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诩见路飞望向自己,微微了头。
“好。”路飞见状哈哈一笑,“既然奉先愿意打头阵,那便派你的左骑营出去应敌吧。”
众人于是来到城墙上,观看吕布如何应敌。
贾诩站在城墙上,望着外面三箭地之外的以黄巾抹额的众敌兵,暗自皱眉道:“怎么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武器装备竟如此之差?”
原来,在路飞将新朝宝藏中所得的装备分发到各个兵营后,贾诩已经见惯了jīng良的装备,乍一见城外那些拿着杀猪刀、木棒乃至短棍的敌兵,令他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城里的人给老子听好了。”
“杜”字大旗下,一个刀疤脸男子披甲持刀坐在一匹高大的白sè战马之上,轻蔑地道:“老子是黄巾大将杜远,限你们一个时辰内奉上十万石粮食,否则,后果自负!”
“你们是太平道的人?”路飞站在城头上冷声问道。
“没错!”杜远满不在意地笑道,“你就是泰山郡的官吧?老子劝你还是抓紧准备粮食。不然就凭你那兵力可根本不够看的。哈哈。”
“文和,咱们城中可战之人尚有多少?”路飞不再搭理城外的杜远,转头向身旁的贾诩问道。
贾诩直接答道:“尚有四个营的jīng锐三千人,外加一般守城官兵约两千人。”
路飞头,叹道:“不知这一战之后,会死多少人呐。”
贾诩轻声劝道:“如果要完成目标,哪怕死再多的人,也不能有丝毫动摇。如此,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啊。”
路飞“恩”了一声,苦笑道:“我明白。刚刚我不过是感慨一番罢了。”
这边话音刚落,就见吕布率领左骑营的五百骑兵出城一字排开,大喝道:“吾乃左骑都尉吕布,尔等若不想死,就快快下马投降!”
杜远闻声吓得一哆嗦,差从马上掉下来,不禁暗叹道:“好威猛的家伙!”
吕布见对方未战就以先怯,不屑地哈哈一笑,挑衅道:“你若敢单挑,我让你三招,如何?”
见吕布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杜远暗道:“对付也许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我不能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想罢,杜远一拉缰绳,大喝道:“老子不用你让,受死吧!”
杜远马快,一眨眼便冲到了吕布身前。见吕布似乎没有反应,杜远哈哈一笑,“果然是个绣花枕头!哈哈,你死定了。”
闪电般的一刀径直向吕布的脖颈划去。若是被这一刀击中,便是吕布这种猛将,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吕布待对方靠近,这才将手中方天画戟往身前一挡,轻松地挡开了对方全力一击。
“去死吧!”
吕布大喝一声,不待对方错马而过,便一戟刺出,只一击,便将杜远挑落马下。
见主将以死,众黄巾军顿时没了主心骨,两万人竟有溃散之状。
吕布见机不可失,挥戟喝道:“随我杀!”
五百人的jīng锐骑兵队顿时好似一把镰刀一般,狠狠地斩向了两万黄巾军。
“别怕,别怕!”一个黄巾将领策马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咱们人多,杀过去对方一定撑不住!”
可是,那将领的喊话声在左骑营五百人的夺命吼声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万黄巾大军竟被吕布的五百骑兵冲杀地四散而逃。
“全军出击,降者不杀!”路飞见黄巾溃败,果断大喝道。
半个时辰后,来势汹汹地黄巾军便被彻底消灭了。除了杀死与逃跑的约有三千人之外,其余一万七千人全部跪地乞降。
望着眼前衣衫褴褛地黄巾降兵,路飞有些犹豫。杀了对方倒是一了百了,可实在太过残忍。若是收降,这么多黄巾教众,而且又值此黄巾刚起之时,恐怕留着也是祸害。哪天要是反戈一击,恐怕路飞刚刚有起sè的霸业就要毁于一旦。
怎么办呢?
正在此时,路飞见到了策马缓缓驰来的贾诩,于是主动迎过去,轻声问道:“文和,接下来怎么办好?”
贾诩略一沉吟,已明白路飞顾虑何事,于是淡淡地道:“择jīng壮之士收降,其余的,就放了吧。”
路飞闻言头道:“此言正合我意。”
罢,路飞对旁边的传令兵道:“传令,除jīng壮之外,其余的人都放了吧。”
很快,一万七千人的降兵队伍,便只剩下了五千人左右。
“你们这些狗官,有种杀了我便是。为百姓抗争而死,我虽死犹荣!”一个黄巾将领被吕布绑住,押了过来,一路上犹自大喝不止。
“噗通。”
吕布一把将那黄巾将领仍在地上,冲路飞笑道:“这家伙居然能挡下我几招,武艺还不错。我便把他抓回来了。”
路飞赞道:“不愧是奉先,两万黄巾贼让你一个冲锋便击溃了。”
吕布摆摆手,不屑地道:“比起塞外胡人,这些根本就是杂草而已。”
路飞闻言笑了笑,道:“你先去带兵回去休整吧。”
“好。”吕布答应一声,策马离开。
路飞这才低头看了看被吕布生擒的家伙。只见对方身上斑斑到处都是血污,战甲也破烂不堪,将粗壮的双臂暴露在外面。手臂上几条突出的青筋,好似盘龙,赫然醒目。此刻,对方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副求死的样子。其年轻俊朗的脸上却写满了不甘与悔恨。
“恩,不错。”路飞头,暗道。
“你叫什么名字?”路飞冷冷地盯着对方,一眼不眨。
“哼!要杀变杀,不用废话。”对方见路飞盯着自己,索xìng闭上了双眼,引颈待戮。
路飞于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贾诩,贾诩见状,苦笑着了头,沉声问道:“你可有家人尚在?”
此话一出,只见本一心求死的家伙竟皱着眉头挣扎着坐了起来,扭头向四处望了望,发现远处有一些老弱已经开始被遣散,于是眉头紧皱,焦急地想道:“我父也随军来了,只不知他此刻是否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