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夜送老了望着父亲依依不舍得丹妮斥小姐和愁眉苦脸庆等人,贺司令员与赵政委派人找来纵队团以上干部,一起讨论以后的战斗计划。
因为一团动员了报务员参加红军,纵队拥有三个报务员和四部电台。会议一开始贺司令员根据破泽工作专业化的经验,决定改变“一台两用”的做法,采取通信与侦察分设的措施,组建纵队专业化的无线电侦察分队。
贺司令员在屋里踱着步,字斟句酌的说:“保密最重要,我建议监听到的所有情报,全有王同信负责密码破泽,侦察分队直接由政委领导。行军宿营都紧随赵政委行动,所有密息情报由他直接掌握,大家认为怎么样?”
“同意,同意!”大家举手通过了司令员的想法。
紧接着赵政委请司令员谈谈部队的下一步计划。
“为了提早联系上这里的红军。明天一早我就进武功止。寻找湘赣省委。只率领二团和新兵营去。不过粮食。食盐等急需物资多带一些。”贺司令员做出了决定。
赵政委非常赞同:“被封锁这么长时间。各种物资一定很紧缺!”
“为什么只带二团去?”马炳业觉得蹊跷,开口就问。
“你们团在外围作战,与湘输红军内外呼应!”贺司令员笑着说:“我和政委商量过了,我俩从现在起不再兼任,团长一职有你担任,还有二团的政委有陈宏担任。”
丁福江奸笑着凑到跟并:“马团长,高件团长是不是得请客?。
马炳业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说:“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出?”
“明天一二团大张旗鼓的出。政委率领其他部队今晚下半夜就走。争取天亮进山,秘密前进到指定个置隐蔽,到达后电台要二十四小时开机。能够随时联系!”贺丰回答道。
政委网要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警卫员报告:“侦察大队罗队长来了!”
“让他进来,正想找他了解情况。”
罗金生行色匆匆地走进来,顾不的打招呼,就开始汇报:“司令员。侦察员们听有些群众反映,湘赣省党政军机关和部队从永新县牛田向武功山区泰山转移时,从沦陷的苏区逃出来的群众,因为吃尽了反动派的苦头,不甘心在敌人的屠刀下芶且偷生,便跟随红军游击队一起转移。可是作为边区最高领导人的陈洪时书记,不但没有好好保护这些干部和群众,把他们组织起来与敌人开展斗争,或者进行疏散隐蔽工作。相反的是陈书记把他们当做“包袱”借口防止暴露目标,在转移时不准战士通知他们,很多干部群众被追赶的敌军和民团捉住,落入敌手惨遭杀害,给红军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又是陈洪时,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贺丰气得一拳捶在墙上:“没有人民的支持,早晚失败,他不知道这是自绝后路!”
参谋长思维缜密,现了漏洞:“普通群众怎么会知道是省委书记下的命令?”
“侦察员也问过,对方说是一个好心的省委干部偷偷通知转移时说的。让他们不要声张,去找莲安萍中心县委
一群人被震惊了,党的高级干部,为了自己的安全,不顾群众的危险。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简直是给革命同志心上插了一把尖刀。
贺丰听完罗队长的汇报,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的说:“通知全体指战员,做思想工作时告诉群众,那个省委干部是内奸,已经被现枪毙了,一定让百姓相信,红军不会抛弃人民,一次不行,再进行二次三次。直到群众逐渐解除思想顾虑
“是,一定完成任务”。大家敬礼后出去安排工作。
赵政委气碍手直哆嗦,愤愤的说:“一粒老鼠屎,弄臭满锅汤!”
“一定要挽回损失的声誉,这是革命能否成功的关键!”贺丰考虑着补救办法:“我认为遇上生活困难的群众,放一定数量的粮食和银元,救济一下他们!”
赵世杰表示赞同,不过提出了新的建议:“以放银元为主,他们卖粮还比较方便,被包围的苏区里会更缺粮食。“是个好主意,天不早了,通知部队准备出?”贺司令员看看表。询问政委的意思。
“没想到形势这么严重,我们商量的事要早开始。”赵世杰一边穿大衣,一边回答:“还有最好派出武装宣传队连夜出,动员群众,不然会耽误行程。”
半夜时分,突然起风了,天地间狂风大作,湘江纵队主力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离开茶陵城,迅进入了连绵的群山中。
二团组成的先遣队也跟着出了,一路上战士们议论纷纷,特别是老战士更是兴高采烈,从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被迫离开中央苏区,转战几千里,没有苏区人民的支持,就像四处漂泊的流浪者,孤苦无依,现在好了,进入湘赣苏区,又要见到热情的苏区老乡,心里觉的暖暖的。
天亮进入老苏区后,却现实际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一路上经过的村庄里,房屋变成了残垣断壁,卵石砌的矮墙上爬满了青苔,墙壁已很斑驳,贺丰走进一间盖着青瓦的房间里,天光从几条断落的瓦橡缝中泄漏出来,透过破烂的窗户看见对面一截土墙上有两条模模糊糊的标语:“反对国,出卖东三省和华北!红堤民众抗日战争的主!”落款为“红政宣。”旁边的祠堂旁墙上写着两条巨幅残缺不全的标语:“当一是革命唯一的,路!当仙有田分”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感叹号,让人感觉到世间的沧桑。
虽然红色标语还在,群众也还在,但村塞仇,田园岫,荒苏了,群众丑到赏盎队的战士们都污远避开煦什么都是摇头,或者说什么也不知道。
陈宏政委告诉战士们:“这是敌人在“围剿”中使用反间计,使群众备受严重摧残的结果。”
“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政委很乐观的回答:“部队出前,贺司令员说过,这里是老革命苏区,不管风云如何剧变,群众的心都是“红”的,都是拥护**的。只不过需要我们耐心作工作。而且耍拿出实际行动来,人民群众自然会相信我们。”
一声令下,二团先遣队干部战士全部出动,分头挨户深入到群众当中去,进行宣传问贫,放粮食和银元。经过耐心细致的宣传和救济工作。村里的百姓虽然仍是半信半疑,但已经敢和部队的战士搭话,问部队从何处来,来干什么,要到何处去。
中午时分,一个自称是接头户的中年人自动到部队驻地来,要找部队的政委或政治部主任。宋树林主任很快接见了他。
中东人用怀疑的口气对宋主任说:“你们既然是红军的湘江纵队,要找这里的红军游击队,那好,只要你们把江口的罗克绍抓起来。我保证游击队马上就会出来。”
宋树林急忙派人护送他去找司令员。这时候贺丰网率领二团主力离开县城不远,一听来人的意思,贺丰连连点头道:“太好了!这个人我还记得他,没想到他还活着,这次我们一定捉住他给大伙报仇!”
