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蛤蟆身上的疙瘩般,形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脓包却越来越多,且有好些都爆开了来。
独孤霄不忍再看,用内功将面罩上的脓蒸干,置于一旁后便不再理会。低叹了口气,将小家伙抱紧了些。
麒麟阁,麒麟,你最好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他不惜倾举国之力,也要给麒麟阁致命一击!
别以为他明面上没有动静就探不出麒麟阁的真实面目,若是如此,他便没有那个颜面做这一国之君。此前的麒麟阁虽然对各国俱有威胁,但也算是一个制衡各方的势力,但如今,却是将念头打到了凤瑞国上,看来,麒麟阁也是不甘居于暗处了。
他不可能只是处于被动的位置,既然麒麟阁要动,那么他不介意陪着玩一玩,让天下跟着动一动,也是美哉!
另外,祁水国,最好不要有什么动作,不然他没法保证,不先拿祁水国开刀。
嘴角处,是冰冷的笑意。低头时,瞧见小家伙小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独孤霄菱角分明的脸,似乎也柔软了分,嘴角的冰冷,也逐渐融化。
紧蹙的眉松开了些,双眼缓缓闭上,抱着小家伙娇小的身子,独孤霄满足地叹慰一声。其余事,今夜便暂时放一边,如今这般拥着小家伙而眠,也属难得。
不费他连着几天不眠地赶路。
这个夜,终究还是慢慢地过去了。
舒子叶,十三岁了!
翌日清晨,正是大年初一,家家户户都起的很早,除了作为客人的舒子叶一行人。待舒子叶起床时,村民们已三三两两结伴回来了,便是囡囡,虽然睡眼惺忪的,但也显然,她也前去拜菩萨了。
一看见舒子叶,村民们都像是见到了鸡崽子的黄鼠狼,分外热情地与她打招呼。
舒子叶回以微笑,却是腹诽不已,还是独孤霄这厮识时务,不声不响地就溜回自己房间了,不然她的好名声啊,必然是瞬息间遗臭万年,这些村民哪可能还如今日般那么友好。
“子叶姐姐,爹娘让囡囡来谢谢你。我们昨儿个回家后,看见桌子上有好多新衣服新鞋呢,还有两颗银元宝!爹娘说,是子叶姐姐给的新年礼物,看到那些礼物爹娘都哭了呢,好羞羞脸的。”在父母的怂恿下,囡囡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至舒子叶跟前,那因未睡足而迷糊的脸蛋满是可爱的神色。
舒子叶蹲下身子,将囡囡的新衣裳整理好,这小孩儿的衣裳是古晨买的,倒不是昨日统一买来,小孩儿的新衣裳早在进入山坳前就已准备好。还好村里这个年龄左右的小孩不多,不然看古晨那个兴奋劲儿,准是把花花绿绿各种颜色都搬到村子里来了。
“对,羞羞脸,囡囡回头得跟你爹娘好生说说,值得开心的事为何要哭哭啼啼的,惹笑话不是。还是囡囡最乖,高兴了就放声大笑。”
这银两的事么,她也给的不多,每户人家两颗银元宝。对于此,还真不是她抠门,只是不劳而获的东西,没有人珍惜,若给个百两银的,反倒害了他们,使得他们不思劳作,更甚者,恶从胆边生。不过,这事她也不准备说明确了,还是得看他们自己领悟,她给的礼物就这些,不算多,也不算少了。
听到舒子叶褒奖自个儿了,囡囡一脸的睡意瞬间消失,笑得好不得意。囡囡的爹娘哭笑不得,前来跟舒子叶寒暄了几句,便拎着囡囡的衣领回家去了。
舒子叶轻笑几声,转身去找村长。
村长是被一行人簇拥着回来的,刚放下香烛便见到了舒子叶直直向他走来,便忙就着新衣裳擦了两下手,擦完后才反应过来,这衣裳可是恩人准备的。
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哪还讲究什么新衣裳新鞋子,村里村外的,又不干啥子去,只要衣裳干干净净,打着补丁也不碍事。但说是这么说,当自己回到家里头发现桌子上都是新衣裳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种异常激动的心情,就如自家孩儿刚出世那会儿。
当今早大家伙儿聊起的时候,才知原来每家每户都有新衣裳新鞋子还有两颗大元宝。众人不约而同地便将此事与恩人们联系在一起,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因而,现见着大恩人走向自己,村长那份激动和紧张,是可想而知的。
“呵呵,村长别紧张,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个事儿。”舒子叶眉眼带笑道。
“恩人有事尽管吩咐。”
“吩咐不敢当,就是跟你说下,今天下午我们便要启程去镇上逛逛了。治疗瘟疫的药还没完全制成,事实上,也是不可能制成的,瘟疫的来源多种多样,我们不可能一一预料到,不过你们也别怕,古晨已经尝试制过一种药,一定程度上能预防瘟疫,他写了张单子,到时候你们可以自己采药煮来喝了,每两年喝一回就可。那些药材都很普通,后山都有,所以不用担心诊疗费和药材费。”舒子叶顿了顿,缓了口气又道,“另外,药材起着辅助的功能,最主要的还是要注意平时的卫生习惯,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自己住着舒服,还能预防疾病。”
“哎!哎!谢谢恩人了,谢谢恩人们了呀!”村长两眼泪花闪烁,去年是他们的灾难年,也是他们的幸运年啊!不然,如何有机会遇到恩人们,得他们相助?这份恩情,已经不单单是朝廷的重视,也不单单是治疗病痛,那可是心灵上的抚慰啊!
见村长一副要下跪三叩头的态势,舒子叶眼珠子狠狠一突,忙上前阻止,嘴上还哎哟哎哟叫个不停:“村长,你该减肥了,真重啊,这样扶着你都快把我自个儿的小胳膊给压折了。你看,你的身子骨也不好,怎么好好的就倾斜了呢,得好生补补了呀!”
虽然,村长似乎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干巴巴的……
被舒子叶这么一说,村长顿时就不好意思了,泪意也给憋了回去。
想起恩人的话,村长稀疏的眉毛一皱:“恩人,为什么走的那么仓促?再多歇几日吧,大家伙儿要是知道我没留住恩人,准时唾沫星子横飞,非骂死我不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