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字子干,现任尚书一职,在平定黄巾之乱时,担任北中郎将,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更是大耳刘备的老师。
“子干来了。”
就在卢植踏进大门时,从内府里走去一位老者,青黑色的汉长袍,精神饱满抖擞,一身装扮和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独特的文人气息。
“哈哈,,又来叨扰你了。”
“子干见外了,我两人好久未见,今怎么说也要痛饮几杯。”
“哈哈,好,伯喈兄,难得今日天下青年才俊相聚于此,我们这些老辈就来观摩观摩,顺便借下他们的光,蹭吃喝一番。”
周围的人看着两人谈笑,皆是远远的躲开,眼中露出羡慕之色,自己要是得其中一人推荐,不就一步登天了吗?
蔡邕二人,就欲往大堂里去。突听的大府门外又是一阵马沸嘶鸣声,可能是门前的管事嗓子有点沙哑,一时众人都没有听清来者的姓名,不约而同的朝后看去,没有点地位的人可不敢如此行马。
“我知道是谁了。伯喈兄,可知是谁?”
听着啪啪的声响,犹如铁钉狠狠的砸在地上,卢植顿时明了,抹了抹胡须,故作神秘道。
“嗯,任我想想。”蔡邕眼睛直直的盯着照壁,古时在大门里都会设有照壁,除了美观大方外,还寓意着吉祥美好之意。
听这声,声健而气足,可见这人平时没有少操练,可能是一位武官,但从其脚步的踏地声来看,此人遵规遵矩,倒是有一股儒将的味道。
“哈哈,子干,吾猜是文先来了。是也不是?”蔡邕扶须而立,笑道。
杨彪,字文先,现官拜太仆,人称杨太仆,其在东汉那个风雨飘摇的朝廷中也算是一个顶梁柱。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爹,那就是杨赐,世袭晋候,现官拜太尉。
“嗯,也只有文先才能走出这么大的动静了,现在他可不容易啊,整天的操练兵士。走,伯喈兄,我们去迎迎杨太仆吧。”谈到兵士,卢植微微叹息一番,不知是何意,邀着蔡邕一起去迎接杨彪。
见着未来大汉朝的几位大佬皆是出现,秦炎眼中精芒闪烁,喝干杯中的酒,站起来,向荀彧几人告别一声后,就往大堂里走,自己被那蔡管事安排任务可是大堂的服务生,他要是没有看见自己,免不了要言语一番。
“子泰,那些活就让别人去干吧。”当中的孔融见秦炎要走,自己的求知心又免不了一番落幕,劝道。
秦炎当然是拒绝,笑着说自己拿了别人的俸禄怎么能不干事呢,这又让的秦炎的形象在几人心中大上一个台阶。
“开席!”就在秦炎刚落入自己的位置时,门房一声大喝,揭示着东汉的酒宴开始了,秦炎当然是一阵递酒递吃的食物,好在这东汉不讲究什么成本,差不多一桌就有一位服侍的人站立左右。
蔡邕一举手中的酒杯,底下的众人也是纷纷举杯,东汉的文人可比后世的强多了,他们所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是在把敌人打怕了,打狠了,对方肯安静的坐下了,才与那些野蛮人动口。所以才有了那一句: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令边境族类每念到此都会刺骨的寒。
“诸位,今日难得蔡先生和几位大人在此,我们何不呤诗作赋助助酒兴?如果蔡先生能为我等小子点评一番,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只见一青年从席间站起,朗声提议道。
随后见吸引了蔡邕的注意,礼貌回道:“蔡先生,小子冒味了。”
一杯酒下肚,蔡邕脸色一红,看着庭中的一众青年,想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候,也就起了一番考究之心。
“无妨,好啊,难得各位才子能聚在一起,我等老辈就考量考量你们。”
哗……。
底下一片震动,纷纷议论,都在议论今日谁能入得了蔡邕大文士的眼。
“我看孔文举必得头筹。”
“那道未必,广陵陈琳也是大才之士呢。”
几人吵成了一片,各抒己见,吵得是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在蔡府上,早就大干一场了。
话音刚落,又一人站起来,脱离人群,来到一片空地,对着蔡邕几人鞠躬道:“在下张任先来献丑了。”
蔡邕点了点头,算作默许,后者迅速进入沉思状态,当看见不远处一孩童手捧一本书时,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便有了计较,缓缓呤诵着:“大厦堂中中,呤呤圣典书,高登銮殿日,弃唾利与名。”
“好,好…!”众人举酒为张任喝彩着。
“在下献丑了。”张任呤完一首,道说一声,就返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一首诗他还是很满意的。
听起来倒是押韵,看这些人的表情还算不错了喽,秦炎看着众多士子的神色喃喃道,不过这叫张任的自己也没听说过,肯定是不入流的角色。
“嗯。”蔡邕、杨彪,卢植会了会首,点点头称赞。
卢植寻视了周边一番,刚好看见孔融,这孔融他可是认得的,才学了得,而能在他身边的肯定也差不了多少。于是扶须笑道:“文举,来作诗一首吧。”
听着上面在叫自己,孔融站立起来,但脑中还是秦炎刚才开天辟地的言论,那实在是太高深了。
捋了捊服装,孔融从席间走出,也不生怯,眼一闭,便沉思了起来,而众人也没有打扰他,顿时针落可闻,一双双眼睛只盯着孔融。
很快,孔融就睁开双眼,眼中隐隐有精光射出,显然是想到了一首好诗,片刻时间,孔融就开始走动起来,神色凝重的呤诵道:“岩岩钟山首,赫赫炎天路。高明曜云门,远景灼寒素。昂昂累世士,结根在所固。吕望老匹夫,苟为因世故。管仲小囚臣,独能建功祚。人生有何常但患年岁暮。幸托不肖躯,且当猛虎步。安能苦一身,与世同举厝。由不慎小节,庸夫笑我度。吕望尚不希,夷齐何足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