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雪儿师徒二人一直等到夜半十分,南海鬼门哲语和海老大才将杨家兄妹绑回来。
“好!太好了!我兄弟在天之灵定能安慰!”海老大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俩宰了放血!爆炒一盘人心片,酱爆一大盆人血羹,陪死去的兄弟们喝上他一碗!”
杨正和萍儿不但身上已经被捆的和粽子一样,嘴也已经被堵上了。两把宝刀还被人缴获,现在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样。杨正心里好苦,什么君子善假于物也。当初自己要是加紧练功,也不能落到这步田地。真是坑苦了姐姐。
杨萍心里更苦,她不知道老天为何这样对她。明明她在做好事,为何总是得不到好报。还记得丰海镇的渔民一家惨遭灭门。看样子估计现在自己也活不了了,父亲、黄叔叔还有姜杨哥哥、蝶舞他们,我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杨萍委屈极了。
可是堂堂游侠怎能轻易落泪?萍儿闭上眼睛,脑子里再也什么不想。
“好!我再忍上一忍!明天早上就要将你俩拿来血祭我兄弟!”海老大意气风发,心想,有无天老头相助,这下子又能夺回海鲨帮在辽东的地位了。
“哼!”无天轻哼一声,问道:“人是你亲手抓的么?”
“啊......不是,是贵高徒武艺高强将此贼女捉住的。”海老大
奉承道。
“既然是我鬼门中人捉住的女贼,那明日祭奠就要按照我们鬼门的规矩来办!”无天道。
“啊......”海老大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老前辈想怎么处置此二人?”
“哼!”无天又道:“哪能那么便宜他们!明日午时,在我徒儿坟前我要斩首示众。把他俩的身上的血肉给我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脑袋我带回去永远挂在那鬼门之外!警告那些江湖人士,这就是欺我鬼门中人的下场!”
海老大一听,仿佛就觉得有人在骂他是狗,但他不敢吭声只得照办。海老大喊过手下将二人暂时扔进死囚牢,派人严加看管不得有误。无天累了,先回房休息。现在孙新不在了,三间房师徒三人正好一人一间,他们三人已然安歇。
听说寨里来了高人,县衙门都被杀了个精光。已经守了半年多规矩的帮众们有的已经按耐不住了。连夜去附近的村镇里抓来了不少女人,还从百姓家里抢来了很多食物钱财,趁夜拉到寨里开始享用。
马忠孝掌心疼痛一直到半夜都睡不着。虽然海老大差人再三叮嘱不让他出门,可茅房还是要去的。推门而出,忽的听见有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太对马二爷的胃口了,他忘了疼,也忘了撒尿,循声找去,果不其然。营中老地方,大伙在一起大啃抢来的肉,痛饮夺来的酒,肆虐地欺负抢来的女人。
马二看到这场面异常兴奋。半年多了,他已经憋了半年多了!连忙拨开众人,抢过一坛老酒咕咚咕咚喝上半晌,坛子一扔碎在地上。褪掉裤子,拨开一个光了全身还未尽兴的帮众。骑在一名可怜的裸身女子身上,自己在那里耍了起来。想起他这两天丢的面子,又想起了疼痛的右手,就对这名无辜的女人连蹂躏带打,直到将她活活折磨至死才罢了。众喽啰也大大扫兴,将此女抬到大寨后面葬了不提。
马二弄死了人,也扫了兴致。刚才又痛饮了许多烈酒,膀胱充的发胀,才想起要去茅房。
出了门,夜晚凉风扑面,这酒劲撞了脑子又想起了那事。挺着家伙撒完了尿,方才想起刚才喝酒玩女人时,有人说那个游侠浮萍居然被抓起来了关在死牢里。
马二摇摇晃晃,裤子都忘了提,晃着个家伙就往死牢那走去。
夜晚,有哲语和雪儿护法,无天睡得很沉。雪儿睡不着,隐约就觉得有女人凄惨的悲啼。她起身看了看沉睡师父和小师哥。自己起身,披上衣服,想去一探究竟。
马二去往死牢的路上正好路过孙新的房外。远远地望见前面有一个身穿白衣并且异常美丽的女子。他酒醉已深,淫性大发也忘了地牢之事,张牙舞爪晃着大鸟就朝此女扑去。
雪儿刚出门就碰到了此事,她还未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哪里会是省油的灯。见来人污秽不堪,不愿意用身体的任何一丝地方与他接触。退后一步,用脚跟从地上挑起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子。又一脚,脚踢石飞,击向迎面而来的痴汉。
马二醉了酒,脑子不灵活。只见对面女子摆了一个可爱的姿势,脚后跟翘了起来然后飘逸的冲自己一踢腿如同仙女舞蹈一般,看到此景他更是饥渴难耐。
