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喊声,正在对付大宝的九叔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等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他立马从身上掏出钥匙,抛给了茅山明。
还好茅山明这次没有坑,稳稳的接住了钥匙,忙开始开锁。
眼看女马贼已经朝秋生他们扑了过去,九叔也再顾不上大宝了,急忙朝他们那边冲了过去。快到门口时,见茅山明还没有把门打开,他忍不住催促道:“快点,要来不及了。”
一个男人,不管在什么时候,被人催促快一点,都是很有压力的。好在茅山明顶住了压力,在女马贼即将抓到秋生他们的时候,把锁打开了。
锁一打开,茅山明想也不想就往门外逃,而九叔则正好和他相反,从门外闯了进来。
九叔刚进来,就迎上了追击秋生他们的女马贼,他想也不想,瞬间挥动手里的桃木剑挡了上去。
吃一堑长一智,女马贼没有在硬抗,而且一把跳上一块模板,并且甩出袖子,缠住九叔手里的桃木剑,想将木剑夺过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九叔丝毫不慌,手腕一抖,木剑如同剑鞘一般被女马贼夺了过去,却露出了底下藏着的金钱剑。
趁其不备,九叔一剑朝女马贼刺了过去。
女马贼急忙借着被吊在半空的木板抵挡,身子拼命翻转,在躲过九叔的剑的同时,狼狈的朝地上扑过去。
占据上风,九叔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撞在墙上的九叔,借力朝女马贼倒的地方追过去,再她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剑压在了她身上。
“啊!”
女马贼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喊,一脚踢开试图要将她制伏的九叔,同时退开几步,再次和九叔形成对峙。
但因为惧怕九叔手里的金钱剑,女马贼的动作,多了几分谨慎。
对峙的两人不断变换方位,想寻找对手的空门,但好像都是徒劳。在九叔转动他们身边时,文才忍不住问道:“师父,你打的过她吗?”
“你猜猜。”
“不是吧师父,这个时候我们哪还有心思猜啊,还是你宣布答桉吧。”
九叔道:“如果我打不过她,你猜我们能不能出去?”
“那不用猜了,师父,我们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也会在一边帮你的。”秋生急忙道。
九叔不再理会他们,因为女马贼动了。
只是她没有攻向他们,反而退到一边,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师父,她在做什么?”
“小心!”
随着女马贼转身,她黑色的袍子下面,不知藏了什么,一阵颤动。
“吼。”
嘶吼了一声,女马贼掀开了袍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的真容,是一大群蝙蝠。
如果靓仔乐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慨,这还是个驯兽师?但就是她养的这些东西,不是蟑螂就是蝙蝠什么的,实在不讨喜就是了。
女马贼一声令下,蝙蝠们瞬间朝九叔他们冲了过去,发出吱吱的声响,围着他们一通撕咬。
九叔手里还有把金钱剑,秋生文才他们就惨了,手里连件趁手的家伙式都没有,被蝙蝠咬了好几口,才找到一根木棍和一个箩筐,勉强用来抵挡。
疲于应对的九叔,忽然发现半空中有一只蝙蝠有点古怪,它和其他的蝙蝠不同,只是悬停在半空,没有朝他们发起任何的攻击。
不出意外,这些蝙蝠疯狂攻击他们,和它有着莫大的关系。擒贼先擒王,九叔从金钱剑上取下三枚铜钱,低头避过蝙蝠的攻击,瞄准半空中那只蝙蝠,飞快射了过去。
这只蝙蝠一死,其他蝙蝠的攻击立马全都停止了,而女马贼则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见九叔的目光扫过来,女马贼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转身便逃到了一根柱子后面。等九叔追过去了,竟然发现她人消失了。
清楚这是障眼法,但她消失的这么诡异,还是让九叔皱了皱眉。
九叔走回厅中,后面一道黑影立马在柱子后面出现了,趁着九叔没有发现,急忙逃向另一根柱子。
等九叔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她再度消失了。
小心翼翼的寻找她踪迹的九叔,忽然福至心灵,勐的看向头顶的绳索,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金钱剑,朝绳索的缺口处掷了过去。
果然就像他猜的那样,女马贼已经悄悄的爬到了绳索的缺口处,想从那里逃出去。
现在有金钱剑的加持,她碰到绳索的瞬间,绳子上光芒大盛,碰到绳子的女马贼痛呼一声,从上面摔了下来。
落地之后,她就地一滚,卸去力道,就像再次藏到柱子后面,进行隐身。
看穿他意图的九叔哪里会让她如愿,端起桌上的鸡血,就朝她泼了过去,冷声道:“我看你还怎么隐身。”
被泼了鸡血,女马贼的隐身术顿时失效,她还想跑,九叔在金钱剑上抹了鸡血,指尖顺着剑身用力一滑,剑就朝着女马贼飞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金钱剑正中女马贼的胸口,让她栽倒在地。
她受了重伤,之前对大宝施用的术法也随之失效了,大宝的魂魄,从那具尸体身上飞了出去。
女马贼艰难的站起来,忍着胸口的剧痛,大吼一声,用力朝木门撞了过去。
木门没能承受她含怒的一撞,四分五裂,她也越过木门,摔在了地上。九叔师徒三人也急忙追了出来。
接连受伤的女马贼,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她眼神凶狠的注视着对面的九叔几人,只有九叔敢和她对视,剩下的三人,都急忙避开了她的目光。
知道自己绝难逃脱了,女马贼强撑着站了起来,冲他们怒吼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不知道她是想把金钱剑拔出来,还是插的更紧,但她手碰到剑的瞬间,人就再坚持不住,身子一歪,掉进了井里。
看到她死了,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而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把茅山明当成大凋,好一通“凌辱”的大宝,一脸疑惑道:“我怎么会在这儿?明叔,你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了?
