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牢的门被关上,钟铭岚无奈,“记得,若要威胁皇上,记得早一些,这大牢阴暗,我不喜欢。”
一回了皇宫,让她好好的吃了一顿,随后就将她笑着送进了大牢。
钟铭岚坐了下来,内心竟平静下来,不过这阴暗的大牢,却让钟铭岚出现了些臆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选择的路,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既然定了,便会一直下去。
龙绪桉接下来,想必是给陈光炟传去书信,自己身上的令牌也被拿去当做信物。
泽龙繁荣昌盛,唯一缺的就是强悍的军队,泽龙与白溪形成了互补,现在泽龙不敢硬碰硬,却会提一些“请求”,这便是二者之间,气盛者胜。
看谁敢赌这一把。
也不知爹爹还有娘,红鸾如何了,想必担心的很。
钟铭岚靠在冰冷的墙上,仰着头,闭着眼,也不知,要呆上多久。
时间不过两日,龙绪桉盯着面前的两封书信,来了兴趣。
“一个,乃是苍澜,另一个,是白溪,为了一个女将,有趣,着实有趣。”
蓝衣染的扇子轻轻摇着,微微颦眉,“这与苍澜有何相关?”
“听闻钟铭岚大败了苍澜军队,想必是怀恨在心,想将人争夺了过去,同白溪讨价一番。”
可惜,龙绪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两日的时间,苍翼墨与苍百基本没有停过,到了泽龙,就派苍百去寻了钟铭岚的踪迹,而苍生也已经到了苍澜,将此事已经告诉了苍炎,随时被军,整装待发。
苍炎本就处理着苍翼墨扔下的烂摊子,知道为了一个女人要出兵之时,十分迅速的安排了下去,这么多年,宫里的妃子各个都成了深宫怨妇,苍炎心中苦,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皇兄自己喜欢的,他可不能掉链子。
苍炎那边已经备好,只等君临泽龙城下。
街上的花灯绚丽,苍翼墨却是无心欣赏,明日,便是七夕了。
“主子!找到了!”
苍百破门而入,呼吸还有些急促,苍翼墨侧身,声音带上了急切,“在哪。”
“皇宫天牢。”
苍百抬头,看着自家主子一头热的想要去劫天牢的模样,连继续说道,“主子,此事我们不可硬来,泽龙抓了钟将军,想必就是为了威胁白溪,同我们无关,你已书信一封,交给了他,现在,我们要等。”
等龙绪桉将信给他们,不过,既是为了围着白溪,人定不会交给他们,但却必须一试,现在苍澜的国力可不低,龙绪桉若是想投诉他们的怀抱也未定。
“等?等到铭岚在宫里受牢狱之灾?还是等铭岚再吃上两顿牢饭?”
苍翼墨思维向来缜密周到,唯独碰上了钟将军的事,就乱成了一团,苍百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讨好着钟铭岚。
“主子你莫要慌乱,你得镇定啊,你想,既然是为了利用钟将军,那肯定得好吃好喝的待着啊。”
苍翼墨就是不乱则已,一慌惊人。
“明日。”
“嗯?”
苍百没明白什么意思,紧接着,苍翼墨继续道,“明夜子时,劫狱。你将泽龙的地图画下来,交给我,还有,让那人也在宫里打探情况。”
苍百“嗯”了声,苍翼墨抓着栏柱的手,青筋都能看到。
泽龙国君抓了白溪的将军,翌日上朝时可谓是一团混乱。
大臣们多分为了两派,一派同龙绪桉想的一般,趁机威胁白溪,另一派则表示不要惹怒了白溪。
两派的人起了争执,偌大的朝堂,被聒噪地声音充满,龙绪桉眉头跳了跳,若知他们是这反应,还不如自己知道便可。
见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龙绪桉起身,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早朝还未完,皇上就自己先离开了,各个大臣有苦不能言,纷纷跪到了上书房门口,“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只怕是挑起两国战事,期无和平啊!”
“皇上,利用白溪将军,乃是上上层之法,让白溪归还于我们泽龙所献上的贡品,泽龙休养生息已经完毕,不怕那白溪!”
“不,皇上,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
龙绪桉在上书房来回踱步,“朕不过抓了个白溪的将军,就两言劝阻,蓝衣染,这抓了她,可是你也支持的,快,给朕想个法子,安抚一下大臣们。”
久立一旁的蓝衣染,再也没了往日的笑意,冷漠道,“此事乃是你亲自做的,问我何用?龙绪桉,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不奉陪了。”
蓝衣染打开门,便走了出去,也不顾及身后的人什么模样。
龙绪桉脸色阴晴不定,将钟铭岚关了两天了,这两日吃的喝的,却都没有用。
配合?呵,钟铭岚这副模样,到时候就算是归还了白溪,恐怕也不会让泽龙太平,既然如此,何不给她来点苦头吃,骨头硬,他倒想知道,这骨头有多硬!
门口的大臣久久不离开,哪怕是用午膳,龙绪桉也没了食欲,等到太阳都要归西山了,龙绪桉朝着大牢走去。
老远,钟铭岚就听到了脚步声,这两日吃喝都是用的扳指之中的东西,精神反而好了许多倍,却要在龙绪桉面前装弱不禁风的模样。
龙绪桉这时候来,莫非是狗急了跳墙?
钟铭岚暗暗闭息,以免这龙绪桉又来点儿小人所为,防不胜防。
钟铭岚靠在墙角,眼神迷离的盯着牢门,粗重的锁链被打开,龙绪桉独自走了进来,外面却还站着好几个彪形大汉。
钟铭岚眯了眯眼,语气不禁冷了几分,“蓝衣染呢?走了?”
“钟铭岚,朕给过你机会,你所说的好好配合我,就是不吃不喝?你也知道,朕既然能将你掳来,自然就有对上白溪的那份心思,堂堂将军都在我手上,我还怕白溪不成?”
真是狗急了跳墙,要乱咬人了。
“所以,你是要对我用刑了?”
钟铭岚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龙绪桉嗤笑,“来人,将她给朕绑上,记住,捆的严实些,这可是取决于你们等会儿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