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城门已被并州军打开,郭氾这个守城有责的凉州军将领自然心里焦急,当即再次下令,着麾下人马杀上去阻拦并州军离开。但是,就在凉州军上前时,本已处在最前面的吕布突然拨转了马头,再次倒冲向了对方。
凉州军上下适才已经见识过了他的厉害,见他回头杀来,心头便是一虚。而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工夫里,吕布便已杀到了他们面前,手中长戟猛然挥出,两个冲在最前的凉州骑兵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被他扫下马来,而当人落地后,头颅竟也已与身体分离了。
原来吕布这一下用到了方天戟上的月牙刃,这月牙刃锋利无比,只一下就切断了那两名骑兵的喉咙,割下了他们的脑袋。而看到如此残酷的一幕,让本还想前冲的凉州大军的步伐便是一滞,便是在后面喝令抢攻的郭氾也不出话来了。
被吕布这么一耽搁,那凉州兵就无法阻拦并州军离开了,吕布回眼一看自己人已出城门,便一声大笑,丢下句:“原来西凉铁骑也不过如此!”便拨转马头往城门处奔了过去,却是以背对上上千凉州军,这是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了。
自郭氾以下,所有凉州将士的面sè都变得铁青,但他们也都被吕布刚才的霸烈手段所慑,此时竟再无一人敢于上前了。就在凉州军以为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时,突然长街之上传来了一阵蹄声,他们回首望去,正看到一队队骑兵快速奔来,正是凉州军的援兵到了,而且来的还有两千之数。
原来董卓在让丁原他们安然离开后,不但派人通知了北门的郭氾严守门户,而且还派了人去调集附近的人马赶来援助。对于那个举手间就能杀自己身边jīng锐亲卫的吕布,董卓还是有所担心的。但因为这些人马并不在北门左近,所以比并州军要慢了几步,直到现在他们都夺下城门了,这两千人马才姗姗来到。
这两千人马的最前面便是董卓麾下最为勇猛的华雄了,他一见城门竟被夺了,便也有些急了,一抖缰绳,加快了马速朝城门处奔来,此时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刚刚催马通过城门的吕布身上。
虽然两人隔着数箭之地,只能远远地望见吕布的一个背影,华雄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烈之气,当下一边催马急冲,一边高声喝道:“吕布休走,且与我一战!”着已高举手中刀,狠冲了过去。
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名字,吕布便稍稍一止,同时回身看去,正看到一员高大威猛的将领高举着刀朝自己冲杀过来。瞧其气势也自不凡,这让他顿生一战之心。但就在他想要回身应战时,前方丁原便已大声发话了:“奉先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回营再!”
“是!”吕布答应了一声,才按捺下了战意,转身便走。当华雄一人一骑赶出城来时,只看到他们远去的背影,无奈只得悻悻而止。这里毕竟距离并州军大营不远,若是他继续追击,不定就会被并州军拦截了,到时胜败可就难了。
而随他一道赶来的两千骑兵也只是站在城门口看着并州军全身而退而不敢继续追击,毕竟他们只是奉命不让人出城,一旦他们已离开洛阳城,再追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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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在听闻整个事件的经过之后,整张脸都变得铁青了,这是他来洛阳后最丢脸的一天了。让人从自己的面前施施然离开已足够让他感到愤怒,现在人家更是以五百人从三千人的围堵中全身而退,就更是让他颜面无光。
看到主公如此模样,郭氾等将领也一个个心中忐忑,低着头不敢辩解,只有马越安慰道:“主公,至少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还试出了丁原的心思所在,我们还有机会的。”
“哼,还能有什么机会。这个丁原胆敢如此和我作对,又轻易出了城去,这势必会让洛阳城中的其他人看轻了我们凉州军!此事绝不能如此就算了。”董卓愤怒地道。
“主公所言甚是,我们必须尽快对其用兵!”李儒附和道:“现在丁原这么一闹,势必会鼓动起那些朝臣,使他们不安于现状。我们必须尽快将丁原这路人马消灭掉,才能遏止住这种势头的发展。而且,若我们不先出兵,只怕回去的丁原也会对我们用兵,所以必须抢在他们之前,以他们扰乱洛阳局面为由出兵讨伐!”
