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冰冷刺骨,在这种乍暖还寒的季节里,寒冷是这个季节最贴切的代言词,田丰走在宽阔的大道上,神色平静如水,似乎正处于一种无悲无喜的状态,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心寒。
他目光之中虽然透露着难以形容的平静之色,但是他的内心里却要比外表看来要冷静的许多,他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心寒,一个比外界冷风刺骨之下还要寒冷的心寒。
“呵——真是可笑!”田丰感受着丝丝冷风灌入衣衫的冰冷,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依旧面无表情地走着,他知道,这种些许的清风并不足以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此时他的心灵已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一种让他感觉到可笑之极的重创。
“真是讽刺啊,枉我田丰一直视袁本初为明主,一心辅佐于他,尽职尽责,朝夕之间都为他的大业呕心沥血......可是没想到事到如今会落得这种地步,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田丰一边走着,一边心中兀自的冷笑着,他知道,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了任何的选择,只能按照袁绍的意思作为交易的筹码送抵至张天真的帐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匹任人买卖的牲口一样,被人呼来喝去,以一种满意的价格卖了出去,为自己的东家赚取了足够的利益。
“可恨的袁绍,我田丰自认阅人无数,可惜最后却瞎了眼,瞎了眼......”突然那一直脸色平静,一脸阴沉的田丰,猛地冷笑了起来,在这片寂静空荡的大道上放声大笑了起来,就像是一名受到了刺激的疯子,看起来既疯狂又可怕,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
“唉!可惜的田老啊,真是......”距离田丰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左右,有着一队人马正以非常隐蔽的方式更随着田丰的脚步,缓慢前行,他们是袁绍派遣过来“护送”田丰前往张天真营寨的,背负着“保护”田丰性命的使命,虽说张天真的营寨与袁绍盟主的中军大营不过堪堪十里左右的距离,寻常人走个个把时辰的时间怎么也能平安的抵达目的地,可是袁绍还是不太放心,不由得派遣了这些精悍的士兵来护送田丰离开,借此保护田丰的生命安全。
“队长,要不要咱们靠近一些啊,你看这田老虽说名义上不用咱们保护,可是咱们毕竟是主公派来看护田老的,这一百米的距离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万一田老性格执拗出现了什么意外,咱们也没办法尽快支援啊!”
一名护送田丰的士兵看着队长兀自感叹,不禁挠了挠头,他看着远处在风中摇曳背影落寞的田丰道了一句,虽然他们在田丰的指示下,不准他们接近自己,加以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