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怎么办?”娄乌身旁的亲兵急切地问道。
娄乌望着一里外快速冲来的骑兵队伍,骂道:“妈的,这么大的尘土,恐怕有上万人吧。”
亲兵焦急地等待着娄乌下达撤退的指令,可娄乌却似乎在犹豫,“将军,不能再犹豫啦。”
娄乌斥道:“你懂个屁!要跑的话,两条腿的能跑过四条腿的吗?!”
正在这时,娄乌听到南边也响起了冲天的锣鼓声,冲锋的号角也呜呜的鸣个不停,好像千军万马发起冲锋一般,震撼人心。
娄乌又急忙转头向南望去,发现果然有大队步兵高喊着冲了过来。
“妈的,中埋伏了!”娄乌终于明白过来了,“东边有城墙,西边有骑兵,南边有步兵,北边还有条河,让老子往哪跑啊?”
“往北走吧。”亲兵大着胆子提议道,“那条河的去看过,只有半人深,而且河面也不过十米宽。”
娄乌一听这话,当机立断道:“传令,全军向北撤退。”
攻城不果的黄巾军此时尚有两万余人,听到将令要向北撤,立刻撇下云梯等杂物,拔腿就跑,丝毫没有一秩序可言。
城墙上苦苦坚持的守卫们见来了援军,士气大振,县尉趁机下令:“开门出击,配合援军消灭贼寇!”
一时间,形势逆转。刚刚稳cāo胜券的黄巾军,此刻却如落水狗一般,被人痛打。
娄乌打马来到北边的河流前,冲亲兵喝道:“你先走!”
亲兵不敢拒绝,只好做了探路石。索xìng他确实来此查探过,知道这条河流渡过并不太难。
漫天的喊杀声令娄乌有些焦急,只见他不断扭头向身后望去,每次都能发现敌人的骑兵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妈的。要是我的jīng锐大军在此,怎会如此狼狈!”娄乌暗骂道。
这次,本以为朝廷大军被打败,暂时无力支援这边,所以娄乌主动带着一帮普通的青壮前来攻打高唐,就当是练军。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上万敌方jīng骑突然出现,而且还有大批的步兵配合,这如何可以抵抗?故而娄乌才无奈的不战而逃。
见亲兵蹒跚地度过了河流,娄乌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夹马腹,喊道:“走,过河!”
娄乌身后三百余步外,赵云正将新得到的龙胆亮银枪舞地犹如水银泻地一般,身前的黄巾贼寇根本无一招之敌。真的是捱着死,碰着亡。加上赵云身后右骑营的一千jīng骑兵,周围的黄巾贼瞬间便完全没了斗志,满脑子里只剩下如何逃命了。
至于吕布率领的左骑营,此刻也势如破竹般插入了黄巾贼寇的逃跑队伍中。
“挡我者,死!”吕布手中神器方天画戟如同镰刀一般,收割着周围躁动不安的杂草们。
此刻,吕布目的很简单,就是抓住敌首,再立一功。仿佛不如此,便对不起他吕布的名号似的。
“快!快!快!”娄乌好不容易策马过了河,大声催促着身后的手下。
眼见一员手持画戟的猛将率众杀来,其势不可抵挡,娄乌不敢怠慢,再不管身后的手下,只带着几个亲卫,径自打马向前跑去。
“哼,这笔账老子记下了。”娄乌最后狠狠地瞪了不远处的吕布一眼,钻入一条山间道。
“过了这条道,就可以到平原县了。”亲兵策马跟在娄乌身旁,好心提醒道。
“废话!老子知道。”娄乌将心中怒火喷到了亲兵的头上。
山间道两旁的密林处,路飞与贾诩正埋伏在此。
“有人过来了。”路飞一收刚刚懒洋洋的神态,轻声道,“看样子是个黄巾头目。动手吗?”
贾诩轻声道:“还不到时候。等逃过来的黄巾贼再多些,那时候一鼓作气,可轻易将其彻底击溃。”
“算你们好运。”路飞望着已经驰入山间道中的几骑黄巾逃兵轻声道,“若老子不是不想损伤太大,你们休想逃走。”
当失去主将的黄巾战士好不容易有一多半人渡过河流,来到山间道前的时候,只听山间密林中骤然响起了夺命般锣鼓声,这令他们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了:“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啊!”
“降者不杀!跪下!”路飞率领的一万伏兵从密林中杀出,“站着的一个不留!”
半个时辰后,以那条河流为分界线,河北边的一万七千多黄巾战士除了开始时因为混乱而被杀了两千人左右,其余人全部跪地投降。而河南边,由于吕布杀得兴起,而赵云杀人效率太高,所以没来得及过河的一万多黄巾战士最后只剩下了不足五千。
“哈哈,大获全胜啊!”路飞高兴地望着打扫战场的士兵们,高声笑道。
贾诩脸sè平静地望着满地的尸体,轻叹道:“这,就是失败的代价。”
“报。”一个探哨策马驰来。
“什么事?”贾诩问道。
“高唐县尉求见。”探哨下马回道。
贾诩挥挥手,“知道了。你告诉那县尉,稍等片刻,我与主公这就过去。”
见探哨离开,贾诩冲路飞道:“扬宇,这高唐县尉还是见一见的好。”
路飞头笑道:“咱们救了他们的命,让他们记住咱们的样子也好。哈哈,走吧。”
完,路飞又冲不远处负责打扫战场的太史慈喊道:“子义,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去见见高唐本地的官员。”
太史慈笑道:“放心吧。”
贾诩与路飞策马来到高唐县城的城门前,只见一个身披战甲、满身血迹的男子正面带感激之sè的候在那里。
贾诩见路飞望向自己,于是轻轻了头。路飞微微一笑,下马走上前去,毫无架子地道:“我乃泰山郡守路飞路扬宇,阁下是高唐县尉吧?”
县尉了头,一撩战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郡守大人来援,请受卑职一拜。”
“不必行此大礼。”路飞赶忙扶起对方,轻笑道。
县尉受宠若惊,起身道:“多谢大人。”
“你叫什么名字?”路飞见对方面容虽略显稚嫩,但右脸上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却为其凭空增添了几分男子汉气息,非但不丑,反而令人心生好感。
县尉沉声答道:“卑职郝昭,字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