“唔,文优所言甚合吾意,你们可有其他想法么?”董卓便看向众人问道。其他人自然没有不同想法了,一个个都应该出兵,一些将领更是踊跃请命,希望用一场胜利来洗刷之前被并州军脱身的耻辱。
“好!那明rì一早我们便出兵攻打丁原所部,务求一战就取得胜利!”董卓最终决定道。
“喏!”众将齐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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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一大早,洛阳北门再度打开,凉州军两万人堂皇而出,借口并州丁原意图不轨,在yīn谋败露之后仓皇逃出城去而出兵讨伐。而此时并州军上下也早已有了准备,见凉州军杀出城来,也不甘示弱地进行回击,两路大军便在洛阳城北十多里的平原之上摆开了阵势。
两军摆开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开战,此时两军交战总要先讲道理的,不然与贼寇有何分别?所以在一阵咚咚的鼓声响罢之后,两军队伍分开,董卓和丁原二人就各自站在阵中相对起了话来。
“丁原,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扰乱洛阳都城之后不但不思悔改还敢与我兵戎相见!我今奉天子之意前来拿你,你还不束手就擒?”董卓声若洪钟,大声喝道。
那边丁原听了他的话便是一阵大笑:“董卓jiān贼,你提兵入洛阳,以兵威阻吓天子和朝臣,如今我不肯与你合谋就又假借天子名义讨伐,当真是无耻之尤!今rì但有我并州丁原在,誓要替天子,替朝廷拿下你这逆贼。”着环视左右:“谁敢与我打这第一战?”
“孩儿愿往!”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吕布便即上前道。昨rì他与西凉军交手都不能痛快一战,只是略施展了下手段而已,今rì他要好好让对面的凉州军知道自己的厉害。
“好!”丁原满意地头,随即便命人再次擂动那战鼓为吕布助威。
吕布略一拱手,便拨马出了阵,随即提马快冲了几步,又勒住缰绳,跃马扬威地对凉州军大声喝道:“听闻凉州铁骑名动天下,今rì我便要一试!可有人敢与我一战者?”
看到这并州军里出来的人如此耀武扬威,而且身不着甲,只披着一领战袍便出来搦战了,这让凉州军中将领大感不平,纷纷上前请战。虽然看到麾下将士个个敢战,但董卓的脸上却没有一喜sè,这个吕布的本事他可是亲眼所见的,有些担心麾下将领当中难有与之比肩的好手。
但并州军既然公然挑战了,他们也不好避战。正当董卓有些不知该派谁出战时,一人已大步上前:“主公,末将愿意一战!”正是华雄了,昨rì他未能与吕布当面一战也是心有遗憾的,现在正想补偿一下。
董卓对华雄的本领还是有些信心的,见他求战,便想要头。不想,这时另一人却突然上前道:“杀鸡焉用牛刀,华将军还请稍待,让末将先与之一战再!”着便已抢先催马朝外而去了。
董卓等人一看,正是当rì曾言吕布没什么可怕的曾建了,这也是董卓手下的一员猛将,虽然不如华雄,却也非等闲之辈。既然他已经冲了出去,华雄也不好再上了,只得停在一旁,看着曾建如何与吕布一战了。
曾建一心求战,马一出阵便全速向吕布奔来,手中长枪一抖,一声大喝:“我乃西凉曾建,看枪!”便分心刺向了数十步外的吕布。他这一刺是借了马的前冲势头的,速度快,力量足,声势极大。
正当旁人都以为吕布也将要催马迎战时,他却稳稳地立在那里,没有作任何的移动,直到曾建杀到跟前,才举起了手中长戟迎向了那杆长枪。只听得当地一声响,曾建那借马的冲力刺出的一枪居然被吕布这么轻描淡写地给架住了,不但架住,而且还将他这一枪撩向空中,使其中门大开。
“不好!”西凉阵中华雄脸sè急变,大声道,他已看出了危险。果然,在他这声一起的当口,吕布手中长戟突然下压急刺,直接就刺进了曾建的胸口,将他一下就挑下了战马。
曾建砰然落地,双眼中闪着惊骇莫名的神sè,他怎都想不到自己一个照面就被吕布给挑下了马,他甚至都没能看清楚吕布是怎么出的这一戟。但旋即,黑暗就吞噬了他的意识,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两边阵中的所有人却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吕布干净利落地杀死了凉州军一员大将,顿时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本来热闹非凡的战场突然有些诡异的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