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在江都由初期的野蛮成长,到逐步进入正规,旗下涉及的产业,可谓琳琅满目,触之可见。
数年前,陈朝的市值就突破了千亿大关,在当初引起不小轰动。但作为江都本土一代成长起来的人,基本明白,这仅仅是九龙王对外公开资产的冰山一角罢了。九龙王到底有多少资产,无法想象。
再加上近些年房地产行业大行其道,暴利成长,让陈朝这座本就一家独大的巨型商业航母,直接以开发的名义携带巨额资金将触角延伸到了其他城市。
而江都作为中原大区最繁华的城市,已经在陈朝的有利影响下,威胁到中原七省二十四经济自治区的地位。
奈何江都有九龙王,他若想捧江都城登顶,其余城市再发展的势如猛虎,也要靠边站。
如今再看江都,几乎成为陈朝的后花园。大到地产,娱乐,旅游,小到衣食住行,都或多或少存在陈朝集团的影子。
云之上!
一座比邻沿海的大型酒吧,于五年前开业,直接成为当时受众范围最广的娱乐场所。据传起初选址,还是九龙王亲自敲定,最后耗资近四个亿,将这里打造的宛若瑶池仙境。
每每夜幕降临,星辰渐起,炫目劲爆的音乐便响彻云霄,七彩荧光闪烁不止。
偶尔精神疲软的时候,举一杯美酒,落身于卡座,抬眼就能看到沿海在夜色渲染下,此起彼伏的浪潮。品一杯酒,看一场潮落,恍若静坐云巅之上,俯瞰红尘百种风情,云之上的名字正由此而来。
当然,这里的结构仅仅是相对露天,外层其实再加了一套高级隔音玻璃门,以防扰民。但即使如此,云之上的热闹程度,稳压江都任何娱乐场所。
唯一令人扼守叹息的是云之上没能继续保持这份势头,三年前业绩滑坡,直至现在生意惨淡。每月营收只能正常维持旗下员工薪水开支。
如果不是当初兴建时耗资太大,这里早就关门了。
至于曾经甚嚣尘上的云之上,为何出现目前这种惨淡状况,其中内情,江都很多人都缄默不谈。只是隐隐的在流传,这里面牵扯到陈朝内部的派系竞争,导致云之上成为了牺牲品。
陈青帝下午五点进入云之上,选择一处靠海的位置静坐。因为回江都时间不长,加上不曾公开露面,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这一有利条件对陈青帝暗中走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时下酒吧的人很少,不过二十人,男女对半分。
虽然都是一张张年轻的脸,但或多或许隐现一抹颓色,显得兴致不高。其实也不怪他们,当初云之上那般火爆,现在沦落到如此德行,放谁心里都不痛快,带着情绪工作自然难避免。
陈青帝大致扫了一眼,寻常工作人员他直接无视,目光锁定了其中两人。
一人年约四十,身穿时下年轻人最热衷的花纹衬衫,胸口大开,脖子上挂着一根纯金项链,显得财大气粗。
这人正一只手杵在桌子上醉醺醺的喝酒,时不时摇头晃脑,距离烂醉如泥也就两杯高纯度洋酒的量。
至于其身边静坐的另外一人,神色偶有起伏,但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忖思,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是一位女子,三十出头,带着淡淡的妆容,整体而言,面相中上,身材倒是不错,一套黑色职业装将她娇柔躯干衬托的相当魔性。
“唐洛哥,听说陈青帝回江都了。”女子突然一句话,引起陈青帝的关注。
他竖耳静听,举杯而不饮。
这倒不是陈青帝装清高,实在是酒量太差,酒品更遭,他怕自己喝醉了会跳脱衣舞,那明天江都直接要炸了。
‘陈少公子陈青帝于云之上醉酒***,现有高|清***套|图出售,全|套只售9999,速购速购。’
陈青帝脑补了一下这个场景,感觉太恐怖,他虽然‘天生大器’,但也不至于向全城人炫耀。于是一缩脖子,陈青帝直接放下酒杯,两手放于膝盖,笑看沿海浪起浪伏。
“嗯,回来了。”唐洛嗯了声,伸手倒酒。
唐洛是云之上的现任总经理,主管这里一切,对面女子是部门经理,分管人事,姓柳名如烟。柳如烟眼见唐洛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还要喝酒,也不制止,素手一伸,替他斟满。
“二公子既然回来了,江都要热闹咯,就是不知道将哪里定为自己的主战场。”唐洛撑着额头断断续续道。
柳如烟伸手扇扇面前的酒气,摇头道,“陈青帝十年不归,现在回来有什么用?江都基本已经成为陈青郎的腾龙之地,何况陈青帝才十八岁,只怕这场龙虎争霸,斗不下去。”
“陈朝集团的上位者,只能陈青郎!”
“你懂个屁。”唐洛翻了白眼,咧嘴道,“那是龙太子,你以为是大街上的阿猫阿狗?忘记了北海区那一夜的轰动?”
“秦鹰在北海区也算一方雄主,当场见到陈青帝就跪了,呵。”唐洛冷笑,继而道,“秦鹰混了多少年?怎么说也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初次遇见陈青帝就下跪,你觉得龙太子那么简单?”
“那是因为他带了八十红棍,再加上九龙王的声威,谁招惹了他不害怕?”柳如烟不服气争辩道。
“你错了。”唐洛摆摆手,低声道,“北海区隔天有人在传,按照秦鹰的口述,他说陈青帝身上有一股横刀立马武冠三军的强大气场,比之昔年的九龙王,还要凌厉。”
“唐洛哥。”柳如烟竖眉,淡淡道,“你都没见过陈青帝,有必要替他吹嘘吗?”
唐洛笑而不语,独自饮酒。
柳如烟一看就火大,张嘴赌气道,“陈青帝要是真那么厉害,老娘脱|光了陪他玩一晚上,要什么姿势都行。”
远处陈青帝听见这句话,立即眉头一挑,眼神大亮,他心中暗叹,你这么英勇献身,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随即他搓搓手,举起一杯酒,起身走向两人。
今夜有人要献身,陈某岂能置之不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