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怕是再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冷,更傲的人了。而他,也正是武林第一美男子,百里瑾宸!但此刻,即便清冷孤傲如他,听着娘亲对父亲的一声责问,眉心也忍不住跳了跳。
爹爹偷了娘亲...五两银子?!
他身边的百里如烟叹了一口气,那娇俏动人的面容上,也满是悲悯之色,一边摇头,一边仰天开口:"唉!五两银子而已,爹爹会猥琐的去偷吗?娘亲...等等,难道是哥哥你偷了?"
百里瑾宸闻言,闭目养神,根本懒得理会...
百里如烟瘪嘴,有这样的哥哥真无聊!还是冷子寒叔叔...可惜他又跑了!
而屋内,书桌前,百里惊鸿面色一僵。月色般醉人的眸扫向南宫锦,淡淡道:"今日,你不是买了柴米油盐回来么?我若没记错,便是五两。"
"呃..."南宫锦愣了一下,尴尬笑笑,"哦呵呵呵,我忘记了,你知道的,人年纪大了,记性难免不好!我知道你是一定不会介意的,啊哈哈哈...啊,对了,你在看什么?"
顶着满头的汗水转移话题!
说话的女子,看起来方才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张精致的脸美极,身段修长,举止略猥琐。而被她责问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一身清冷孤傲之气,不染世俗风采,人如天上明月,使人心醉心折。
美如清辉的眼眸扫着桌上的纸,淡淡道:"惊澜送来的信!"
惊澜送来的信?南宫锦歪着脑袋一看,上面就写着两句话。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厕所在哪边。还望干娘不吝赐教!"
南宫锦看完之后,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小兔崽子,亏得人家还说他北冥太子才震天下,就这么一句破诗也要来烦我!"
语落,一把夺过百里惊鸿手中的笔,在上头挥斥方遒,写出下两句:"飞流直下三坨屎,疑似没带卫生纸!"
此句落下,百里惊鸿的表情当即变得十分微妙。看了半晌,迟疑着问:"卫生纸是何物?"
"啊,卫生纸啊就是...等等!"南宫锦忽然瞪大了双眸,又将那张薄薄信纸看了几遍,这...这诗句不是前世整蛊用的吗,怎么会有人知道?"惊澜可说了这诗句从哪里来的?"
"海东青传信,只有这两句话。"故而也没有人来传旁的话。
南宫锦顿时感觉自己心跳都加速了,老乡,难道是老乡?想着慌忙对着门口大喊:"宸儿,进来!"
话音一落,一白一粉,两道身影落入屋内!百里如烟也跟了进来。
南宫锦慌忙将君惊澜的信件叠起,又写下一张纸:"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写完之后,将两封信都交到百里瑾宸的手上:"这是给你惊澜哥哥的回信,还有这个,让他问一问出题之人,可能接下我这诗的下两句!"若能接下,就一定是老乡了!
百里如烟踮起脚一看,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舌头一伸:"娘亲,你好猥琐..."
百里瑾宸微微点头,什么都不问,转身便走。
"宸儿,记住了,这封信至关重要!"南宫锦又补充一句!
走到门口的人脚步一顿,微微偏头,眸色清冷,淡如悬月的声线响起:"不放心,便换人去。"
南宫锦嘴角一抽,怒道:"你这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跟娘说话的吗?"
吼完,扭头对着百里惊鸿呵斥:"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没想到有了她的遗传基因,儿子还是跟他老爹一个德行!
百里惊鸿无语,当初不是她说儿子这样...很酷吗?虽然这么多年,他也未曾问过她"酷"是何意。
百里如烟插话:"娘亲,哥哥已经大了,不能叫小兔崽子了,应该叫大兔崽子!噢耶!"
话音一落,剑光一闪,似霓虹破天。一阵白光掠过,她胸前的发便断了一束!百里如烟的脸马上就黑了,转头猛瞪着自家哥哥!
都没看见他如何拔剑,剑就已经收入了鞘中!没说话,也没看她。转身便走了,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
于是南宫锦明白了,估摸着要不是自己是他亲娘,先被剑削的就是自己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这样想着脸色更黑了。
"娘亲,我也要去!"百里如烟开口,"冷子寒叔叔又跑了,我去问问惊澜哥哥,也许他知道!"
这话一出,南宫锦忧伤抚额:"说了多少次了,你冷子寒叔叔年纪大了,不适合你..."
"不是你说爱情可以超越年龄吗?我先走了,爹爹,娘亲就交给你了!"语罢,拔腿就跑!
南宫锦想要上去拦,却被身后的人拉住。回头怒吼:"百里惊鸿你干什么?"
待儿子和女儿走远,他才淡淡开口:"早就觉得他们碍事,他们不在,想在哪里做,我们便在哪里做。"
"..."
"卫生纸是何物?"他又问。
南宫锦的注意力被转移,抓着他兴高采烈的开口:"我不是对你说过,我先前是从几千年之后来的吗?卫生纸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草纸,所以我怀疑,是有老乡来了!说不准他知道回去的办法。可如果不是,我不就白激动了,所以先让孩子们去看看!"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点头表示明白。眸中却闪过一道流光,没叫南宫锦瞧见...
东陵皇宫,澹台凰的院内。
四下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太子爷将手中绳索一扔,悠然往铺着月光帛的屋顶上一躺,凝望星空。懒洋洋的道:"爷是不是说了,你若回了诗会,今夜必有杀身之祸!"
"你怎知我打不过这些黑衣人?"澹台凰斜眼看着他,这些黑衣人是武林高手没错,她没本事学着他一样戏耍他们也没错,但却不代表她打不过!
"死了他们,还会有下一波。"慵懒魅惑的声线惬意响起。
澹台凰皱眉:"那你如何知道会有人想杀我?回了诗会之后,我也没有..."
话说到一半,他便撑着侧身对着她,以肘支地,闲适托颊,懒懒笑道:"公主没有一展大才,却有人对你念了情诗,还有人原本就不喜欢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