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磊怀揣千金,浩浩荡荡地率19武卫朝洛阳进发!
走到十里长亭,老张头、封齐、武孔这些人纷纷为张磊饯行,把酒道别,送上红封。张磊不想拂了这些老朋友的美意,全部收下,令杜休一一记录在册,回头再回馈这些老友的心意。
张磊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就是在办理一件事的同时,还能顺带着把其他几件事情给办了。而张磊此行,可是准备同时办理好几件事情呢!
赵日连夜安排的船只已在大阳渡口等候,张王和孙李也已在此恭候多时,与这些旧人挥手道别之后,二十多人乘船而下,预计下午便可到达洛阳。
到达洛阳之后,张磊并不着急去找蔡琰,而是先找到燎原酒楼,去看看潘龙经营的如何。
几人坐定之后,待小二上来招呼,张磊问道:“有什么招牌菜没有?”
“牛肉汤羊肉汤、锅贴烫面角、肉盒蒸肉、糊涂面浆面条、洛河的鲤鱼伊河的鲂鱼,客官您看您想点点儿什么?”看张磊一行不是善茬,小二热情洋溢地回答道。
张磊显然对这些都不满意,问道:“我从河东而来,有没有河东的师傅会做正宗的河东菜。”
小二闻言一怔,急忙堆满了笑容回道:“河东之地甚广,敢问客官是哪里人?”
“大阳人!”张磊答道。
“请,客官请上阁楼,我们这里主厨就是河东大阳人氏,想必可以做出适合口味的饭菜。”小二急忙在一旁躬身引路,示意上楼。
“主公,您可算是来看我啦!”潘龙一听见节奏明确的三声敲门声,就知道是咋回事了,慌不迭地打开屋门,连忙把张磊一行请进屋里。
“哎呀,你想出来的接头暗号太冗长了,我可受不了!老狼,你给我想一个简单的。”一见着潘龙,张磊就朝着他抱怨道。
“啊,你们刚才报了半天菜名,感情是接头暗号啊!要俺说啊,老大你直接问,潘龙在不在,不就行了?”大尾巴狼显然没有理解透彻。
“那可不行,我设想中的千面组织,每一个人都有特定的代号,都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真实姓名,一定要有暗号,最好简单点!对了燎原,这二十天了,在这边发展的怎么样?”张磊看着愁眉不展的燎原,关切地问道。
“唉,别提了主公,当初我带400万抵洛,盘下来这个酒楼就用了350万,还是租的,不是买的!这刚装修完,还没来得及招兵买马,目前千面组织只有成员4人。除了我,其他3个都在楼下当伙计呢!”
“太艰苦了吧,一定要想法打开局面呀!”张磊勉励
道,“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潘龙苦着脸答道:“由于刚刚立足洛阳,消息来源不多,所以没有特别重要的消息,只不过已经打听到西园卖官的路子,也许还有一点用处。”
“详细说来。”
“燎原酒楼开业之时,我托洛京掮客邀请四方名流前来,就是想结交一些当朝大员。其中有一个叫做赵延的城门校尉,是中常侍赵忠的弟弟,给我夸下海口,买#官之事找他搭路子,绝对比市面上便宜2成,他只要半成的好处费!
