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漂亮姐姐和团子鸡同鸭讲了好一阵。
嘉宾里的大人们都没有日语的, 小朋友们就更不了。
但是傅泽言站在一旁观察了一儿,在其中一个小姐姐拿起手机比划了一下的时候瞬间猜到了她们的意图。
小魔女秦棉棉本来就颜值很。
今天她又穿得粉粉的,头顶上是一个白色的小兔帽子, 有两只长长软软的兔耳朵, 好像拉一下两边耳朵还竖起来。
确实……有亿点点可爱。
应该是他猜的这样没错了。
傅泽言大胆走上前, 用字正腔圆的伦敦腔开口询问:“do you wanttake pictures with her?”
个小姐姐立刻听懂了,其中一个口语比较好的最先反应过来, 激动地用带着明显本地口音的英文开口:“yes!yes!may i?thank youmuch!”
沟通成功的傅泽言像个沉稳的小大人, 耐心地对一头雾水的小团子解释:“她们说想和你合照, 问你愿不愿意跟她们照几张照片?”
棉棉觉得这些姐姐很热情, 充满了善意的样子, 便有点点害羞地点头答应了。
个当地的姐姐愉快地跟团子轮流拍照, 又让旁边站着没事干的秦崇礼充当工具人拿手机帮她们拍了个大合照。
她们笑得特别开心,显然是顺利rua到了团子之后的兴奋。
临走之前拿了不少钞票塞进棉棉的大兜兜里。
棉棉的羽绒服两侧有两个很深的大口袋, 她好奇地掏出来一看,发现是好多钱钱,看那一串数字……好像比刚才二哥哥唱歌赚到的还多了!
团子欣喜之余还没完全缓过来,立刻又有好多路过的或本地人或游客冲上来排着队和棉棉合照。
们激动地交流着:
【太可爱了, 这不是昨天新闻上在公园里和小猪雪人合照的小团子吗, 竟然能在小樽见到她, 好幸运!】
【她太可爱啦, 听说好像是中国的小明星,全中国的观众都爱她】
【啊,这样可爱的小宝贝谁能不爱呢?】
【她怎么那么小一只啊,应该只有岁吧,真的好可爱啊,从未见过这么可爱的小朋友】
【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小女孩一样, 太精致啦】
【好想亲一亲她的脸蛋】
【也想!甚至想把她偷回家!】
【嘘,小声点,被中国的粉丝们揍的!】
……
刚刚一直在路边喝热饮并没有营业的棉棉突然成了业务最为繁忙的。
好多好多人都想和她合照。
而且们都好热情。
棉棉虽然偶尔用妈妈或者大哥二哥的手机看一看微博,知道微博上有很多网友喜欢她。
但是她的生活圈子还是很简单,除了爸爸妈妈哥哥顶多就是管家荣伯,还有照顾过她的保姆阿姨,还有一些新来的佣人姐姐,再有就是录节目的小伙伴们,以及幼儿园的小朋友了。
那些在微博上的文字,对她来说很遥远,虽然知道是真实的,但是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冲击,只是看了乐呵呵的而已。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大家铺天盖地的爱意……
也不知道原来大家真的都这么喜欢她。
化身为普通凡人小朋友的她,竟然也能给这么多的陌生人带来这么多快乐。
棉棉欣喜又害羞,她非常开心地跟路人们一个又一个地合照。
有一个小姐姐看起来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她用蹩脚的英文磕磕巴巴地问:“可以亲宝宝一下吗?就一小下下?”
傅泽言莫名其妙当起了翻译的工作,并且还当得很用心。
毕竟才六岁,还是一个很有廉耻心的小朋友。
十八岁的老爸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用却并不想努力,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戏,并给还一直在观察棉棉收到的钞票厚度,时不时感慨烧烤的食材稳了,不用担心了。
傅泽言对爸爸的咸鱼行径嗤之以鼻,但是他也很羞涩,让他站在街边表演才艺实在是很为难他,而且最擅长的才艺是小提琴和钢琴,根本不适合在街边表演。
能够当小魔王的翻译,觉得自己也算是发挥了价值,有资格吃烧烤了。
对可爱到爆炸的小魔王解释:“这个姐姐问她能不能亲你一下。”
棉棉的小脸噌的一下红了,白软的脸蛋上多了一层粉色的光晕,愈发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点了点头。
那个害羞的短发小姐姐立刻凑上去,轻轻亲了团子的侧脸一口,立刻也烧红了脸,离开之前给了厚厚一沓钞票。
连傅森都惊了:“土、土豪啊……”
棉棉的两个大兜兜很快都被塞满了。
再有人想要塞进去,钱就掉出来了。
傅泽言很有服务意识,自觉地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站在团子旁边充当起收银员。
这种拍照大概持续了五十多分钟……
棉棉的人气太高了,钱多到很快就把傅泽言的帽子也装满了。
傅森的帽子也被征用了……也满了。
蹲在路边放弃营业甚至忧愁到恨不得点一根烟抽两口的秦牧野。
眼睁睁看着妹妹的钱袋子越来越鼓……
兜里装不下了。
傅怂怂的帽子也装不下了。
最后连傅怂怂爹的帽子都装不下了……
后来连陆柯丞都牵着妹妹过来看戏。
秦牧野觑着问:“你怎么不唱了,赚够了吗,赚了多少?”
