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场中四个汉子,公孙胜对战项充,卞祥自是提了开山大斧,寻了李衮放对。
论起武艺,项充、李衮哪是梁山两个头领的对手?
公孙一清本自剑法不俗,又从金剑李助那里以正宗道家剑法换取了神秘莫测的诡道剑诀,实力大为增长。
铁汉卞祥原本气力过人,武艺不凡,上得梁山又多与众家兄弟切磋,比斗经验大涨,出手越发的老道周全。
之所有迟迟没有拿下项充、李衮,实是这两人兵器特殊。
两面团牌防守,各自二十四把暗器在背。
交起手来并不与梁山两个比拼气力,亦是不肯轻易接了剑招,只是拉开距离,不时瞅了机会飞刀、标枪甩出。
好在与他们对战的是公孙胜、卞祥,这两个都不鲁莽。
见了飞刀、标枪袭来,从来不肯闪身躲过,只拿手上兵器磕了在地。
换了别个不管不顾,只怕场中还没分个胜负,围观的儿郎便要死上几个。
项充、李衮频发暗器,始终打他不到,心里不禁暗暗发急。
两个出道以来,百步之内,从未失过手去,不然也没这胆量拿性命来赌。
只是背后越来越轻,暗器越来越少,两人不由得心中发慌,
入云龙两个防备暗器,时刻盯着两个对手,眼见他们手上慢了,岂可错过这等时机?
铁汉卞祥一声大喝,把个长柄大斧舞动得如同车轮一般,而那公孙胜也不含糊,展开身法,犹如毒蛇蜿蜒。
转瞬之间,两个头领欺到跟前。
项充、李衮迫不得已,只得架起团牌,以期抵挡一二。
项充还自好说,对手挥舞长剑,并不以力取胜。
李衮便是遭了殃了,只觉得团牌甫一接触大斧,便觉得千斤巨力碾压了过来。
慌忙双手去撑,可又哪里比得上卞祥气力?
好在团牌结实,吃了卞祥一斧不曾破碎。
便是如此,李衮也只觉得双臂发麻,浑然没了招架之力。
卞祥大斧挥出可没这般感想,趁着对手招架,又是举起大斧,连劈带砍,逼得李衮后退连连。
终是脚下一个趔趄,李衮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当真滚将了起来。
铁汉卞祥眼见得手,这才哈哈一笑,只把手中开山斧头往前一递,李衮见了哪里敢动,顿时输了一场。
却说这边公孙一清也是欺到跟前,项充舞动团牌,堪堪护卫周身。
若是逢着以前的入云龙,只怕一时半会还需过上几招。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得了李助剑法,公孙胜剑招诡秘。
项充明明自觉护得密不透风,不知怎地竟是钻进来一截剑尖。
刚一瞥见剑尖,项充自是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莫名其妙便被长剑架在了脖子之上。
感受着剑锋透露的森冷气息,项充只觉汗毛竖起,料想稍一闪躲,只怕性命不保。
如此丢了团牌在地,项充紧闭双眼,作了个求死的姿态。
梁山连胜两场,芒砀山两个寨主都叫他们拿住。
如此还有什么好说?
吴用精神振奋,一挥衣袖,吩咐身后儿郎上去,带了绳索家伙,把个项充、李衮分别绑起。
失了自家寨主,又有赌约在前,芒砀山一干儿郎好生茫然,智多星趁机又是大声宣言,招呼儿郎喊叫起来,逼迫的一干强人放下了手上兵器。
如此又是一番捆绑。
项充、李衮兴冲冲地带来千余喽啰,倒是未伤一人,只是一网成擒。
这边拿了两个寨主,梁山士气如何不高?
芒砀山拢共不过三千喽啰,折了一半在他们手上。
几个依着安排,留了刘唐带人看守俘虏,公孙胜三个押了两个寨主,身后跟着两千儿郎,一发而朝着山上进发。
此时的芒砀山上早就乱作一团,先是寨主大头领遭人擒拿,困在大厅营救不得,后又失了两位寨主。
被人刀剑逼着押上山来。
大家都是绿林路打混,几时见过这等情况?
不说一干喽啰,便是大小头目也是没了主张。
加之智多星吴用示意儿郎一路呼喝,不准芒砀山众人阻拦,否则就是害了自家寨主性命!
有着人质在手,又有兵马随行。
公孙胜几个一路前行,无人胆敢上前阻拦,不多时便来到山寨之内,大厅里面汇合了寨主王伦。
兄弟相见自是一番唏嘘,梁山这边喜上眉梢,樊瑞三个相视哀叹。
一喜一悲相互映衬,自是喜的越喜,悲的越悲。
众家兄弟寒暄一场,王伦倒是没把芒砀山三位寨主撇在一旁。
吩咐儿郎出去项冲、李衮身上绳索,又请了教头哥哥放开樊瑞。
王伦坐定交椅,望着三个似笑未笑,才一开口,便问那混世魔王服是不服?
樊瑞服他才怪!
虽是身份转变,阶下囚成了堂上客,山寨之主沦为别个俘虏,混世魔王自有一番傲气,梗着脖子指责梁山连施偷袭,不是真真好汉!
又说明火执仗,真刀真枪凭杀一场,凭着他麾下儿郎,未必便会输了梁山!
梁山一伙头领听了冷笑不已,有道是胜者王侯败者寇,眼下胜负已分,多说又有何意?
只是王伦不是这般看待,要想收服漫山喽啰,这三个寨主还是关键。
听了樊瑞还嘴,王伦也只一声轻笑,便说料他不服,如若不然,双方再赌一局。
此局梁山若是输了,全伙退去不提,日后江湖上逢人便说,水泊梁山浪得虚名,远不如芒砀山一伙好汉豪杰!
此言一出混世魔王双眼一亮,原以为断送了性命,不曾想竟有转机。
只是到底不傻,知道这白衣秀士还有后话,当下也不答应,只问胜了如何。
王伦故作姿态,大喇喇的指了指樊瑞三人,便说梁山胜了,王某也不要你们性命,只需三个寨主率领本部人马投靠。
混世魔王闻说一愣,感情对方打得跟自己一般主意,原本他就有吞并梁山的意图,拿曾想梁山亦是如此。
樊瑞站在阶前,只觉得此事要得,反正生死都在别个手中,博他一搏无有坏处。
只是觉得如此胜了不过空忙一场,当下提出赌是能赌,只是赌注要换。
若吃他们赢了,梁山也要归附!
梁山头领闻得这般,顿时勃然大怒!
以那武松、刘唐最是不忿,直嚷阶下囚徒,岂可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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