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秦书焕早就醒过来了,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在失望愤怒痛恨过后,整个人也慢慢的冷静下来了。
想到那天,自己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了,只知道好好的车子开着就坏了,他下车查看,突然间就被一群人围上来打了一顿,晕过去之后,醒来,就躺在医院是这般情形了。
他知道,在当时那个情况,对方想要他死的话,轻而易举,但是却没有。不是因为害怕,恐怕是因为他还有存在的价值。只是他想不透,到底是谁对他下的狠手。
乔家?没那个能耐。要知道当时他身边也是有人保护的,都在暗中。但是暗中的人全都消失了,可见,已经是已经被干掉了。
四爷?可是自己跟他没有任何交恶,更加没这个理由了,难道是因为沐凉音?那也不至于。
到底是谁?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待会儿奶奶和爸爸就会过来了。”秦书语这两天上午都在医院,而且整个人,似乎也改变了不少,这样的改变,秦书焕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现在,他无暇去管这些。
“没事。”
听到秦书焕冰冷的声音,秦书语也是有些无奈。自从哥哥醒过来之后,就是这幅神情了,说话要不是不理要不就是她说十句他回一句。而且给人的感觉有些阴森森的,让人莫名的胆怯。
秦书语不断的告诉自己,哥哥的变化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导致的,不管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无法接受吧,哥哥没有闹没有吵,平静的接受着,心底,那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所以,她更要去理解,包容。
“书语,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似乎整天都很忙的样子。”
被秦书焕突然的问话,秦书语有些没反应过来。“没,没忙什么啊。”
秦书焕微微眯起双眼,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也挡住了眼里一瞬而过的阴鸷。
“最近,你跟付明谦好像来往挺频繁的。”
秦书焕一愣,惯性回答:“哥哥怎么知道的。”回答完之后,才想起来,哥哥躺在医院里怎么会知道呢?但是一想,可能是哥哥的人汇报的吧。
“你和付明谦之间,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没来往了吗?”其实,他是想说,付明谦不是厌恶你吗?怎么突然跟你开始来往了,这中间,付明谦到底是在打什么注意。
秦书语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秦书焕的问话,还是说着:“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就是在一起吃吃饭,喝喝东西罢了。”
秦书焕双眼一眯,看来,付明谦也有些坐不住了。难道他是因为凉音小姐的打压?凉音小姐可是截了付家不少的货物,想必,付明谦现在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才从书语身上下手?如果真是这样,付明谦也是狗急跳墙了。
这时,守门的小弟进来了。
“少爷,乔家二少爷乔渡和沐浅浅过来了,说是来看望少爷。”
秦书语看向秦书焕,说道:“他们来干嘛,估计也没安什么好心,哥哥,还是别见了。就算你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守门小弟看向躺在床上的秦书焕,秦书焕思忖了下,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哥哥,干嘛让他们进来,直接打发走了就是。”秦书语有些着急,要是他们进来说些难听的话,还不得刺激哥哥。现在这个时候过来,铁定是没安好心。
乔渡跟沐浅浅进来了,北归在外面。
看到躺在床上,双腿吊着的秦书焕,两人对视了一眼。
秦书焕明显的憔悴了不少,整个人也看着没什么精神。只是那双眼睛,却出奇的平静,尤如一潭幽潭,看不见底。
“秦少爷,刚好今天来医院,听说秦少爷受伤在医院里,这才来看看。”沐浅浅略带关心的神情看着秦书焕,眼神清澈真诚。
秦书语忍不住讽刺道:“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书语。”秦书焕厉声呵斥着。
“咳咳~~~~”然后对沐浅浅说道:“沐小姐情不要介意,书语不是有意的,因为我的事情,让家人心情都不好。”
“没事,能理解。”沐浅浅确实并未放在心上。
“沐小姐和乔小爷能过来看望,我已经很感谢了,自从自己出事之后,秦家虽然还有些名望,但是却没人过来看一眼,这让人不禁想到人情冷暖。”
“秦少爷或许是多想了,毕竟秦家家大业大,这是不可争的事实,很多人想来看望秦少爷,但也怕打扰到你的休息,所以才没过来。”
秦书焕看向乔渡,问道:“乔小爷,乔鑫乔总现在怎样了?”
“刚从那边过来,已经醒了。”乔渡随意地说着,好似并不是什么大事一样,脸上也没见到什么欢喜。
秦书焕一愣,苍白的脸上笑了笑,说道:“那就好,乔总能醒过来,也是好事。”
“我听说,秦少爷出事的那天,似乎前一晚都在医院,想问一下,秦少知道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嘛,好让我们了解一下,我怕,下个或许就是我了,毕竟,这段时间,整个宁城一点都不安宁,隔三差五的出事,而且听说还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进入宁城了。”
秦书焕微微皱起了眉头,自嘲一笑,说道:“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伤我的人是谁,那些人,让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关键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谁了,什么时候得罪的。所以。”秦书焕定定地看着乔渡,说道:“我怀疑有一股势力在针对宁城的这些世家,到底为的什么,目前就不得而知了。”
“一股势力?这就不得不让人警惕了。”乔渡不明意味地说着。
“是啊,我这两天听说了一件事,听说秦家被一股势力给控制了,秦少爷的出事,就是那股势力做的,为的,就是更好的掌控秦家,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不过,我也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看齐乔渡的样子,似乎真的纯粹是好奇,脸上带着不着调的笑容。
“是谁,胡说八道嚼舌根,信不信我拔了他舌头。”秦老太太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