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下关城内
杨成正靠在龙椅之上,用手撑着脑袋假寐。
杨成如今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登基以来,已经数月有余,他坐在这张龙椅之上,终于知道了断思廉曾经到底是有多爽!
曾经虽然贵为一国相国之职,可没有做到皇帝酒无法体会皇帝的快乐。
虽然朝政确实让人头疼,不过底下的人是干嘛吃的?
自己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银钱和粮薄,不就是用来给他分担的吗?
既然有人帮忙分担,那他还要那么辛苦做什么?
所以,如今的杨成,对朝政根本不上心,每天与后宫的莺莺燕燕们逗乐打趣,每天看着后宫那群娘们,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争奇斗艳,别提多舒服了,今天陪着这个妃子玩玩,明天又去那个贵人殿中小歇片刻。
要是玩得开心了,就带着一群莺莺燕燕们出去兜兜风,苍山月洱海水,别提多自在。
杨成把他的皇帝生活过得多姿多彩,今天突然觉得有些疲倦今日杨成难得的没有召集后宫的那群莺莺燕燕,而是独自来到玄凤殿。
他准备看一下奏折,其实他也不太想的,今天必须休息一下,不是容易疲乏而亡。
刚刚翻开奏折,杨成就感觉眼中一片天旋地转,模模糊糊间,就这样睡去了。
杨成睡得很是香甜,唯一一点就可以证明。
那就是如同雷鸣一般的鼾声,守在一旁的宫女都觉得心肝在颤,这如同打雷一样的酣声,不愧是真龙啊,呼吸见都是龙啸阵阵。
本来伺候皇帝的应该是太监,可杨成这家伙不喜欢太监
就在杨成沉睡如牛,宫女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名金甲侍卫胯刀而入!
金甲侍卫,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变故一般。
金甲侍卫来到大殿中央,直接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金甲侍卫声音很大,可惜,如今的杨成睡得正香甜,那可能听得见。
如雷鸣一般的酣声回答了金甲侍卫,金甲侍卫本是低头,可此刻却抬起了头,他看了看龙椅上呼噜打得震天响的皇帝,金甲侍卫咬咬牙。
估计金甲侍卫心里狠得紧,也不怪金甲侍卫如此,毕竟如今一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已经把下关城围得水泄不通了,而这不靠谱的皇帝,居然在这里睡觉,还踏马的打呼噜,确实是气人啊!
不过金甲侍卫还是忍了,只能耐着性子再次高声道:“陛下!”
可惜依然无用,劳累过度的杨成睡得很死。
宫女见这个金甲侍卫看到皇帝在睡觉,还说话这么大声,一点君臣礼节都不懂,她觉得表现的时候到了,她怒色看着金甲侍卫,严声呵斥:
“阮统帅,大殿之内不得喧哗,”
被呵斥的阮统帅,顿时就火了,这尼玛什么时候了,睡你麻痹啊!这尼玛都要丢命了,还踏马睡?
而且这宫女又是哪位?居然敢呵斥他?他阮芳是谁?御林军统帅!皇城御林军统领!一个娘们居然敢够他?
叔能忍婶不能忍!
只见阮芳突然暴怒!他拔出腰间佩刀,随后直接站起身,指着上面的宫女大喝道:“臭娘们,你一个宫女,也敢呵斥朝廷命官?找死不成?”
见到阮芳拔刀,宫女顿时慌了,她就是一普通的宫女,连女官官身都没有,就是因为自己,才被杨成找来伺候他的。
如今看到杀死腾腾的阮芳拿着大刀指着她,她顿时感觉腿一软,就跌倒在地。
阮芳见宫女如此,冷哼一声,他将刀收入刀鞘,用他平生最大的嗓门吼道:“陛下!”
这一嗓门可真是不小,就感觉整座玄凤殿都在颤抖,杨成打了个机灵,满脸懵逼的四处张望,看了许久,这才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而后看着底下的阮芳,开口询问道:“原来是阮爱卿,怎么了?”
说着,他再次四处张望,似是再找什么,突然看到跌坐在地满脸惊恐的宫女,他勃然大怒,就见杨成一拍龙椅扶手,大怒道:“谁这么大胆子!居然连朕的宫女都敢恐吓!”
说着,杨成就去扶宫女,阮芳都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这一幕,阮芳心里这个气啊,可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皇帝!
杨成将柔柔弱弱,萋萋唉唉的宫女扶起来,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什么,不怕不怕,朕在这呢,朕在这呢
阮芳真的是看不太去,他就这样站在大殿上,道:“陛下,臣有要事………”
“你先下去吧,什么事过会再来说。”
杨成一挥手,他睡了一觉,觉得自己精力好多了阮芳大怒,不过他说话还是比较克制。
“陛下,这次真不是小事,下关城被围了!”
杨成嘴上敷衍着阮芳,可回过神来的杨成顿时就愣住了,他呆呆的回头问:“你说什么?朕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阮芳单膝跪地道:“陛下,今天突然出现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军队,现在已经把下关城围得水泄不通了!从竖着的帅旗和国旗来看,应该是一个姓崔的礼朝将军。”
杨成一把推开怀里的宫女。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下关!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在骗我?”
杨成似是疯癫一般,他走下高台,抓住阮芳的脖子大声质问。
阮芳被掐的差点断气,杨成最终还是放了手,他颓散的坐在地上。
“他们哪个关碍来的,居然这么快就破了可称天险的关碍。”
阮芳犹豫了一下。
“陛下,他们从下关碍而来,他们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陛下您忘记了,前几天你去洱海游湖,把下关碍的守城卒都给调走了?而且还把他们安置在了下关城中。”
杨成恍然大悟,他用拳头狠狠地锤击了一下地面,随后又给自己了一耳光,他想起来了,他当时还说,没人能够来到这里,关碍可守不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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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院落中,一颗硕果累累的桃树下,白袍男子坐在下方,轻轻的擦拭着银色长枪,听着外面的号角声和锣鼓声,他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笑容,他看着城门方向,嘴角微微而翘。
“时间没错,不偏不倚,来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