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真厉害。”钱天佑大笑地说:“你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白手起家,比我都厉害,我就只能靠着我老爹的那点产业做生意。”
江云霏笑了笑:“你就别谦虚了,要不是有点本事,你家那么大的家业你能接得下来吗?对了,你给我找的铺子在什么地段?”
“你不都有铺子了,还问这个作甚?”
“想再多开一家呀,柳州城那么大,一忙起来我这就排老长的队,我想着多开一家分散一下客流。”江云霏道:“若是地段不错,价钱也可以的话,我就租。”
“就在城南的城门口,铺子不大,就这么大。”钱天佑现场比划了下,说:“原来是个包子铺,不过前老板厨艺不佳,没做多久就倒闭了。租金的话一个月一两银子,毕竟是个人来人往的地段,可值钱着呢。”
“行,那你抽个空帮我把人叫过来,我好过去看铺子下定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来铺子买卤味的食客又多了起来,排起了好长的队,在铺子里说话不方便,江云霏就请了钱天佑他们到后院的雅间坐一坐。
摆上桌招待他们的便是江云霏店里的卤味,钱天佑颇有食欲,敞开了怀吃,还同江云霏谈起做生意上的事,互相交流心得。
虽说两人做的生意不一样,但生意上碰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总有相似,互相探讨一下也行。
张年叶在一旁几次欲插上一句话了,可惜怎么也插不进去,江云霏和钱天佑说的事她听着都云里雾里,更别提插话了。
“你这生意做得这样好,有没有考虑再做其他的生意?”钱天佑越发觉得江云霏是个适合做生意的人才,说:“我们可以一起合伙做个什么生意,你负责出点子,我负责做实事,强强联合,保证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江云霏犹豫了,她已经跟林玉萧一块合伙做生意了,若再跟钱天佑合伙做生意,就算做的不是卤味生意,那也不好吧,于是道:“我这卤味生意才起步,也分不出精力来去同你做别的生意啊。”
“哈哈,也是。”钱天佑性情爽快道:“那你以后若是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可别忘了叫上我一起。”
“好呀。”江云霏笑着点头。
张年叶突然道:“不过你毕竟是妇道人家,这样在外头抛头露面,又这样要强,你就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我们女人啊,还是好好的相夫教子最是恰当不过了。”
江云霏笑道:“我怕什么?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不偷不抢的,我做什么要怕她们那些长舌妇说甚。至于你说的相夫教子,那也得有个孩子让我来教啊,而且不找点事来做,成天呆在家里我还嫌闷呢。”
“英雄所见略同。”钱天佑同江云霏举着酒杯说:“来,我们喝一杯,我们人啊,就得找点事做,天天闷在屋里不得劲,还是出门多见识见识有趣。”
“对。”江云霏举杯同钱天佑干了个杯,一杯酒下肚十分酣畅。
酒喝到微醺时,钱天佑和张年叶起身告辞。
“差点忘记同你说一件事了。”张年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请帖,递给江云霏说:“这是上次在我家的赏花宴上,那位贺夫人让我转交给你的。再过两日是她的生辰,请你到义伯侯府上参加她的生辰宴。”
“请我?”江云霏甚是诧异,她同这位贺夫人也不熟啊,而且她对这个贺夫人没什么好感,一门心思想打击人好彰显她的地位,呵呵……这样的人,江云霏巴不得远离,免得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她打开请帖仔细一瞧,请帖上邀请的人赫然是她的名字。
江云霏说:“我最近特忙,不去可行?”
张年叶小模样着急说:“你不能不去啊,若是你不去,她们还以为我没把请帖交给你。况且我一人去那样的场合,我实在心里害怕。”
“怕什么?”钱天佑不以为意道:“她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她们还真会吃人。”江云霏把请帖收下了,“那届时你去的时候,到我家来一趟接我一块去。我第一次正是去这样的宴会,需要穿什么样的衣裳?做什么准备?”
张年叶高兴地说:“你能陪我去我真是太开心了,衣裳首饰我来给你准备就行,你不用操心。”
“那就再好不过了。”
时间飞逝,一下就到了江云霏要去义伯侯府上参加贺夫人的生辰宴。
一大早,张年叶就带着一堆东西过来了,各色各样的华贵衣裳,还有几套珍贵的首饰。
“你喜欢哪个,尽管挑,挑中就送你。”张年叶心情好贼大方,上千银两的首饰说送就送。
最近腰包越发鼓起来的江云霏都忍不住咋舌,到底是家产丰厚啊,她觉得自己离钱天佑所处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她可没有出手就是一千两买一套首饰的阔绰。
江云霏挑了一套衣裳和首饰,一番梳洗打扮后,随张年叶出发去义伯侯府,采儿她就没带上了,她去不了铺子,采儿得过去盯着。
义伯侯,这可是实打实的大户人家,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可比的,听说祖上立了一等战功,封了义伯侯,如今已经承袭到了第四代,依旧繁荣不减当年。
这位贺夫人,不对,应该是贺少夫人,贺少夫人陈欣仪是义伯侯儿子的正房,也就是上次那位贺箐的嫂嫂,更是板上钉钉未来的义伯侯夫人。
这位贺少夫人的排场很大,一个生辰宴就办得十分阔绰,还搭了个巨大的戏台子,请了柳州城乐坊的伶人来弹曲跳舞。就排场来看,比起从前张年叶在曲阳县的钱府搭戏台请名角唱戏的排场更要大上几倍。
毕竟人家把柳州城的贵妇小姐都请了来,且来的人数竟比上次去张年叶的赏花宴的人数更多,一个个名头叫出来都十分响亮。
“恐怕这就是柳州城的上流社会圈子了吧。”江云霏在心里默默地道,紧随着张年叶的步子往里走,看得是那个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