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场婚事,至于闹成这样吗?"她前没几天才对君惊澜说如果这四十三天里面没什么变数,他们就成婚。结果大事小事开始一件一件接着来,真是...
这话一出,他冷冷勾唇:"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婚事,是王者之战!抢的是女人,也是第一次真正交锋。这一场之后,大抵可以知道,君惊澜和楚玉璃对上,最终到底谁能赢!"
他这话一出,天空忽然响起一道闷雷,天色也阴沉了下来。
澹台凰听的惊悚,偏头看他:"那你觉得,谁能赢?"
"朕自然希望,是朕能赢!毕竟他们两个在鱼死网破,朕在坐收渔翁之利不是么?"皇甫轩俊美的面上噙着半丝笑意,虽然仍旧冰寒,倒还当真如同一朵雪莲绽开一样动人。
澹台凰的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这些男人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但她仍旧十分纳闷的问:"现下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也没闹出太大的事儿啊!"至于这么严肃的来一句"王者之争"吗?
"小打小闹?"皇甫轩挑眉,冰冷的薄唇勾出半丝冷嘲,"看来他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叫你操心,朕若没料错,漠北退婚的信件,今日已经送到了?"
"什么?"澹台凰这一问,天空也忽然开始下雨。皇甫轩一把拉着她后退了数步,站到屋檐之下。
雨势很大,那些人交战的血水都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往下流,艳红艳红的,看得人心生窒息之感。
她很快的想起了今日王兄传来的那封信件,他不给她看。应该是早就料到了信里写了什么,难道,就是退婚的事?可:"可为什么,王兄他们都没有知会我一声?"
"怕你不乐意,但不论你乐意与否,也无法改变任何事实。他们一样会决定退婚,既然这般,为何还要告知你?"皇甫轩冷冰冰的开口询问。
澹台凰深呼吸了一口气,表情有点难看!倒不是她现在已经对君惊澜多么不可自拔,非他不嫁,而是不喜欢人家这样随意摆布自己的人生!人生是她自己的,即便是父王和王兄,也不该就这样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她是人,不是木偶!
脸色下沉,皱眉不悦道:"你知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朕暂且不知,但朕若是没料错,这么大的手笔,能做到的泛大陆除去朕,恐怕也只剩下楚玉璃!"皇甫轩今日倒是有问必回,将自己知道的基本上是和盘托出。
又是楚玉璃!
澹台凰现在忽然有点想把这个人砍一顿的想法,是见不得她好还是咋地?费尽心机的搞破坏!最终又斜斜的扫了皇甫轩一眼:"你觉得,这个婚,能退成功吗?"
"难说!"皇甫轩摇头,旋即又开口道,"楚玉璃的意图,君惊澜定然早就猜到了。你要知道,君惊澜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恐怕...已经在抄楚玉璃的后路了!至于最后谁胜谁负,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这样说着,他似乎心情更好了。看着两个情敌斗得你死我活,他在这里作壁上观,到了最后关头,他们两败俱伤。自己第一个冲出去抱得美人归,如此甚好!皇帝陛下这样想着,心情很愉悦。
澹台凰看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嘴脸,如何都不能再将他和那个冰冷高贵的帝王联系在一起。最后她得出结论,果然人具有多面性!
就在他们对话之间,空中交战的那两帮人马已经打出了结果,白衣人被尽数歼灭!
澹台凰也算是放心了,转头看了他一眼:"给我一把伞,我先回去!"
"去找楚玉璃算账?"相对而言,皇甫轩还是很了解她的。
澹台凰沉默着没说话,虽然不太知道自己是不是楚玉璃的对手,但是被人家在背后这样搞,难免憋屈!虽然对方的目标只是破坏这桩婚事,对象也是冲着君惊澜去的,但是她是这场婚姻的女主角,她自己没说退婚,轮得到其他人来搞七搞八吗?
皇甫轩这样一问,她也没吱声儿。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皇甫轩冷冷笑了笑,他不仅很希望她去找楚玉璃算账,而且很希望她因为君惊澜又瞒着她,回去与之分崩离析。所以不仅很乐于告发楚玉璃的所作所为,还故意提起这件事,并还特意满含嘲讽的提醒了她君惊澜什么事都不想她操心,也等于是出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
也许行为有点卑鄙,但是抢女人么,本来就该不择手段。
而且,还是那句话。情敌,就是用来互找麻烦的!
旋而,他冷冰冰的声线响起:"去拿把伞来!"
"是!"下人们领命,很快拿了一把伞到了澹台凰的跟前。
澹台凰将伞接过来,再次提醒了一下皇甫轩:"北冥不安全,你最好还是回去。以后自己小心点!"
皇甫轩闻言,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朦胧烟雨,她手执一把油纸伞在前。雨水朦胧了他的视线,他忽然希望,这一战,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两人两败俱伤,真能让自己渔翁得利。
从此,他便可以执着那把伞,携着她一起走。而不是,站在苍山之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只是...
冷冷勾唇,自嘲一笑。可能么?她已经拒绝过他了!
澹台凰撑着一把伞下了山,到了街道之上,不少人淋着雨赶紧往自己家中奔去。
街道边上,一家店铺的门口,一名妇人却抱着一个婴儿站在那里,面色焦急。那孩子看起来年纪该出生没几个月,要是淋了雨,八成得出事儿。而这雨也没有要停的迹象。
澹台凰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发挥了圣母玛利亚的精神,上前一步,将自己手上伞递给了她!唉,当成日行一善好了。
那妇人看了一眼澹台凰,当即接过了伞,千恩万谢的去了。
然后澹台凰苦逼的站在屋檐口,咬了咬牙,准备冒雨冲刺。
刚刚奔出来,一把油纸伞,很巧又很不巧的遮住了她的头顶。奇怪的偏过头一看,便见着了一张巧夺天工的脸。眉眼如画,朗目浅浅,唇畔勾着半丝浅浅的笑意,像是晕开的一副水墨画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