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双一下子来了精神，疑惑道：“我们对外出售天机消息？”
“不错。”夏禅适时解释道，“百鬼宫从天机阁获取天机消息，然后向达官贵族高价出售。买家先付一半定金获取消息，当事情应验或是解决后，再支付尾款。”
顾无双眼睛都亮了，欢喜地点点头，问道：“万一有人不愿意付清尾款呢？”
“这个宫主不必担心。”夏禅很老道地道，“我们百鬼宫超然于世外，若是有人敢欠我们的债，我司必定让他深深绝望！”
好一个深深绝望啊……
顾无双打了个寒噤，就百鬼宫这邪门的样子，真有千百万种方式让人痛不欲生啊！
“我们泄露天机，不会遭天罚吗？”顾无双问道。
“宫主不必担忧，天机泄露的源头在天机阁——天罚也是降落在天机阁。不过，天机阁乃是天地异数，从幽冥深渊诞生起便不受天道制约，也就无所谓天罚了。”夏禅道。
顾无双点点头，以一种满足又惊讶的语气道：“我们百鬼宫做的生意真是天底下独一份，谁也学不来。”
在场各位大佬也都点点头，满脸自得。
嘿嘿嘿，她好像已经找到可以下山的方法了。顾无双贼笑道：“不过，各位有没有想过把生意再做大一点呢？”
再大？
怎么大？
众人面面相觑。
夏禅谦卑地道：“还请宫主明示。”
顾无双莞尔一笑，问道：“不知各位以往出售消息是在暗地里进行呢？还是在明面上进行呢？”
“自然是暗地里。”夏禅一五一十地道。
这也很好理解——毕竟是泄露天机，而且事情玄妙诡谲，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起到的效果也越好。
“那我们百鬼宫的名头响不响呢？”顾无双笑问道。
诸位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了摇头——但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夏禅也是一样，带着点自豪解释道：“百鬼宫隐秘而超然于世外，旁人自然不知晓。况且，我们身在泯砻山中，旁人上不来，自然就更神秘了。”
顾无双点头赞同道：“夏尊主这话说得很好，我们百鬼宫本来就做的是天机生意，自然要越神秘越好——可是，若没有知晓我们的存在，那这神秘要来有什么意义呢？”
夏禅不解道：“既然神秘，自然就很少人知道啊……”
“夏尊主此言差矣。”顾无双笑着摆了下手，接着道，“敢问观音大士、如来佛主神不神秘？可是世人不也一样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夏禅若有所思，但不得其法。
诸位大佬如堕云山雨雾之中，不明白宫中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夏归藏恍然大悟，点头道：“宫主所言极是，我们百鬼宫虽然要营造与众不同的神秘气息，但同时也要把名头打出去——若是做到有口皆碑，到时候生意自动上门来，也不必我们一个个去找买家了。”
“副尊主此言正合我意！”顾无双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