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汛几乎是年年都有的,但今年雨水充沛,雨季延长,导致了今年的雨水特别充足,河流不能承载,且临水一带地势比较低洼,河流众多,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河便是从那里经过,河床经过千年的堆积,两岸的陆地越来越高,所以近几年来春汛出现洪涝是越来越频繁了。
临水位于凤朝中部,三月末到四月中旬就开始雨水不断,接连写来近一个月的雨,河流附近的许多城镇和村庄已经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旁边州县开始涌入打量的灾民。
这样大的灾祸,朝廷是不可能不管的,但是因为千年修建道路使得国库空虚,所以不得不向各个州县调集资金和粮食了。而曲州,怕是重点吧。
时间在快要迈进五月的时候,凤京的官员终于到了。
我在萧南圳的院子里摆了一张躺椅,此刻正在悠闲地晒着太阳。我仍是没能搬出萧尘山庄,萧南圳以危险为名,而萧夫人,则说反正都是要住进来的,搬来搬去的麻烦。当时头上三根黑线马上就下来了。
“小姐小姐!”
“干嘛?”我掏掏耳朵,懒散地回答。
“州府大人请你去。”她兴奋地将手里的大红烫金帖子递给我。
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扔给她,“知道了。”
“有什么事啊?”素素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
“没好事。”
“怎么会,那可是州府大人啊!”
我瞥了她一眼,继续睡。真是愚昧的思想。以为当官的请去就是荣幸啦?什么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人家当官儿的事多着呢,没事请我这么个不起眼的人物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肯定就是非奸即盗了。
“小姐,你跟我说说嘛。”她用手推我。
“喝下午茶,满意了吧?”
“小姐~~~~不理你了!”然后转手就走。
唉!我懒散地从躺椅上起来,朝着书房走去。一般这个时候,萧南圳都是在书房里的。
进了书房,他果然在。我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帖子往桌上一扔。
他抬起头来看我,笑笑。
“你去吗?”我问。像我这样的人都请了,江南第一庄、曲州首富又怎可能会落下?
“我虽平时鲜少露面,但这种场合,怕是推脱不过的。”他淡笑着说。
是啊,我们始终是民,他们是官,何况这次不仅仅是州府大人,还有凤京里来的钦差,这样的场合如果不出现的话,那就是摆明了跟官府作对了。
“是啊,被你拉下水了。”我慵懒地说,在他旁边坐下。
“他们请的分明是舞乐坊与知颜坊的东家,怎么是我拉你下水呢。”他望着我轻笑着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样的大会,恐怕还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舞乐坊和知颜坊,分明就是沾了你的光啊!”我摩挲着请柬上的烫金大字。舞乐坊和知颜坊在曲州确实有名,但是这次大会摆明了就是官府召集曲州当地大户商讨对策,自己无权无势,怎么也不会轮到,而且还是一个姑娘家。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知道我与萧南圳关系特殊,想借由我这个小女子来拉拢他。
“滢滢太小觑自己了。”
“算了,木已成舟,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他们请我们过去,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据我所知,曲州所有的大户都请过去了。
“到时自然就知晓了。”
到了赴约那天,我和萧南圳同坐一辆马车去了御霄酒楼。古代开会也流行去宾馆吗?原先还以为会是去县衙,没想到是御霄酒楼。打听之后才知道,钦差大人说府衙太过严肃,所以将地点改改。没想到现在官府的意识也这么先进。
“滢滢在想什么。”
“啊?哦,在想路雪阳还挺会做生意的,这赞助都拉到官府里去了。”听到他的问话我才回过神来。
“赞助?”
“是啊,你看,让官府到那里去开会,可以提升形象啊,还让官府给他做免费的宣传,多好。”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他轻轻点头。
“唉……今天睡眠不足,肩膀借我下,到了叫我啊!”我打了个哈欠,头枕上他的肩,闭着眼睛开始补眠。
只听耳边他轻轻的笑声,然后是好闻的药的清香,有种安神的味道,于是不知觉真睡了过去。
“滢滢,到了。”一个极温柔的清冷的嗓音低语。
我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到了?”身上不知何时盖上的披风从肩上滑落。
“恩,我们该进去了。”
我先下车,然后和怀远一起将萧南圳扶下来,一前一后进了酒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