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孩子……”莫奈牙齿似乎在打颤,她害怕的不行。女人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她忽然惊声尖叫起来,莫奈努力撑起身体。“不要,把她放下来!”
在刚刚众人哄笑的同时,一个海盗人蹲在女人的身后,拎起了莫奈藏着的婴儿。看婴儿的表情大概是在啼哭,但是潮水的涌动声几乎盖了过去。
“哦哦,这孩子很肥嫩啊。”
黑疤男故意撅着嘴,然后大笑,“看来能买个好价钱,估计最赚钱的还是那些把孩子当未来人体器官供应所来养的地方吧!”
“求求你们!放过这个孩子!”
莫奈嘶哑地喊着,她努力站起身想要去抓她的孩子,结果被另一个男的狠狠踢在膝盖上,她整个人又摔了下去。
“诶,要不这样吧?”黑疤男满脸戏谑,他扭头盯着站在水泥台上的女人。“要是你不想让我卖你的孩子,就得让我把你那个小情人推下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莫奈沉默地抬起头,她红着眼睛看着站在水泥台上的女人,轻轻地喘息着。
水泥台外海水飘飞,海底涡轮的旋转发出巨大的轰鸣。
女人也看着这女人,捂着肚子。他心想这女人不会真拿“鬣狗”的话当真了吧?那就是调笑用的玩笑话啊,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无所谓……”
莫奈低下头,她双手缓缓撑在地上,窗外的微光照在女人白皙的手上,莫奈抬头瞪着那群“鬣狗”。
“要杀就杀了他,无所谓……”莫奈带着哭腔,“放过这孩子……放过我们……”
黑疤男撇了撇嘴,他突然朝莫奈猛地踏步,表情狰狞。他伸出手狠狠地扇了女人一巴掌。“妈的臭婊子,海盗都不要了!”
莫奈似乎吓哭了,眼泪滴在撑着地面的手上,她浑身颤抖。“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放过我们……”
一大片海水撒了进来,在莫奈的腿边溅起水花。“鬣狗”们站在女人面前,拎着婴儿的腿,举在半空中。
该死,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从对自己病态的不信任,到现在这种几乎已经丧失理性的畏惧,莫奈曾经究竟被虐待到什么程度?女人轻轻咳了一声,他试图趁这群人不注意悄悄钻进黑暗里。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海盗走到女人面前,女人吓得往后一退。海盗上前,海盗的脸似乎就那一副表情,给刻上去似的,他的眼睛黝黑。海盗又是一拳打在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痛得直喘气,他刚准备抬头,却见海盗的脚猛的踹了过来,狠狠地踢在自己的肚子上。
海盗把女人踹出了水泥台。
耳边的风声响得耳膜生疼,女人发出惊恐的吼声,他看不清四周,但感觉自己在下坠,而且海潮的声音越来越大。
噹!绳子被硬生生得拉直了,女人觉得自己的腰和背被狠狠地勒住了,就相当于一个扫帚柄被用力戳在了自己的身上。
女人被吊在了半空中。
“啊啊啊!”
女人惨叫着,他睁开眼睛,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他的眼前就是一个漩涡!海水的漩涡涡眼跟一个桌子那么大,离自己的脸不到几十厘米!周围的海水绕着这个黑色的大洞疯狂的旋转,溅起的海水几乎打湿了女人全身。
“你他妈的快拉我上去!快点!”
女人拼命的挣扎着上半身,他抬头嘶哑地吼叫着。他的两条腿已经软了,吓得已经毫无知觉。此时此刻他绝对不愿意低下头,女人打死也不愿意再看一遍海水漩涡。
女人感觉自己跟浸在水里没什么区别,高速旋转的海水不断溅出巨大的水花,之间毫无间歇。黑色的涡眼发出着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女人耳膜都快裂了。
而在自己脸面前的漩涡深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巨大圆盘盘踞在漩涡之下。那是长九米的转轮!它在离女人只有一米的海面下疯狂地旋转!
光线还没有暗到那个地步,女人能看清楚这个拱形船坞的边缘构造。那几乎就是凹凸不平的墙体,和凹凸不平的礁石没任何区别。墙体上方长着黑绿色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苔,涌动的海水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墙体四周涌出大量的白沫。
“混蛋!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女人红着眼睛朝头上八米的水泥台吼着,他吓得时不时发出鬼叫。
他的背肌根本不发达,腾空着抬头坚持不了多久。女人放弃了,他累的低下头,抿着嘴闭上眼睛,感受着猛烈的海水迎面冲刷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黑色涡眼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似乎正低声宣示着那降至未至的死亡。
“咳!”
女人猛地抢了一口水,他吐了出来。贴近海上漩涡感受到的绝不是溅到几滴水那么简单,巨大的角动量会让溅出的海水形成类似高压水枪那样的东西,一连串的带动一大片海水。
最可怕的是眼前的黑色涡眼,黑色的洞实际上正高速旋转着,其深处是巨大的螺旋叶片在转动。谁也不知道掉进这个漩涡里会是什么下场,大概是瞬间血肉模糊吧。
但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何必呢?杀掉自己不是更方便么?
女人使劲眯起眼睛,一方面是不想让大量的海水溅到眼睛里,另一方面是不想直视眼前黑色的桌子大小的涡眼,他不想忍受这种死亡气息的煎熬。要是条件允许他还想用耳塞堵上自己的耳朵。
这个海盗很显然不能杀自己。女人心里想。对,还是不能杀,不是不想杀。从各方面的因素考虑,把自己推到海里分尸不仅少了知情人,而且还根本没人会在意,杀了自己显然是有效率的做法。
但这个海盗没那么做,他只是迅速把自己绑了起来,吊在了离海面仅有几厘米的地方。
这是为什么?
女人扭了扭身体,他闭着眼睛,双脚还在微微颤抖,整个大腿大概都没知觉了,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片冰凉。但是女人的大脑还在运转着,他试图理顺这一些列的事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