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听文优兄这么来,在下似乎也明白一些了。。”马越笑着头:“不过你的也很是在理,毕竟一军主将除了会带兵作战外,对于我们整路人马的其他方方面面也是要顾虑到的,尤其是对眼下的情势更要有个清醒的认识。”
“正是。”李儒虽然对马越的反应感到有些微的诧异,但还是顺口答应道:“所以今rì要选出的主将人选除了功劳外,也该谈谈他对将来我们西凉军的构想。”
“那我先来!”牛辅当即接了话茬道:“我们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紧守住了长安城,并且派出人马对已经败退的敌军加以扰袭,从而使他们难以再对我们构成威胁!”
“牛将军此法大善!另外本将以为还可以分兵将这长安周围的几处要紧关隘给占了,然后再根据形势看是否该再次进兵洛阳。想必如今的关东联军已失去再战之心,就是想守住洛阳也没有这么容易了!”作为牛辅的好友,胡轸也随之道。
“我倒以为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应该是集中兵力再强攻关东联军,从而将他们彻底歼灭了才是!”这时,李榷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来:“如今我们的形势已然大好,而关东联军遭逢此败已再无斗志,若能再下一城,将他们彻底歼灭在长安左近,必然能震动天下,从而使天下人再不敢瞧我们,与我们为敌了!”
他的提议也得到了诸如郭氾等人的一致赞同,纷纷头称善。马越冷眼看着他们不断着这些早已排练好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讥嘲的笑容来。他们的心意他是一眼就看破了,便是想千方百计地不让自己父亲坐上主将之位嘛。而他们所用的手段也很是简单,就是不承认军功第一的法,而把所谓的大局也考虑了进去。
而他们更yīn险的地方则在于将西凉军可能作出的决定都了个遍,如此一来,即便马家这方面有什么建议,再出来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跟风而已,再无法让人信服了。而这种做法,也分明就是耍无赖了,就是明着告诉了马越他们,我们就是不想让你们坐上这个位置。
但马越却绝不会在此事上让步的。他辛苦经营了这么久,又连续冒险,连董卓都是他设计杀掉的,这么多事情做下来,可不是为了他人作嫁衣。即便此时全部将领都摆明了态度要反对马腾登上主将之位,他也会尽一切可能地来改变这一切。
看到马越眼中闪过的一丝嘲笑,设计此番对策的李儒心里不由得一紧。其实此事对他来并没有太大干系,因为他不是将领,这董卓空出来的位置也不是他能坐得稳的。但他又与原来的董卓旧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和牛辅之间更是连襟,自然得要站在他们这边了。这也正是他肯为此事献上如此计策的原因所在。可对于马越这个曾在董卓面前有过不少闪光表现的年轻人,他依然有所忌惮,尤其是在看到他的神情后,心情就更是紧张了。
马越听了众人不断着各种意见,比如出兵,比如坚守长安,比如把天子捧出来斥那些关东联军为逆臣……种种法并没有他所想到的那一种后,他才总算是放下心来了。显然,这些善攻的西凉将领习惯的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做法,而这也正是他制胜的把握所在了。
当众人都把话了,然后不少人又把目光聚集到马家父子三人身上时,马越才笃定地笑了起来:“各位都把自己的看法完了?”
“不错。不知马将军对此又有什么高见呢?”牛辅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马腾,显得把握十足的模样。他们已经在之前作出了决定,由他暂时坐上三军主将的位置,毕竟他是董卓最为亲近的人了,此时为了防止被马家人夺走大权,牛辅还是最好的人选。
“高见谈不上。不过在下只想问各位一句话,各位以为我们的敌人就只有面前这几万关东联军么?”马越扫过众人,然后开口问出了一句话。
“这……”众人便是一怔,显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出此言。但也有一些明白如今天下大势的猛皱了下眉头,心里暗道:“恐怕这天下众多地方势力都已将我们视为仇敌了。只不过他们尚未起兵而已……”
而马越也没有让他们多想,当即自己给出了答案:“不,我们的敌人是天下人,至少是许多那些以忠臣自诩的地方势力。他们之所以尚未出兵,就是忌惮我们西凉军将士的作战勇猛,以及天子尚在我们手上!