而且,各类官职的价格也打听清楚了。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则价格不一。
官位的标价以官吏的年俸为基数,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除设有固定的“一口价”外,还有“浮动价”,这便是张让、赵忠这一对刘宏视若父母的中常侍可以操作的空间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先赊欠部分款项,等到任有钱以后,照原价的两倍偿还。不过,对于重要的岗位,不仅要求声望足够,还得进行竞标,价高者得。”
潘龙一口气把这些天来得到的所有消息给说了出来,直听得杜休和大尾巴狼之流目瞪口呆。如杜远这种,更是愤青一般铁青着脸,在一旁咒骂汉帝无耻。
既然是明码标价,那便联系一下赵延吧,让他帮醋里的一颗糖谋一谋河阳县令的官职,全款当天付清。至于原来的河阳县令,估计要在劫难逃了。
给醋里的一颗糖发过消息,张磊估计河阳的变故要明天才能传来,那就明天再说河阳县令的事吧。
“要想把千面发展起来,肯定是要花费不少的,这里是500万,你先用着,没钱了提前给我说!”张磊又把千面的发展方向给潘龙絮叨了一番,把19武卫的兄弟交给潘龙安排,自己带着赵日去皇甫府邸找蔡琰去了。
门卫报进去之后,张磊被请进了府内,在大堂等了一小会儿,皇甫嵩从内堂快步走了出来,对着张磊上下打量一番,赞道:“好汉子,愿不愿意随我前往西凉,平定叛军。”
“谢将军垂青,我此行是来接我爱妻的。”张磊婉拒了皇甫嵩的好意。
“希望你考虑一下,依你的身手,此行回朝,至少表奏你一个破虏将军。这样的话,蔡伯喈一定会放下成见,不再小视与你!”听到张磊拒绝,皇甫嵩非常失望,早先听闻蔡琰赞叹这张磊胸怀天下、志在疆场,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不过,这可是自己亲手替皇帝册封的东汉霸王啊,皇甫嵩心怀不甘,继续劝诱道。
“多谢皇甫将军美意,我暂时无意远离洛阳,烦请将我娘子叫来,我好
问问她还想在贵府逗留几日。”张磊哪有闲工夫跟皇甫嵩闲扯,在张磊心里,如果皇甫嵩愿意跟自己混的话那是最好,想让自己把命卖给他,那是想都别想。前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他张磊是过够了!
“文姬妹妹前天回家了,蔡伯父被圣上特赦已经抵洛,你得的那块匾,就是他当日泼墨而就的。”皇甫郦儿的精神头,比着当日回洛阳时算是好多了,也不知道是蔡琰的劝解起了效果,还是皇甫嵩把自己的事迹圆了过去。此刻,面对才拿了冠军的张磊,皇甫郦儿的态度明显好多了。
“既如此,乖崖就不多叨扰了,这便前往岳丈府上。”说着,张磊施了一礼,丝毫不做逗留地退出了皇甫府。
皇甫嵩望着张磊的背影,感慨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此子可教!郦儿,你这便叫汝兄带上我的追风马前往蔡府,只说这是我补给文姬的新婚贺礼!”
“父亲,这可是您最爱的追风马呀!他一个呆子,虽然赢了个人赛,也不值得您这身份的人去拉拢啊!”皇甫郦儿不解。
“孩子,你太年轻,为父征战沙场数十年,几乎无人敢与我对视直言。而这小子显然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已经打算好了,所以完全不惧于我,你速速去告知寿坚,让他即刻带着追风前往蔡府!”皇甫嵩再次刻意释放了一下气场,就连皇甫郦儿都有影响,唯唯诺诺不敢不从。而一个小县城里走出来的人,却从头到尾不卑不亢,丝毫不受一点影响一般,从容不迫!
出了皇甫府,天色近晚,张磊与赵日快马加鞭,朝着不远处的蔡邕府邸赶去,须臾便至。
看到姑爷火急火燎地回府,门吏苍头也不敢相问,只得任由张磊大步迈入府内。“文姬!文姬!我来接你来啦!”张磊还未走进蔡琰闺屋,便已放声高呼。
蔡琰听到熟悉的声音,满心欢喜,正要跑出门去,却突然又暗生闷气,自己回娘家都这么久了,他才舍得来。不行,非得冷落他一番!
张磊这边正兴高采烈地要见蔡琰,他已经说服了自己先放下对她以往的成见,那点隔阂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消磨渐渐就会消失。现在倒好,喊的连院里老的少的仆妇奴役都跑出来了,唯有蔡琰稳坐钓鱼台,动都不动。
张磊心想,我风尘仆仆从大阳赶来,先去皇甫府你不在,又立马来此,如果你不在府内倒也罢了,倘在屋内还不来接我,就休怪我无情了!
“嘭”的一声,怀着一股无名邪火的张磊一脚踹开了蔡琰的屋门,吓得蔡琰一个颤,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上。
看着蔡琰那可怜样,张磊的怒气又暂时被压了下去,强挤出一丝笑容委屈地笑着问道:“为夫快马疾行数百里,就是为了见到你,你咋还躲着我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