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借尸还魂!
不知怎么的,独孤霄忽然想要放声大笑。
他知道自己放不下她的原因了,不为其他,就是她灵魂所具有的独特的吸引力!
舒子叶,既然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那么,所谓的五年之约,我会尽力让它化为乌有!
“放开她。”卫兵一手持着长枪一手已抓住了小家伙的手,小家伙这个时候犯了倔,竟然不声不响地任他拖着她走。看到小家伙执拗的神情,独孤霄当真是哭笑不得。他又不是故意不出来,只是一时间没有从她给他的震惊中反映过来而已。
“陛下!”那卫兵听到这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还来不及看来人的面貌,便已下跪在地。他不会怀疑此人的身份,这天底下,能够散发出如此帝王霸气的,唯有陛下一人。
只是,原先印在黑暗中的人竟然是陛下?
他的修为也不低,为何无法感知到陛下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陛下的修为竟是如此之高?
还有,那个矮个子似乎只是个孩子,刚没抓到他的手臂,还以为有人生长过程中出现了差池。方才一抓,才知他是个小孩子,那骨架都还未完全长开。那么,为何一个孩子能知陛下隐在黑暗中?那孩子身上并没有多少修为,莫非又是他的认识错误,这孩子的修为其实已可以与陛下匹敌?哦不,这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敌过陛下!陛下便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神明!
独孤霄淡漠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卫兵,此人正是当时被他收于麾下的卫平。此番出征,带上了羽林卫的精英支队,让其作为先锋队,而羽林卫的队长卫平,便自然而然成了先锋队的队长。让他做一小队的队长,并非不重用他。依他的实力,当个副将是绰绰有余。只是他独孤霄的先锋军队,必须要有一个实力强悍并且能够服众的人来担当,而卫平,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起来吧。”对卫平说完这一句话,独孤霄便走到舒子叶身边,若无其事道,“你叫什么名字?”
舒子叶嘴角猛地一抽,这丫是跟她装傻充愣呢?他会不知道自个儿的名字?就算之前没注意到,在偷听偷看了之后,还不知道,蒙谁呢!
在舒子叶撇嘴的瞬间,独孤霄向她投来一个隐晦的眼神。舒子叶见了,立时反应过来。
军中并无女眷,即使她还只有十一岁,可性质是不会变的。
想通了这点,舒子叶很与时俱进地“啪”地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叫包括独孤霄在内的所有人士牙关一紧。
靠,这回玩大发了!真疼啊!
在心底哀嚎完,缓过气后,舒子叶这才半似狗腿半似恭敬地低头应道:“回禀陛下,小人单名一个‘夜’,是一个热爱祖国大好河山热爱公益事业热爱百姓的火头兵!”
“嗯。起来吧。”这么一磕,还真是受不起。舒子叶什么时候这么给人跪过了?即便是他,也怕承受不起。
独孤霄心下好笑,面上却无二致,待舒子叶快速地站起身后,他才撇开眼去,径自往自己的营帐,边道:“孤王帐下缺一侍从,你过来伺候。”
伺候?
伺个骨头的候!她要过去,一准是被伺候!
不过,到底该不该跟他走呢?
也好,自己那个帐篷是住不下去了。况且,独孤霄已经知道自己在军营里了,藏着掖着也没啥用,不如大大方方跟他去。主帅的营帐应该很暖和吧!床褥应该很舒服的吧!
想到这,舒子叶忙不迭地跟上,小碎步跑的,比霸月还快!
一进帐篷,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舒子叶不管不顾地一股脑儿扑到了床上。果然,不管主帅如何崇尚平等,床铺还是舒服了百倍。舒服啊!真是舒服啊!
今晚折腾地够呛,原以为是把那五只玩在手心里,没想到最后是自个儿被玩了。今晚太不寻常,清醒过来后,她立马就想到,自己是被下药了!
而有能力不知不觉地给她下药的,除了化名为幺五的古晨,她想不出其他来!
娘的,她还以为这小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跑外面去拉屎撒尿。结果竟然是给她下套!
还好她随身携带着大姐炼的药,当时是为了防虫,结果竟然误打误撞帮她醒脑了。
独孤霄看着舒子叶的眼睛眯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成为一条缝,不由摇头低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蓦地,他又想起之前她说的话,虽然这具身体只有十一岁,但她的灵魂,着实不小了啊!她说她在另外一个世界已经三十了,那么,如今在这具小身板里的灵魂,起码有四十一了啊!都快是老太太了,怎么还像个孩子,碰到床就睡。
一张脸花的像只流浪猫,也亏的她原来的样貌就不美,这才对画花脸没有任何感觉,也才能不洗脸就奔床上休息。
“小家伙,洗了脸再睡。”独孤霄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柔声细语地讲话,当他反应过来,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自己那模样,像极了照顾孩子入睡的母亲。
舒子叶微微撑开眼皮,看着眼前拿着巾帕的独孤霄有些愕然。俯下身的他面目柔和,配上方才的语气,让她误以为独孤霄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就要晃瞎了她的眼。
热烫烫的巾帕在低温的夜里迅速退去热度,独孤霄一阵懊恼,认命地再度将巾帕从热水里捞出来,等稍微冷了点,有些尴尬地直接将巾帕扔给舒子叶。练武的人实在不得了,那叫一扔一个准,直接将舒子叶那张小花脸盖住。
见小家伙摊大着身子一看就是懒得动,独孤霄无奈地走过去,认命地帮她把脸一点一点地擦干净,露出原本的面貌。
一张小脸被擦的红扑扑的,加上舒子叶的懒样,俨然就是只偷懒的小猫咪。
不知是着了魔还是咋滴,反正当时,独孤霄就是鬼使神差地将脸凑了上去,薄唇贴着那朵喇叭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