“啊!”马忠孝顿觉下体如同被炸裂开来一样,剧痛难当!登时,马忠孝的酒就疼的醒了。
伸手一摸痛处,居然一马平川!!并且这一摸下体更是剧痛难当,疼的他嗷嗷大叫,在一看手掌,都是黏黏的鲜血。
借着月光弓着身子低头找,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伤口在自己在那里鲜血直冒。回头再找,刚才昂首挺胸的小兄弟连同他两个伙伴也不知被什么暗器打的掉了,飞出老远。
马二在回过身想要拼命,只见又一块巨石迎面砸来正中前胸,马忠孝当时肋骨尽断,倒在当场,只剩下一口气了。
原来雪儿一脚飞石打掉了马二的家伙。那人一阵大吼,无天和哲语就被惊醒了。无天来不及穿衣提鞋连忙跑出去,一看此景气上心来。两手抓起了门旁的一大块怪石,一掌击飞就朝对面马二爷打去,马二中招登时倒地。
过不一会,海老大也赶来了。他并没有睡,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在胡作非为。为什么要拦阻他们?海鲨帮本来就应该这样!苦了这么久的弟兄们,今天也该让他们好好消遣一下了。海老大也有起夜的习惯。还未到茅房门口就听得像似马二的声音在那里怪吼。
“这根惹祸的秧子!”海老大一边骂一边赶奔当场。
借着月光,海老大远远地望见无天师徒三人衣冠不整地站在那里,身边不远处正躺着马二。他的身上压着一块大石。
海老大突然脚下一滑,好像踩爆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很恶心。他在地上蹭了蹭鞋子,赶紧将马二身上的大石块搬了下来。一试马二的鼻息,气若游丝。
海老大站了起来,道:“好了,他已经死了。我想他定是又做了蠢事惹了众位鬼门高人生气。我再替他向各位陪个不是。”
无天不高兴了,道:“你们怎么胡作非为我不管!敢非礼我鬼门中人必得此等下场!我出了几分力道我心里有数!你也不用假装替他求情!我知道他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让他死?先受上半年活罪!!”
海老大再也不敢说什么,赶紧喊人将马忠孝搭回他自己的床上,止血疗伤抢救不提。马二掉落在院中的兄弟,已经被赶来救他的人们踩了个稀巴烂。等到次日清晨来找,便再也找不见了。
次日,天将正午。众人将大寨挂满白绫,然后早早吃罢午饭,所有的人都换上一身孝服。除了守门的守卫之外,全部都来到了大寨之后的坟地列队站好。
杨萍和杨正死不下跪,被众人踢倒在孙新的坟头之前。南海鬼门的打穴功夫真是到家。不管你是何等高人,只要被点上,没个三天两天,定是不能自行冲开的。萍儿深受其苦,三元神功也使不出来,别说弟弟,自救都难。
杨家姐弟已经认命,再也不反抗了。
无天足不出门,但是昨晚海鲨帮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早就知道。看看天,快到时间了。无天对海老大道:“杀了此二人,还剩姜杨一人。等报了仇,我们就走。从此我南海鬼门与你这海鲨帮再无瓜葛!”
“是是!”海老大诺诺道。嘴上诺诺他心里另打着算盘,反正这杨家二人是南海鬼门的人抓的,杀也是他们杀的。不管与公与私,自己也都有办法擦干净屁股,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天已秋,雁南游,芦花顺水流。少年儿,命方休,壮志不得酬。”杨正心里难过,嘴上信口胡诌。胡说两句,谁知合辙押韵。遇此情景,即便自己满腹经纶,然而并无卵用。
时当正午。海鲨帮中选了两名精壮大汉,两人各执一把鬼头大刀。坟前事先已经放好两块大石,杨家姐弟一人一块被按倒在大石之上,等待手起刀落。
海老大见时辰已到,高声大呼:“来呀!给我斩!”两名大汉举起大刀,照着杨家二人的后颈就要砍下去。
海鲨帮本就坐落海边,忽然来了一阵海风,卷来了些许沙尘。顺着风声似乎传来阵阵金属的破空之声......
“斩”字话音刚落,两名壮汉这就高举着大刀。但是他俩永远都不能将这一刀砍下去了。
二人的颈部,两张铁牌已经深插两寸三分。登时鲜血直流二人倒地毙命。
萍儿趴在石头上正在等死,可是一听见这破空之声,她就知道,哥哥来了。
“刷刷刷!”海老大看见迎面飞来好多飞牌,身边的帮众,不少都应声倒下。随后,有二人从大寨中的屋顶,几点几落飞跃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两人,为首的是一名青衣老者,头发尚未全白,看上去应该年过花甲,但是从眼神上一看精神饱满英气十足。另一名是一个蓝色袍,湖蓝色裤子的青年,呀!这不正是那“江洋大盗吗”?
“那青衣老者是谁?”海老大寻思道。
来者除了姜杨,还有黄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