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84
苏茜想要去和那两个兄妹好好谈一谈,套几句话出来。不然来到这个世界,有自信和野心是好的,没有情报两眼一抹黑可就不好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天空中踩着飞剑,对她指指点点的一对男女用力一声喊:“朋友,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谁知,她的声音刚出,那一对师兄妹便脸色大变,指尖捏决,飞剑速度加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苏茜对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连骂几句国骂,才跳在青冥剑上,准备跟在他们身后,去往他们的目的地。
而她没看到的是,随着她起飞,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如鬼魅一般的黑色身影,借着阳光照出的阴影,缓缓融进了她的影子里。
……
沉默在树屋内已经持续很久了,而外界时不时传来的坍塌的声音,更是让他们一个个面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不管以什么借口,他们是无视了外界他人的生命,自私自利的苟且偷生之辈。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开口的是三岛瞳,她从黑雾降临就开始思考对策,但是她无论如何调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对这世界末日的罪魁祸首,她没有丝毫的办法。渐渐陷入绝望的她,也只能够将期待放在他人身上。
“距离链接母树还需要差不多一天时间,但是,一天时间过去,一切应该都来不及了。”绘梨衣明白他们心中的焦急,但是她也无能为力,让她杀人还好,让她救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咦?这里是一个树做的屋子,居然还会发光,好厉害的说。”其他人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树屋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对着绘梨衣点了点头。
“哇,居然还能够自己打开呢。”随着树枝与藤蔓的移动,他们看清了来人的外貌。是个穿着高中女生校服的金发女孩,她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进来之后,便不断打量着他们。
“死柄木,你居然在这里啊。”女孩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候死柄木,而看死柄木对她的脸色,显然,他也是认识女孩的。
“那个,这里该不会是像什么末日救生所一样的地方吧?有名字吗?叫迦勒底怎么样啊,要不叫诺亚方舟?不对,叫渡我方舟?渡我方舟,嘿嘿嘿,这个名字好听。”女孩没等死柄木回答,自顾自的绕着树屋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玩具,还兴起了给它起名的奇葩想法。
“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呢,我叫渡我被身子,和那边的死柄木君是好朋友呢。”渡我被身子似乎是转够了,方才对着所有人一笑,摆了一个剪刀手捂眼睛的姿势进行自我介绍。
“渡我被身子,你认识苏泽吗?”源稚生没有在意她说的其它,只是记住她说的名字后,便赶忙开口询问。
他先前说过,只有得到过苏泽恩惠的人,才能够在黑雾中勉强保持自我。渡我被身子在黑雾中呆了近十几个小时,足以证明,她和苏泽的关系之深。
“认识啊,怎么了?你找他有事吗?不过我现在都找不到他呢。”渡我被身子原地晃着身子,食指顶着下巴,脑袋一歪,回答了源稚生的问题。
“是吗?那就算了。”源稚生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在渡我被身子的回答中,灰飞烟灭了。
“可是,我能够找到天使呢。”还没等源稚生坐下,渡我被身子忽然俏皮的说道。
“天使?”闻声,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渡我被身子嘿嘿一笑,拿起一旁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之后,才含糊不清的开口:“嗯,天使,我都是通过她和苏泽进行联系的,我可以找到天使,天使应该可以找到苏泽的。”
“那……那天使在哪?”爆豪胜己急躁的插口问。
“喊她的名字,她就会出现了的。”渡我被身子再次咬了一口,接着道,“天使的名字是吉普莉尔,是光的天使呢。”
“吉普莉尔!”
源稚生眼神一凝,记下了这个名字后,对着天空高声喊道:“吉普莉尔!”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吉普莉尔!吉普莉尔!吉普莉尔!”
不知喊了多久,有的人嗓子都喊冒烟了,那个所谓的光之天使,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仿佛他们的呼唤,都石沉大海了。
众人的心不断往下沉。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一次,他们真的要陷入黑色的绝望之中了。
“喂喂喂,不用那么大声喊,我能听见。”在所有人都低着头消极不已的时候,树屋内忽然出现了新的声音。
所有人猛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漂亮的不像人间所有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的头上顶着一个几何的光环,腰后生有一对小巧的翅膀,她抱着一只火红色的猫咪,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到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荧光,还有猫咪身上那层浅浅的红色火光。
“找我有什么事儿啊?”吉普莉尔没有看别人,直勾勾的看着绘梨衣,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有趣事物,嘴角都流下了晶莹的口水。
绘梨衣看着这个一副痴汉相的天使,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既然天使看向了她,她还是认真的将大家的愿望诉说而出:“你能够找到苏泽吗?”
“不能去找主人!主人现在很危险,所有靠近他的东西,都会死!是那种,绝不会有任何复苏可能的死!”吉普莉尔没有开口,反倒是她怀里的斯卡雷特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能够感应到苏泽的存在,同时也能够感应到苏泽现在的状态。和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很像,那样的主人,除非等到他昏迷,不然谁也无法靠近。
“什么!”这下,是真的绝望了。
“斯卡雷特说的是真的,遇到黑雾降临的时候,我也去找过苏泽,但是根本无法靠近他。仅仅待在他千米的范围内,我都觉得被死亡扼住了咽喉,那种恐怖,绝不是心理的恐惧,而是具现化的恐惧本身。”吉普莉尔摆摆手,为斯卡雷特的话补充了一些详解。
“那,我们只能够看着这个世界被苏泽毁掉吗?”爆豪胜己咬着牙,声音在喉咙中爆出。
“你有办法,靠你喽。”吉普莉尔抱着斯卡雷特坐在渡我身边,无所谓的耸耸肩,似乎对着一切的发生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