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星吴用站在梁山这边,暗地里坑了宋江。
这件事总让王伦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吴用可谓是及时雨的头号拥趸,到底是什么让他发生了这样的转变?
百思不得其解,这也是王伦决定亲自去见这位原著中的梁山第一军师的原因之一。
那日王伦带着李助、鲁智深、卞祥以及亲随侍卫头领李逵,几个人由阮小二亲自从水路护送到了金乡县外。
阮小二带着渔船队伍藏匿在城外接应。
王伦等人则作行商打扮,径直前往见面地点。
那是一处寻常酒楼,李大郎跟随时迁先一步包下了整座酒楼,一众侍卫、斥候里里外外散了开来,确保寨主安全无虞。
带这几个人王伦还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李助他是有意培养的,未来是要拿来当个军师用的,早跟吴用见上一面还是有这个必要的。
鲁智深光是劝他换身行头,戴个帽子就废了老大的功夫。
和尚哥哥日后便是梁山正义的担当,这等私密事由他见证最好不过。
铁汉卞祥,别瞧着穿上锦衣华服还是脱不了庄汉的气质,王伦可是知道这人若不是上了梁山,未来可是田虎麾下右丞相太师的人选。
只是相处日短,除了知道他武艺不凡,王伦对这汉子所知不多,带他前来,自有一番考量的意思。
至于李逵,一来亲随护卫头领自是应该护卫寨主左右,二来王伦也想让他进一步了解宋江为人,好让痴汉多长点心眼。
闲话少叙,王伦几人一路进了金乡县,去到约定的酒楼。
楼上楼下此时坐得满满当当,都是时迁、大郎安排的儿郎。
他们得了吩咐,见了寨主、头领视若不见,自顾地吃肉、喝酒。
王伦稍稍瞧了瞧,虽然每人面前一个海碗,又是频频举起,碗里的酒水却不见少。
会心一笑,李大郎原本可没有这等心思,多半是时迁给的建议。
酒楼最好的雅间特意留了下来,李大郎守在门口,见了寨主等人微微颔首,示意客人已经到了。
没瞧见时迁,也不知他这会儿猫在哪里,王伦不去管他,有时迁在他也放心。
推门进去,果然一个面白须长,学究打扮的文人正等在那里。
见人来了,那学究也不说话,拱手先是让了来了进屋,自去关了门户,举止神色间透着那么一股警觉。
王伦瞧了不禁有些莞尔,智多星这副做派还真跟电视上没啥两样,当即哈哈一笑:
“押司不必如此,此间都是我等兄弟,已是万全准备。”
不料那吴用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快步走到王伦跟前,压低着嗓子,叠了两根指头,带着些许急促的说道:
“王头领此言差矣!这家酒楼身后无有权势,菜色做的普通,往日不说门可罗雀,哪得这般宾客满堂?”
王伦闻言微愣,收起了心里那点玩笑轻视,往旁边扫了一眼,李助立时会意,出门自去安排。
带李助出去掩好了房门,王伦这才引着吴用坐下,开口赞道:
“久仰加亮先生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桌上摆着现成的酒菜,王伦提了一杯敬了。
吴用却是不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戏谑,把玩着手中酒杯:
“王头领身份尊贵,就不怕小生酒中藏毒?”
王伦闻言一愣,鲁达三个顿时变了脸色,眼见着就要发动,却突然听见头顶房梁上传来了一声轻笑。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瘦小的人影刷一下跳将下来。
那人一手捉个酒壶,捏了半块牛肉,边嚼边说道:
“俺在梁上多时,你却说说,几时得了时机,瞒过俺的这双招子?”
吴用这才一惊,露出几分尴尬神色。
王伦见了心里暗笑不已,若不是时迁事先守在梁上,还真吃他唬住!
好个智多星,先是一眼识破了自己寨主身份,又点出楼下布置疏漏,紧接着拿酒说事,刚一见面就想镇住他们,好彰显自己的本事能耐。
呵呵一笑,王伦让时迁坐下,开口介绍起来,只说时迁是山寨全军斥候头领,为人机警,轻功最是了得。
又把鲁达等人一一介绍,不吝夸赞之词,又说梁山聚了二三十条好汉,各个似他们一般的好汉。
花和尚的大名吴用自是听过,卞祥、李逵虽说声明不显,可也生得魁梧健硕,便是最为瘦小的那个,先前也是露了一手本事。
那人瞧着尖嘴猴腮,竟是不知藏在梁上多久,叫他不曾半点察觉。
吴用一改先前卖弄做作的架势,满口不住的久仰赞叹,前后直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谁知他越是这样,王伦心中越是警惕,摸不准吴用心思。
寒暄过后,数杯入喉,王伦心思微动,开口问道:
“押司既然已是公门中人,为何还穿着这一身布衣?”
吴用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措辞一般,闻言不假思索,张嘴就来。
只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把宋江如何谋算晁盖,他是如何如何假意顺从,实则暗中相助细细说了。
王伦听了不住点头,一边观察别个反应。
李逵那厮听得宋江作出那等行径,恶狠狠的瞪着一双牛眼,恨不能喷出火来。
鲁智深眼光闪烁,随着吴用的诉说,不时露出一丝嘲讽一丝杀气。
时迁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对这事儿并不关心。
唯独卞祥面色不变,只是静静听着,叫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各人神情尽收眼底,王伦心中自有考量,只是不动神色,不时附和吴用几句。
说了过往,王伦又问起宋江、李曼现状,这两人可不会一直闲着。
果然,刚一问完,吴用便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差咬牙切齿,说了县里情况。
自那日宋太公气绝身亡,宋家兄弟两个扶棺回乡,安葬了老父之后,过了头七,宋江便尽忠职守的返回金乡。
宋家浮财尽去,乡勇四散而逃,他们一时失了依仗,宋江、李曼便又打起吴用的注意,不时催逼吴用想出办法,誓要铲除梁山贼寇。
吴用这段时间左右搪塞,梁山又始终没有给个章程,叫他好生为难,正准备胡乱出些主意,恰巧得了讯息,说是白衣秀士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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