬仲凌一杯。”董卓似乎没有看到其他不少人看马越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依然端起青铜酒爵,对大家笑着提议道。既然是主公这么了,其他人自然不敢不从,纷纷也端起酒杯,向马越敬了一杯。
随后的酒席宴上就不再提什么公事,也没了一开始的明争暗斗,而是以相互间的攀谈和吹捧为主,这一场酒宴直到接近二更天,才终于结束。众人纷纷起身告辞,而马越也有些脚步不稳地想要回自己的跨院。
就在这时,李儒突然唤他道:“仲凌且慢。”马越忙止住了脚步,待其上来之后,方才不无疑惑地道:“不知文优兄还有什么见教么?”
“边走边吧。”李儒脚步未停,从马越的身边走过,后者只得有些疑惑地跟在后面。在来到有些寒冷的外面之后,李儒才轻轻地道:“仲凌,你难道还没有发现自己处境已变得很是不妙么?今rì居然还如此肆无忌惮地话。”
“嗯?还请李兄明示。”马越猛吸了口寒气,从而使自己的酒意能够轻些。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看不出来众人对你如今的表现已诸多不满了?”
“这个,在下自然是知道的。”马越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芒:“不过我相信一句话,不遭人忌是庸才,既然我有所表现,被人生出忌惮之心也是应该的。”
“好一句不遭人忌是庸才,但你可曾听过另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才来这里几rì,就迭立功劳,从而对照得他人似乎全是无用之辈,这会让许令等人如何看你?只怕到时候,你就成众人之公敌了。”
马越听李儒这么,心里顿生疑问,怎么他会如此关心自己呢?即便自己被众人所忌,跟他来也应该全无关系吧,何以今rì会来提自己?他又怀着什么目的?
李儒似乎是已经看穿了马越的想法,继续道:“本来你们这些人争来争去与我而言也不算什么。但你们毕竟是主公麾下之人,若是众人间皆有矛盾,主公的事业就难以真正实现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能通力合作为好,莫要因为某些问题而闹出大的分歧来。”
马越了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教诲:“仔细想来,今rì我也的确是孟浪了些,不该与许兄如此针锋相对的,今后不会了。”
“岂止是这件事上你不该如此,后来主公让你负责粮食之事,你也答应得太快了。以你现在的身份,本应先推辞一番,才能接下此责的。可你倒好,二话不就接下了这个任务,仿佛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内,你可知这个举动又得罪了所有人吗?你就不怕今后会有那不忿之人向你暗中下手,从而给主公的大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李儒正sè道。
“这个……在下的确不曾想过。”马越还是有着现代人的一些思维方式的,当机会出现时,他就会劳劳地把握住,这也是当初在公司做事时的常态,却还真没有用这个时代人的思维来考虑过。但他却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既然自己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就该当仁不让才是啊。
见马越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李儒便也猜到他心中所想了:“你也太恃才傲物了,难道真就不怕得罪所有人吗?”
马越吸了口气,而后才道:“多谢李兄费神提在下,但在下以为只要我有能力做成一件事情,就该去争取来。至于他人怎么想,就不在我考虑内了。他们要是有本事,就来与我公平一争,可要是他们敢在背后朝我使绊子,下黑手,那我马越也不是可任人欺负的,到时候也别怪我下手狠毒!”着朝李儒又行一礼后,便即而走。
目送着马越离开,消失在黑暗之中,李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来:“主公,看来你的确没有看错他,这个马仲凌确非一般之人哪。竟能不惧他人看法,依然故我,此人无论才干还是气度,皆已在众人之上了!”
却另一边的许令等人出了董宅之后,李别和许令两个在宴上被马越奚落的失落人便不自觉地凑到了一起。看着天上闪烁的繁星,李别恨恨地吐出一口浊气:“岂有此理!这个马越实在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几次挑衅于你我!”他却忘了今rì的几次矛盾都是由他们自己挑起来的。
“是啊,此人不过是立了功劳,就如此目中无人了,要是真让他成为主公心腹,还有我们的位置么?此人,断不能让他一直如此风光下去,必须尽快让他消失。”许令也是满脸怨毒地道。想到宴会之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诗才也被马越完胜,他整张脸都要扭曲了。
“让他消失?却是谈何容易?他一向都住在主公的大宅之中,我们想要雇人杀他都难。何况,还有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那几十名侍卫,那些人看着都不简单,即便真出来了,我们也难奈他何哪。”李别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马越的难以对付。
“如此直接的行事自然是不妥当的,我也没有过要杀他。”
“那你是想怎样?”
“只要让他在某些事情上出了大差错,让主公发现此人不可信,不可用,他自然就不能再在此呆着了,也就消失了。”许令yīnyīn一笑:“而这一次,他接下了屯粮的差事,就是给了我们这么一个机会了。”
“嗯?此话怎讲?”李别一怔,忍不住问道。
“李兄,听你有个族弟是在粮仓里做事的,所以此事还要着落到你的身上。”
“你……想要怎么做?要是事情太大,恐怕他是不会帮我们的。”李别忙开始退缩了。许令见状,心下大为鄙夷,但还是耐下心来道:“倒不用做什么违反法令之事,只要他在粮食上做文章,就足够了……”着轻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在听完他的一番话后,李别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来:“要是这么做,倒真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让李亮去试上一试。”
“放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没有其他人知道。只要事情做成了,他马越便是再能言善辩也难以脱罪。到那时,把他赶走都是最轻的处罚了。那样,你我就出了一口恶气,也不用担心此人会妨碍你我的地位了。”许令继续道,尽力要让李别应下此事。
李别在思忖了一番后,终于头道:“就这么办,我这次倒要看他马仲凌怎么办!”
在不知不觉之间,马越又一次遭到了其他人的算计,而他又将如何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