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群娃娃,家眷们自发的停下了房屋的建造,先把私塾给建了。
离着家眷居住区不远,单独建了一处宅院。
私塾格局是王伦亲自给规划的,宅院门口是一片整平的广场,专门给张教头教授娃娃武艺用的。
私塾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男娃,后院女娃。
学得东西也不一样,科举那一套王伦没让教。
男娃除了识字学武,主要还得学会算术这类实用的学问。
女娃不用学武,但是得跟着金莲她们学习女红手工,女先生人手不够,佩兰、桂花、薄荷加上小锦儿轮流着来代课。
便是林娘子也是很感兴趣,只是有孕在身,常说等生了孩子就来帮忙。
王伦在私塾里瞧了瞧,又去后院唤了金莲,说是二郎外出办事,她跟武大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去找自己帮忙。
金莲谢了,只说女先生不够,就她一个正式先生。
对此王伦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女子读书识字的本来就少,家眷大多穷苦出身,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
男先生倒是好找,家眷里面识得文墨的还是有的,只是碍于男女大防,谁也不愿意来教女娃。
王伦寻思着徐娘子应该可以,当下宽慰金莲,只说过得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有女先生了。
后来又陪着张教头说了会儿话,老教头当真老当益壮,每日教着娃娃们习武忙得不亦乐乎。
还说等日后有了外孙还要亲自传授,又说在娃娃里面发现好几个习武的好苗子,可得好好的教。
王伦笑呵呵的应和着,好一会儿才告辞离开。
去往旱寨巡视的路上,王伦心里想着潘金莲、张教头这些人的变化由衷的感到开心。
回到山寨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若不是还要打打杀杀,自己就带着一群人生活在水泊里那该多好。
只是世事哪能如愿?王伦摇了摇头......
如此过了数日,段景住、召家夫妻终于归来。
一同归来的还有他们在北地通过各种手段“牵”回来的三百多匹马儿。
若是放在之前,王伦见到这三百匹马儿定当心喜若狂,不过如今山寨也有了千余马军,再见这些马时就要表现的平淡许多。
就连段景住他们在听闻短短数月梁山便有了千余马军之后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直道他们辛苦一趟竟还不如王伦哥哥顺手为之。
王伦闻言自是哈哈一笑,设下接风宴席,款待这些功臣,三百匹马儿看着数目不大,一年多跑几趟也是不容小觑。
更何况还是从北地辽人手上弄回来的。
席间介绍头领们互相认识,说起北地见闻,女真出现崛起之势,王伦心中微寒,再没有缩在水泊里的想法了。
过不了多少年,金人就会南下,不要说水泊梁山,整个淮北以北都会丢失,哪有他逍遥山大王可做?
段景住等人带回的消息让王伦产生了危机感与紧迫感。
隔天他便一改四处巡视的做派,亲自督促士卒操练,许是受他影响,梁山风气慢慢发生改变,渐渐有了几分铁血之风。
王伦这边操练士卒,林冲、鲁达两个好汉带着二十个骑兵一路奔波,终是在半路寻到徐宁的踪迹。
说来也巧,徐宁发配之地不是别处,正是原本武松该去的孟州。
那日林冲、鲁达一路寻来,二十多骑来到一条大路,跟着上了岭上,眼见着已是巳牌时分。
花和尚鲁智深不耐腹中饥渴,骑在马上连声抱怨:
“连日赶路,吃也不曾吃好,睡也不曾睡好,寻到酒家可得叫洒家多吃几碗!”
林冲心忧徐宁,可也知道众人赶路辛苦,师兄鲁达食肠宽大,最是不耐饥渴。
正寻思着荒山野岭上哪儿去寻酒家,不想奔过岭来还真瞧见。
只一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有数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林冲见了,指道:“那里不有个酒店!”
鲁达见了大喜,又见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过去,叫道:
“汉子,借问这里叫做甚么去处?”
樵夫看着一行人高头大马,想是来头不小,不敢不答:
“这岭是孟州道。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林冲、鲁达闻说心喜,此处便是孟州,想来徐教师离得不远,当下催促从人加快马力。
早早吃了赶路,说不定今儿就能赶上。
一行人直奔十字坡,放眼望去,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
绕过大树,后面果然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
三四月的天儿,早晚还透着凉气,这妇人穿得倒是清凉。
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
瞧见客人上门,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
林冲、鲁达带着众人下得马来,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戒备。
林冲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师兄小心留意。
那妇人见了这许多客人心里欢喜,二十多人,又有高头大马,便是各个带着武器家伙她也不怕。
扭着腰肢,有意无意的晃动着胸脯,贴了过来:
“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林冲不留痕迹的闪身避过,自领着师兄与一众喽啰入到里面。
捡了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两个首领独坐一桌,依了手中兵刃,上下肩坐了。
那妇人吃了林冲闪躲,不以为意,捏着个花帕子,满脸的笑容跟了进来。
眼波流转,转到鲁达身上,瞧见胖大身材又是心喜,拿个帕子就往花和尚身上招呼,一边假意拍打尘土,一边拿手去捏。
入手便觉鼓鼓囊囊上好的筋肉,脸上笑意又是多了几分。
鲁达为了赶路方便,换了一套便服,又带了帽儿,叫人瞧不出他和尚身份。
这妇人欺身贴了过来,又是拍打又是揉捏,弄得和尚好不自在:
“去去去!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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