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流风叫来。”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流风进来,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拉着他坐到我旁边。
“没事的,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我笑着拍拍他的头,这孩子。
“膝盖还疼不疼?”
摇头。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要受罚也得等着我处罚啊,你这样算什么?擅自做主可不好哦,知不知道?”
点头。
唉!“好了,你去通知钦雪,让她查查昨晚袭击我的人是哪里派来的,然后再查查路雪阳。”
他抬头,不解地看着我。
“如果查不到什么的话,就查一下最近追杀萧南圳的人是什么人,这样或许能够有些线索。”
他点头,然后听话地下去了。
中午的时候,萧南圳过来,脸色不是很好。
“你来了。”我笑道。
他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看不出喜怒。
“怎么了?”看他脸色不是很好,我问道。
他来到我面前,然后顺手一拉,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我拉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仿佛珍宝般。
被圈进带着药香的怀抱,瞬间觉得很安心,于是便沉浸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存。许久,他都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是越抱越紧,几乎让人窒息。忽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若是放在以往,他是绝对不会这样情绪外露的。对于我,他疼惜怜爱,却都是隐忍在骨子里,而且一贯温文,很少会像这样霸道地紧紧搂着,甚至是让我窒息。
“南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用力推开他的怀抱。
“没有。”他放开我,眼神有些闪躲,还是让我察觉到了一闪而逝的惊慌与担忧。
“是因为昨晚的事吗?”我执起他的手,认真的问。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极力恢复情绪般,“滢滢,昨晚……”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小心,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看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承诺。
他淡淡地笑着点头,又恢复了以往那个风轻云淡的萧南圳。然后爱怜地执起我的左手,手腕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他轻轻的将纱布解开,用纤柔的指腹轻轻摩挲,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取了一些绿色的膏体,轻轻的敷到伤口上,抹匀之后再拿一条心的纱布轻轻地缠好,打结。所有的过程都是那般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品一般,只要稍稍不慎,就会破碎。人们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吸引人,果然不假,看着他一派虔诚,绝美的脸上满是心疼,心里就溢满了感动,然后往外流淌,流过四肢百骸,盈满这狭小的空间。一室温暖。
自刺杀事件之后,萧南圳就不准我住在原来的宅子,非要搬到萧尘山庄去。我不同意,若放在以前,他也许只是一笑置之,也就随我了。可是这次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般,我不同意,他就直接让人将我的东西都搬走了。可怜我势单力薄,抵抗不住。最后看着满室空堂,也就只有哀叹的份。
正在郁闷的时候,素素来说路雪阳派人给我送了一只雪参、还有一些名贵的补品。我刚想说什么,只听旁边的某人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扔了”,素素敌不过他的气场,只好乖乖地去回话。
好好的东西,扔了多浪费啊,我想说,但看他面色不善,最后还是忍住了。
到了萧尘山庄,直接往萧南圳的远尘居去。我有些奇怪,不应该先让我去休息吗?我现在也算半个病人了。萧南圳转过来看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以后滢滢就住在我的院子。”清冷中放柔的嗓音,在三月的春风里甚是好听。
刚想发问,似乎又想起什么,最终还是住口。他是怕我有危险吧,住在远尘居,这样就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看来,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昨天劫持我的人和刺杀萧南圳的人是同一批?这样就说的通了,他们之所以要抓我,大概是知道了我和萧南圳的关系,既然刺杀萧南圳屡次不成功,就想用我来威胁他,所以才没有当场杀了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说的通了。他应该也是后来得到消息向去找我,刚好碰到带我回来的路雪阳。可是,路雪阳怎么知道有人要抓我,动作居然比流风还快,难道他一直派人在跟踪我们?之前不是没有查过他的身份,但也正像他所说的那样,家在北方,到曲州来管理祖产。可是,总让我感觉不对劲。
“在想什么?”萧南圳问。我抬起头,才发现已经到了远尘居。
“没什么。我住哪间?”
“那间。”他指着他房间隔壁的厢房。
我进去,发现东西都已经布置好了,按照我原先的房间来布置的,床也换成了大大的现代型双人大床。
我将整个人抛到软软的床上,恩,很舒服。怀远轻咳了两声,尴尬地出去了。我才意识到,还有人在,不好意思地笑笑。
“累了就先休息吧,晚饭我让人来叫你。”他轻笑这说,话语中带着丝宠溺。
“恩。”我点头,然后也不顾形象地躺下睡觉。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地推动者轮椅,关门出去。
第二天钦雪就带着流风回来了。我跟萧南圳借了下书房用。
“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等他们坐下来,我问。
“根据你说的,我出动燕子楼的所有探子,发现这几年一直都有一股势力在刺杀萧庄主,但都没有得手,所以一直断断续续,但这几个月变得有些猖狂,很有可能昨晚劫持你的就是同一批人。御霄那边,据说前几天有一位神秘公子出现,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幕后老板。路雪阳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在曲州,行踪颇为神秘,据说最近与木材商走的很近。”钦雪将获得的情报一一说出来。
“恩,我知道了。看来这人不简单,以后对他注意一些。”
“恩。我会留意的。流风还是跟着你吧,经过这次,想来警觉性会提高一些。”
“恩。”我点头。
路雪阳?他会是那个神秘公子吗?从他接触我开始,似乎就是有目的的。像我这样的姿色,就凭在酒楼随随便便吟诗一首就能够引来帅哥和我搭讪?那也太狗血了,虽然我那天吟的诗不差,但是在古代,恐怕有才情的才子佳人多了去了,路雪阳那样的人,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的山寨版?而且后来屡屡偶遇,到哪里都阴魂不散,我可不相信我们那么有“缘分”,而且还频频对我示好。所谓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