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对欧阳青,哦,现在应该叫凤翊青了。自我说他可以来看我后,他几乎三不五时的就来,他知道我怕麻烦,所以每次来都是打着看萧南圳的幌子。反正萧南圳是江南第一庄的庄主,朝廷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为了筹资,钦差与大款,走的近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几天,萧南圳的脸色是一日差过一日,虽然还是那张俊逸非凡又很少显现情绪的脸,但从七夜那张越来越愁苦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家主子心情很差。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却是一点都没有自觉,每日吃吃睡睡,无聊时看点杂书,或者是把流风叫来将最新打探的消息当故事说给我听。
这天,送走凤翊青之后,我来到萧南圳的书房,在我的位置上做了下来。
我从进来到坐下,他没有抬头,甚至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我是透明人般。
“还在忙?”我随手倒了两杯茶。
他点头。
我如绕道他后面的书架拿了本史书来读。
“以后,离凤翊青远些。”他淡淡地开口。
“恩。”
他抬起头,望着我,似是深思。我迎视着他,却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即使他此刻无害,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
“我明白!”我说。这个道理怎么会不明白呢,虽然我和凤翊青算是朋友,可是,商场上尚有“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一说,更何况是名利场?
“你……这几日可是在生气?”我小心着问。
“没有。”他瞥了我一眼,有些不自然。
“呵呵。”无端地轻笑开来,却是极其畅快。原来萧南圳也有这样的一面啊,吃醋吗?清冷的萧南圳,优雅的萧南圳。
江南的局势,现在是越来越复杂了。本就混乱的市场,经过这几个月,已经是相当疲软了,又加上水患,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原本因为许家和路雪阳为了一己私利进行打折降价。江南物价开始下降,但是由于临水水患的影响逐步扩大,破坏了许多地方的经济,市场开始供不应求,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物价几乎陡然提升,有些东西比如粮食药材等价格更是被哄抬到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滢子,你说现在水患未解,这江南倒是一团乱啊!”凤翊青摇着一把这扇,悠悠地说。
“恩。”我附和。
“滢子,你好歹也是身处事中,不要总这样淡然啊!”他无奈地看着我悠闲地品茶吃零食,有些不满道。
“那你想我怎样?”
“你从未担忧吗?”
“有什么好担忧,天塌下来还要高个子的顶着呢。”
“唉!你还和以前一样没变。”他一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边说。
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你。仍是不肯插手吗?”许久,他问,声音中有期待、害怕、还有其他复杂的心绪。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其实是期待我能够出手帮帮他的。这么多天他几乎是天天往萧尘山庄跑,想让我帮忙出出主意,也想借助苏氏集团的势力。可是,在他们眼里看来我或许还有些小聪明,但是也只有我知道,我只是知道病运用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理论罢了,比智慧比智谋,我都远远地在他们之下。我现在看似活的风生水起,但也仅仅是在生意场,而政治,是我所陌生的,也是来到这里一直所避讳的东西。如果今天我真的对凤翊青做了什么承诺,那么以后就不能轻易脱身了,一荣则荣,一辱则辱,或许可以得到一时的辉煌,但是终究是会鸟尽弓藏的。况且,荣耀在我眼里,还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你……以后不要再往这里跑了,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说。这些天他天天往萧尘山庄跑,外面也是耀谣言满天了,都说萧南圳投靠了朝廷,有的甚至是说萧南圳和凤翊青都有龙阳之好,他们两个有一腿。害的整个凤朝的女子为此伤心断肠,有的甚至是接受不了这种事实而产生轻生的念头。不过也是,像萧南圳和凤翊青这样的人物,怕是很符合天下女子梦中情人的条件,帅气多金,有才有气质。而现在,一下子就少了两个,而且这样在他们心理面如同神祗般的人物,居然会是个断袖!任谁都是难以接受的。这就难怪萧南圳这两日脸色阴沉了。有时我拿这事来笑话他,他也只是冷冷地问,这都是谁惹出来的?于是我便不敢再做声。
他的神情有些微的伤感痛苦,但很快又被脸上的笑掩盖住了。
这个时候,仆人来报说有人找我。
我猜不出是谁,于是便让他领着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