“可是各位想过没有,若我们再继续与关东联军不断交战下去,结果又会如何?即便我们真能把袁绍等几路人马都给歼灭,恐怕我们的人马也折损过半了,到时候却凭的什么再与其他各方势力交锋呢?”
听得马越的反问,再次让众将一时失言,半晌不出话来。他们这些人若论带兵作战,倒都有些能耐,可若论战略眼光,则总是差了些的。至于李儒,虽然也想到了这层,可这毕竟不是真的要实施此计划,所以也就没有往细里想。
可他不想,马越却一下就想到了,而且一言破了此事上的问题所在,这就让之前一个劲要进攻的诸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过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张济便有法,因为他之前提到的是紧守长安门户:“所以守住眼前的利益才是最关键的,只要不丢了长安和天子,我们足以与天下群雄争上一争。”
“张将军的法虽然比主动出战要稳妥,但却也有一个问题。”不过马越对此也是早就考虑到了,立刻接着道:“刚才在下就了,除了关东联军外,还有更多的各方势力对我们虎视耽耽,而他们之所以现在尚未出兵,就是因为忌惮我们西凉军的威名。若是我们只是缩在长安城一带,想必他们很快就会生出勇气来,到那时,两方面的力量合在一起,只怕我们的处境会比之前更难!”
众人一听,脸sè都是一沉,他们不得不承认马越的推断有其可能,甚至是一定会发生的。想不到自己等准备了这么久,了这么多,就被马越三言两语给否了个jīng光,这让他们顿时也有些挂不住脸了。
而其中,李儒的脸sè更是难看,因为这些法都是他想出来的,现在马越不是在打他的脸么?这让李儒有些忍耐不住了,即便马越与他关系一直不错,也必须把话明白了:“照你这么来,我们无论怎么做都是错了?那我们就索xìng开城投降了关东联军?”
这当然是气话,却也是一个反击,白了就是你行你上啊!
但马越还真就行,既然他能出这几个方案的问题所在,自然也就有自己的一套方案了。而正好的是,他的这个方案与李儒想出来的两个却是不同的。所以当李儒问向他时,马越只是淡然一笑:“当然不是这么做了,我们西凉军想要保住军队,并且获得最大的好处,以我之见,只有一个方法——”到这里,他却是一顿,只把眼看向了周围的诸多将领。
此时,众将却也被他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在马越那番话后,他们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将来了,因为那番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就眼前的事实做出的合理推测。而现在,马越既然他有法子让大家避免可能出现的局面,他们自然忍不住想知道了,即便马越目前是他们的对手。
看到众人都看向了自己,马越这才继续道:“长安如今对我们来已没有了任何价值。除了它算是大汉的都城这个名义外,也就是坐不错的城池而已。而对那些将我们视为仇敌的地方势力来,我们占据着长安,就是亮出了靶子给他们攻击,他们也有充分的借口对我们用兵。
“不但是这长安城,便是那天子,现在对我们来,也与这块鸡肋别无而样!”马越用筷子指了指面前几案上的那盘鸡肉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要成大事之人,就该要有舍得的胸襟,即便是长安和天子,我们该放弃时也当放弃!”
“你什么?让我们放弃长安城和天子?”众将听了这一番话后,顿时都炸了锅了,纷纷叫嚷了起来:“这算是哪门子的主意,这分明就是退缩,比之死守长安更是没有骨气!”
“就是,原来还当你们能有什么好法子,居然是这么个馊主意。难道你以为我们离开了长安城,那些人就不会与我们为敌了么?”
“只怕到那时,他们更会以为我们胆怯,从而全力攻击我们呢。到那时,出兵攻打我们的就不光是关东联军,而换作了全天下的势力了……”
众人纷纷驳斥着马越的法,恨不能这样就把他死了过去。但马越却依然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并没有被他们的气势所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