陆柯丞说:“还行吧,也没多少,棉棉都赚这么多了,们还需努力吗?大冷的天,也不想弹吉了。”
秦牧野:“…………”
陆柯丞毫不委婉地拍了拍的肩:“放弃吧,不努力了,以你妹妹的实力,绝对能养得起你。”
秦牧野看了眼自己可怜巴巴的一百块。
靠。
就一百块。
真的是伤害性不,侮辱性极强啊。
*****
秦崇礼默默观察了很久。
一开始那种路人空前热情的程度,秦崇礼一度怀疑是节目组花钱雇来的托。
虽然团子确实挺可爱的,但也没有夸张到……如此狂热的地步吧。
但是他看着团子跟那些人一个又一个地合照。
她时而笑容灿烂,时而害羞低头,有时候还拽一拽帽子的两边,兔子耳朵会突然翘起来。
确实……
太可爱了。
窒息了。
秦崇礼渐渐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虽然他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托,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这个小团子,都快把她当做吉祥物供起来了。
但是……这是他家的孩子,家里又不缺钱,玩玩游戏也就罢了,总不能真的让她靠脸营业吧。
秦崇礼不露声色地走到施定诚边上。
提出了异议。
施定诚对秦首富自然是非常客气的,秦崇礼说得也有道理。
施导便提议说:“那不如们去沟通疏导一下,们这么喜爱棉棉,也是一腔热情,不伤害粉丝们的心,不如就让棉棉给大家表演一个才艺,也算是答谢他们,不白白收钱,这样您看行吗?”
秦崇礼表情复杂。
都有点担心小团子已经累了,虽然用才艺答谢是一种礼貌,也不白白收钱,听起来挺合理的,但是……
她会不累呢?
而且,她会表演什么才艺啊?
快要被路人粉丝们的热情淹没的棉棉其实一直都有暗中观察今天没什么存在感的臭爸爸。
见臭爸爸偷偷溜去找导演叔叔。
她迈着小短腿,穿过人群,在收银员傅泽言的陪同下,走到了导演的监视器旁边。
“臭爸爸,你在跟导演叔叔说什么呀?”
施导笑着说:“棉棉,这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都这么喜欢你,你不答谢他们的善意,给们表演个小节目呢?”
棉棉还没回答。
秦崇礼口气不算委婉:“……她才岁半,也不什么才艺,不然算了吧。”
棉棉却眨了眨眼睛,“谁说棉棉不才艺啦?棉棉虽然不唱二哥哥那种歌,但是棉棉跳舞呀!”
施导演惊讶:“是吗?棉棉这么棒呀,小小年纪就学跳舞了吗?”
棉棉说:“对呀,棉棉跳华尔兹哦。”
“啊?”施导演惊了一下,本来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还没有到上兴趣班的年纪吧,棉棉说的跳舞估计就是小团子瞎蹦跶两下这样。
“华尔兹吗?可是华尔兹一个人没办法跳吧,你是不是需一个舞伴?那不然泽言你……”
傅怂怂立刻瞳孔地震,虽然没有马上拒绝。
但是浑身都写满了惊恐和抗拒。
傅怂怂:不,不行,不行,不可。
棉棉看都没看收银员一眼,直接就拉住了秦崇礼的手:“不用呀,跟爸爸跳舞,是爸爸教棉棉哒。”
秦崇礼愣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她。
起初听见团子说会跳华尔兹的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
她牵住自己的手,的大脑电光火石一般。
突然……涌入了许多记忆。
教女儿跳华尔兹那天,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
刚睡醒,就洗了个脸,因为不打算出门,连头发都没有拾掇,穿了一套灰色的睡衣。
女儿倒是很爱美,在家里也穿了一条浅绿色的小纱裙,漂亮得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其实说是跳舞,不到三岁的小不点,连走路都还磕磕巴巴呢。
但是他和女儿配合得很默契。
或许是爱意浓厚的缘故,连路过的老荣都被触动了。
老荣也有个女儿,已经十来岁了,在国外留学时认识了丈夫,嫁到了当地,后来就留在国外定居,每年只有过年才回来探亲。
老荣估计是想起了自己女儿小时候的事,十分感慨,还把们跳舞的视频录了下来,发到了的微信上。
秦崇礼出身名门望族,平日很注重形象,穿着睡衣的样子其实比平日在外面西装革履的形象差太多了。
但还是顺手就把视频存了下来。
后来女儿走了。
一个人在孤岛上,一遍又一遍地翻阅。
翻阅手机里所有女儿的照片、随手拍摄的生活视频,包括这个跳华尔兹的视频。
后来……
医生说他如果还想正常生活,就不能活在过去里,不能一直揭自己的伤疤了。
鲜血淋漓的伤疤,刚刚结痂,又被撕裂,周而复始。
还是要冷静下来,想办法淡忘。
不去翻阅过去的回忆了。
人,总要往前看。
再难忘,也得忘掉。
否则,活着的人,还有漫长的几十年,怎么熬呢。
就这样,秦崇礼才听从医生的建议,把那台旧手机。
锁进了保险箱,再也没有打开过。
团子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她有点着急,又拽了拽秦崇礼的手:“臭爸爸,你怎么不说话?臭爸爸是不是羞羞脸啦,不敢跟棉棉一起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