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捉鬼这样的事情,最好是宗门之中金丹长老出手比较简单,因为他们把灵魂融入道基,成就金丹,能稍微感受到天地之间的法则,就意味着可以直接看见阴灵。.org当然秦川灵魂出窍的时候也能看见。但是金丹修士可以自己用手捉鬼啊,秦川做不到。
阴灵袋的存在就是给秦川提供方便的,毕竟五鬼门一般的弟子也没有能力捉鬼,全靠这阴灵袋。阴灵袋王阴魂多的地方一放,很多鬼物就自然而然的往里面钻了。当然这样只能捉到一些比较低级的鬼,对于比较高级的鬼物,阴灵袋就不是那么好用了。好在秦川也不挑剔。
穿过枫林渡,走到乱葬岗。这个地方虽然埋过一些死人,但实际上,这一个地方鬼物并不是很多。秦川把阴灵袋往乱葬岗上土地里面一埋,然后就朝着秦枫镇走了进去。
事实上合欢宗周围也确实没有什么鬼物丰盛的地方,这乱葬岗算是最好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对秦霜月来说是一个有感情,但是却是伤心地。这个地方对秦川来说,则完全是一个可以无视的地方,就要要看,那也仅仅是憎恶。
看着秦霜月的眼神,秦川决定带着自己的妹妹回去看上一看。
青枫镇很小,真正可以一看的地方很少。楚家在城南,秦家在城中,城主府在城北。一路上倒是还有一些人稍微能记住秦川和秦霜月,也是淡淡的看一眼,然后偷偷在身后叽叽喳喳。对于他们说什么,秦川是丝毫不在乎的。到是秦霜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不足一万人的小城镇,接上有着秦川记不住,或者要使劲掰开记忆才能想起来的小商贩,有卖着糖葫芦,小玩具的路人,也有行色匆匆的行人,这一幕让秦川想起了上一辈子电视剧中古代社会的缩影一样。
熙熙攘攘,蝇营狗苟,这就是这个小城最下面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秦川又回到了原来的院落。两个月不来,此间已经布满灰尘,那一颗被自己打断的树也长了新芽,似乎在迎接一个新生。走进院落中,秦川只是感怀,可是秦霜月却已经眼睛泛红。一道道白光闪过,院子中顿时纤尘不染。屋子中那一些锅碗瓢盆还在,只是已经生锈了。秦霜月手轻轻一抖,然后恢复了一些。
“哥哥,今晚我想在这里住一晚。”
看着秦霜月眼神中那一抹哀伤,秦川点了点头。
大道茫茫,以后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多少时间能再来一次,一旦走进了修真的岁月,尘世之间的事情当真是沧海桑田一般,转瞬即逝。
秦川手轻轻一挥,那新芽在一片白光之下不断的生长,刹那间就像过了一辈子,原本很小的枝桠,慢慢的亭亭如盖,如过数个春秋一般。
自己为何要修真,为了报仇雪恨么?
为了走上巅峰,把那一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联的女子救活么?
还是为了走回不周山之内,回到那一个熟悉的世界?
秦川看着那不断生长的新芽,心思就像那不小心被白光照耀到的野草,肆无忌惮的疯涨起来。
“为了什么?”
心中闪过一系列的人,可是都不能坚定自己的道心。
当秦川转过头,看见屋子里面一个小女孩在慌慌忙忙的收拾着锅碗瓢盆的时候,还准备用人间烟火做一顿饭的时候,秦川忽然觉得这样很好。
你我皆凡人,生在尘世间。
秦川哀叹一句,自己终究还是凡人,还是习惯于凡人的生活,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唯一让秦川感到熟悉的就是林芝的母爱,秦霜月那一份慕濡之情,还有和他们在一起的平凡生活。
追求大道长生?追求九五之巅?
不,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然后秦川停止了思考,抬起了头,才发信啊,院子边上的那一堵围墙已经被推到了,站在墙外的人手中拿着铁锹,铲子等工具,他们看见秦川站在院落中的时候,眼神之中都有一些迷惑。这里,不是没人了么?
“你是谁?”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一个人站了出来问道。
秦川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你又是谁?”
“秦家主要我们来拆了这一个院子,准备重新建一个别院。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秦东么?”秦川淡淡问道,秦霜月也跑了出来,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涨红,娇喝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拆我家的院子?”
“大胆,秦家主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一个人站了出来色厉内荏的喝道。
“好了,你们叫秦东来和我说话。我不怪罪你们。”秦川说道,然后手指头一抬,全身的灵气蓬勃而出,那倒下的围墙慢慢的升了起来,然后回复到原本的位置。虽然看起来有一些松散,但终究恢复了一些原来的样子。墙外的那一些人何时见过这一种仙家手段,一个个都是嗔目结舌,腿脚抽筋。
“仙人!那是仙人啊!”
一群人赶紧回去禀告自己的主子。秦川苦笑的和秦霜月对看了一眼,可是小丫头眼神中还是愤怒居多。
“秦家人欺人太甚,这院子他们也要动,把人逼死了,还嫌不够么?”秦霜月怒斥道。
“霜月,你想不想为娘亲报仇?”秦川疑惑的问道。
“想。”某人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我把秦东抓来在你面前,你杀了他吧….”秦川说道。
“我。。我。。。还要杀人啊。这….”某人惊慌失措。秦川摇了摇头,然后爱怜的摸了摸秦霜月的脑袋,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小丫头在一边眼神中迷茫,犹豫,还有一闪而逝的悲伤。
秦川要去的地方是秦家。
虽然这个地方不能杀人,但是秦川上门去恶心一下总可以的吧。
来到那一座朱门面前,秦川手指轻轻一点,然后那一座红漆大门就倒下了,再往边上的围墙轻轻一推,那围墙也像是豆腐渣一样,被推到了。
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街上太多的人,也让住在内院的秦家人很快的反应过来了。
“是谁,是谁这么大胆?”一声怒喝从内院传了出来。
“好久不见啊,不知道秦先生你是否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