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没料到对方是问这件事，有些愕然又觉得好笑，点头道：“那很好啊。”
顾无双拉住他的胳膊，皱着眉头小声道：“可是……书上不是说第一次会很痛吗？”
楚临渊正在脱外袍的手一顿，哂笑道：“这写书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没亲身体验过，那写出来的东西有几分可信？”
顾无双鼓着脸想了想，犹豫道：“可是，好多人都说……”
“那是他们自己准备工作没做好。”楚临渊笑着接过了她的话茬，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低声道：“第一次是可以不痛的，没常识的小东西。”
顾无双闹了个大红脸，尴尬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太明晃晃地表现出来，就故意转移话题问道：“四弟的事儿还顺利吗？”
楚临渊一面把脱下的衣衫往木架上放，一面点头道：“还行。李家的说他们愿意让李妙儿嫁进来当平妻，蓝家也同意了。”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呵，四弟还真是有魅力啊，我看他这两个大老婆处得还不错，以后就算嫁进来了，他这后院也起不了火。”
“怎么？你嫉妒啊？”顾无双揶揄道。
“没。”楚临渊摇摇头，伸手不轻不重地扯了下顾无双的衣领，然后笑着往床边走，“夫人有一个就够了，要不然又麻烦又受气。”
顾无双被他逗笑了，双手环抱于胸前，故意板着脸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给你气受了？”
楚临渊耸了下肩膀，摊手问道：“难道不是吗？”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顾无双哭笑不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眼瞧着可能会出点小风暴了，楚临渊咦了一声，拿起床头的一个小盒子，问道：“小娘子，池迟又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不是，这是六弟送我的芝麻奶糖。”顾无双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带偏了，刚才那点小情绪一下子无形中就没了。
楚临渊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小方块咬了一口，嚼了嚼，皱着眉头道：“这么甜，有什么好吃的？”
“不好吃就给我，别浪费。”顾无双把盒子抢了过来，忧心忡忡地道：“我听五弟说，六弟悄悄支了五千两银子，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楚临渊拿罗帕擦了下嘴巴，道：“六弟很乖的，不会乱花钱。”
“我当然知道六弟乖。”顾无双道，“可是，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六弟怎么突然会花这么一大笔钱呢？我是怕他碰上什么事儿啊……”
楚临渊凝眸想了想，严肃道：“明日，我让人查一查。你也别太担心，就六弟那调皮捣蛋的劲儿，他不坑别人都算好的了，别人怎么坑得了他？”
两人到了床上躺下，顾无双犹豫了一会儿，翻过身面朝着楚临渊问道：“小郎君，顾惜玉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回来这么久了，雍王府隔三差五就往他们六王府送东西。当然，毫不意外东西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可这经常送，经常退，洛阳城里早就风言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