司令员和二团干部立即进行研究。决心拿下江口,让人民群众能够报仇雪恨,对罗克绍这个家伙,贺丰是记忆尤深,他和罗克绍还有一段没了的仇恨!
罗克绍是茶陵县江口乡蕉坪村人。
因为家道富庶,年轻时到处嫖赌逍遥。结交狐朋狗党。一九二六年农会兴盛,乡农民协会将他当做痞汉抓住游斗。
第二年马日事变期间,罗克绍乘机收缴农民的武装,组建茶陵县十八团团防局,自任团总。罗克绍深知掌握枪杆子的重要性,滥向农民派款购枪,数月内展到2俏余人枪。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的一天,贺丰跟随毛劝和袁文才的两个连连夜出,走小路赶往茶陵,堵截被有被叛徒陈浩拖走之虞的工农革命军。不料走到江口村口遭到罗克绍团防的拦截,一番激战后,占据了团防的炮楼。清点一下伤亡,农民自卫军遭截击的损失是四亡四伤,其中就有肩上挨了一枪的贺丰。当时毛劝愤恨地说:“罗克绍可恶得很,眼看就要耽误我们的大事!”
只能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来形容这次行动的危急程度,毛劝这一次带着袁文才农民自卫军于浣溪截住被陈浩拖走的部队,真是千钧一。万分危急,再差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这支队伍就开过去了,险些导致了一支工农革命军被叛徒拖走的危险,正是罗克绍团防局在江口阻挡延误了半个多小时,才差点铸成大错。不客气的说,工农革命军的前途。差点儿断送在罗克绍手上!
一九二八年一月,已经成为国民党茶陵县“义勇队“总队长的罗克绍。带着其部袭击茶陵县尧水区工农兵政府,将尧水区农民自卫队队长尹子斌等多人抓摒后杀害。
边界遭受失败期间,罗克绍亲自率兵偷袭上寨新龙庵,当场打死苏维埃干部十九人,被抓多人,成为湘赣边界“八月失败”中的大血案,罗克绍的义勇队还在腾村、上寨一带大肆烧杀,烧毁民房百余栋,抢去耕牛几十头。
想到罗克绍犯下的累集血债。贺丰决定亲自指挥,起突然袭击。采用猛攻猛打、战决的战术,快解决江口之敌,赶往长源头
带
部队到达后,查看完地形,贺丰布命令:“一营正面接火,丁福江带二营从河边直插过去,三营放出警戒,不让一人逃跑,炮连先开火”炸掉敌人的碉堡工事,等炮声一停。全面起进攻!”
部队立即开始行动,二营向村庄右侧的小河边插去,准备完毕后,炮连的六门迫击炮开始射,炮弹准确的落在民团盘踞的据点内,一时间炸得团丁们人仰马翻,抱头四处躲藏,战士们借机迅向敌人据点靠近,炮声网停就呐喊着冲进去,和还在晕头转向的团丁展开了不对称的搏斗”象秋风扫落叶一样。短短的十几分钟战斗就结束了,四处逃散的残兵也被三营不是击毙就是活捉,最后在隐蔽的地窖内捉住了民团大头子罗克绍。
贺丰蔑视的看着失魂落魄的仇敌。一字一句的命令道:“打扫战场。召开大会,开仓放粮!”
二团战士迅清理战场后,将没收罗克绍的浮财、粮食,尽行分给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贫苦农民。
太阳就要落山时,在江口的一块空地上,召开了对罗克绍的斗争大会。附近的百姓都拖儿带女的赶来参加审判大会,看看罗克绍的下场。
贺丰在台上主持大会,高声号召群众:“我们是工农红军,活捉了罗克绍,大家可以有冤伸冤,有苦诉苦!”
随着台上百姓的哭诉,聚集在台下衣衫褴褛的人群中,“打倒大土豪!枪决罗克绍”的声音此起彼伏,经过辨认,罗克绍和团防局中四十多个罪恶累累的团丁被当众枪毙。
在镇压了土豪恶霸后,红军战士打开地主老财的粮仓,把粮食分给了穷苦人民。广大穷苦百姓扬眉吐气,欢声载道,捧出了米酒、杀猪宰鸡,盼望盛情招待红军,并四处奔走相告:“我们自己的队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