茅山明看着他这个始作俑者怒道:“你不要过来啊,赶快回客栈,带着小包有多远走多远,我不想再见到你!”
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大宝拔腿就跑。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九叔点了点头,看来茅山明是真的准备跟他们划清界限了。“师父,现在怎么办?”
“伤的医,死的葬。”九叔回道。
文才问道:“那活的呢?”
“活的就等死吧。”九叔没好气道。一句说完,九叔又想了想道:“还是算了,死的火葬,一了百了。”
……
他们这里发生的事,就算安妮改天不告诉他,看过电影的靓仔乐也清楚的很。知道他们完全能应付,睡在任婷婷旁边的靓仔乐睡的很踏实。
当然了,这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
他又进入了那个古怪的梦境。
“行了。”杨威在阿水脑袋上拍了一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道:“陈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如果一开始杨威称呼靓仔乐陈师傅,是出于素来谨慎的职业习惯使然,那么现在他称呼靓仔乐为陈师傅,就是发自真心的了。
因为之前淮清河的异象,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现在还不确定,杨队,死者家里都有什么人?”
“这小子是个刺头,老师同学都不喜欢他。家里的话,他父母离婚了,现在跟着他爸过。”不等杨威说话,阿水已经抢先说道。
“哦,知道为什么离婚吗?”
前面路口红灯,阿水把车子停稳干脆测过身子朝坐在后排的靓仔乐说道:“这个倒是不清楚,我和头调查的时候没问这么细。”
杨威白了他一眼,接过话茬道:“李建国是个车间工人,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至于他前妻,是外乡人,据说年轻时很漂亮。”
这些是他从村里老人那里听来的,离婚的原因众说纷纭,但大抵离不开不甘平庸和耐不住寂寞的意思,所以杨威点到即止。
靓仔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用了什么方法不方便说,但一共得到了两条线索,一朵桃花和一瓶酒。”
“桃花?”
“酒?”
阿水和杨威同时道。
“没错,我现在也无法判断这两件东西和死者的死有什么关系,尤其是桃花,现在桃子都上市了,桃花肯定是看不到了。至于酒,我有种预感,去死者家里或许有线索。”靓仔乐说道。
前排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桃花有点莫名其妙,倒是酒很好理解,他们甚至推测死者李茂春是不是喝了酒找人打架所以弄了一身伤。
前路村。
站在村口,靓仔乐看着路边写有村名的石碑愣了一下,这名字还真是古怪。
“陈师傅,这里是前路村,刚才我们走的那条路,还有个后路村。”见靓仔乐站着不动,从副驾驶上下来的杨威走过来道。
进村是一条上坡路,这意味着村民从村里出来的时候,走的是下坡路。再联想到前路村的村民,靓仔乐不禁道:“杨队,前路村的村民家庭情况怎么样?”
“前几年不太好,这两年市里扶持,他们集体种白果市里包销,曰子倒是越来越好过了。之前一些在外务工的年轻人也相继回来,毕竟在家就能赚到钱谁也不愿颠沛流离不是。而且据说这里正在规划一片茶园,往后可能还有大型农庄等等。”阿水在一边说道。
“那李建国怎么还在工厂上班?”靓仔乐奇怪道。
“他啊,他实际不是前路村人,在这里没有田地,自然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种白果。这里除了叫前路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谢家边,因为这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姓谢。”阿水解释了一句。
“陈师傅,从这边走,李茂春家在这边。”
村口新建了一处祠堂,里面还供奉着香火。祠堂的位置十分别扭,就好像刚好挡在路中央,所以刚才阿水才会对靓仔乐说要往右转。
看到这个祠堂的瞬间,靓仔乐心思急转,石坚册子里的各种记载,跃然于眼前。很快,靓仔乐发现,这祠堂的位置才是神来之笔,一定出自某位风水大师之手,因此前路村才会在这几年转运。
原本的前路村是一个天然的散财局,财气难聚却散的极快,人住在这里,别说发家致富,不穷困潦倒已经是祖上庇佑了。但整个散财格局,在有了这处祠堂之后立马就变了,就好像给前路村上了把锁,锁住了这里的风水财气。
但这显然不是最有意思的,比如大多数风水局,力求尽善尽美,一求健康长寿,二求子孙富贵,三求官路亨通等等,总之大抵要将一处好风水用到极致。
但出手改变前路村风水格局的这位显然不是,他只替前路村锁住财运,却没有做任何替前路村招财的举动。
这才是让靓仔乐觉得有意思的地方。
他丝毫不怀疑那人是有能力却不屑做,因为靓仔乐现在看着祠堂来理解这个风水局简单,但如果让靓仔乐去找,却是十分困难的。
而且简简单单只是建一座祠堂就轻描澹写的化解了前路村散财局的风水问题,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描写的大巧若拙的境界,对方绝对是一位大师。
不知道和九叔孰强孰弱。
“陈师傅,前面那家就是李茂春家了。”杨威指着不远处一处二层小楼对靓仔乐说道。
顺着阿水指的方向,靓仔乐看到那处房子的时候皱了皱眉,问道:“前路村要拆迁?”
阿水点点头,说道:“市里这两年大力进行新农村改造,更有一个打造新*市的十年计划,所以很多地方在规划里都是要拆迁改造的。”
这些事靓仔乐之前是不清楚的,但进了村发现挨家挨户把能折腾的地皮都变成了房子,除了是为了迎接拆迁估计就没别的了。
李茂春家东边靠路,于是李家人把除了东边以外的地皮全都圈了起来盖成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