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没到请家长的程度, 宿爸爸一脸认真本想陪宿黎到辅导员的办公室,结果路上就遇到匆匆跑的校方负责人。校方负责人是负责统筹管学校里发生的一些非常规问题, 在他的高效处下很快就得这次事情的原委,听解决学校问题的宿家两位大佬有个孩子因为逃操问题被教官那边点名,他便赶在事情传开前做了妥善处。
校方负责人鞠躬与宿爸爸握手:“您放心,这次的事情交由我们解决。宿黎同学为学校做了这么大的努力,这小小的请假问题怎能劳烦您大驾。”
宿爸爸:“等等,这件事……”
校方负责人道:“您放心, 这件事不影响到宿黎同学的军训成绩,我已经将假条补了他的教官,顺便帮忙请了晚上的假。”完又一脸慈祥地看向旁边的宿黎:“以后要是有特殊情况想请假, 可以到东区的办公楼找我, 这是我的名片。”
宿黎接过名片:“谢谢。”
校方负责人受宠若惊, 又看向宿爸爸:“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宿爸爸:“……”
这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宿黎把名片收好, 又看向宿爸爸:“爸,我们不是要去餐厅吃饭吗?”
宿爸爸看向宿黎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情愿:“我以为要去办公室, 刚把订餐时间延后了一个小时。”
宿家一家人九点才吃上晚饭。
饭桌上,宿郁戴着帽子, 一直低头玩着手机。
宿爸爸正经道:“这吃饭的, 当什么低头族。”
“……”宿郁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手机:“我在问其他的朋友,问他们被真火烧掉的头发有什么办法补上。”
宿爸爸道:“你想要头发, 爸你变一顶。”
宿明提醒道:“爸爸, 普通幻术被摄像头照出。”
宿爸爸又改口:“没事的儿子,咱们去植发,京城这边有好几家植发医院都不错,实在不行买假发, 爸出钱。”
宿郁:“……你们闭嘴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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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到十点才结束,结束之后宿爸爸要回息灵山赶明天的早班,临走前宿黎了他好几张火符,又让他回去之后关注凤凰印的变。分开之后,到学校时已经十一点,宿明跟宿郁有事走。
宿黎便与离玄听同道,两人顺着操场的位置往宿黎宿舍方向走。
在离宿舍不远的台阶处,宿黎停下了脚步,“现在可以吗?”
离玄听静静地看着他,过了问道:“你想问什么。”
“恶灵之气你道少,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宿黎有太想问,但实际上恶灵之气鬼话连篇,今日在迷障恶灵之气所的话不能全信,但这些又无求证,唯一能问的人也只有离玄听。
两人毕竟都经历过上古涅槃,离玄听在上古时更没有涅槃时期的记忆,如今恢复记忆,却又他的记忆残缺。这样混乱的情况摆在面前,任答案都有可能能解决他心的疑问。
恶灵之气是什么思,当初他陨落之后离玄听到底经历了什么。
离玄听直接打开了手机相册。
宿黎顺着看去,见到里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所拍摄的是一卷古籍残页,残页上的字迹已经磨损,只能隐隐看到其所绘制的某个特殊轮廓,看像是某种凶兽,但宿黎没能认出,只能看到残页右上角的绘制用古字写着‘恶’一字。
“这张图怎么了?”宿黎皱眉。
“这是惊鹤带过的野史夹杂的残页,大致内容是某样传的阴邪之物。”离玄听手指微动,把正间地方放大,“当时我便注到这张残页,后花了点时间调查这份野史,基本上确定了我心某个猜测。”
“这是一份残缺的图腾。”离玄听微微抬手,手凝结的灵力在空快速地绘制,最后一道复杂的图腾在宿黎面前成形。
宿黎见状微微一怔:“龙。”
离玄听沉声道:“这是真龙图腾,一道早已失传的图腾。”
为什么与恶灵之气有关的野史出现龙的图腾?
宿黎怔怔地看着离玄听:“你想什么。”
“恶灵之气不是上古的产物,它源自混沌,与真龙图腾有密切的关系。”离玄听认真地看着宿黎,“现在的史书不记载到这一点,我也不这份野史是怎么流传下。在我降生天地之时,脑海便印着一个久远的传承。”
“传承与我,龙有恶相。”
离玄听沉声道:“但我对此没有余的记忆,我与你一样受到涅槃禁制的影响,在你没找到其他裂片之前,我甚至连涅槃的秘密都无法告诉你。如果我猜测不假,恶灵之气恐怕是恶龙相衍变的产物。”
龙的图腾,恶龙相。
宿黎看向离玄听,认真问道:“你告诉我,恶龙相与你有关系吗?”
为什么恶灵之气最后告诉他,最后一块裂片是离玄听亲手放进秘境,若是如此,离玄听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离玄听回道:“我只能有,但再的事情我无法你确切的答复。”
宿黎又问:“那为什么事不告诉我?”
“是不确定。”离玄听沉默些许:“后是主动隐瞒。在我有限的记忆,恶龙相是一道禁忌,稍有不慎万世倾覆,在今日之前,我未预料到恶灵之气强大如此。”
离玄听完又道:“你信我吗?”
“我信。”宿黎眼睛里皆是认真:“好在你最终告诉我,玄听,秘境我去,裂片我也找回,无论结果如,自混沌我便与你过。”
“我想永世与你一,不论生死。”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很久,离玄听眸光微沉,“还是个孩子。”
宿黎微顿,刚想反驳两句。
这时候突兀的铃声忽然响,长长地回荡在夜晚的校园内。
宿黎回过神,“我忘了门禁。”
“去我那吧。”离玄听道。
西区实验楼外围了长长的隔离线,还有部分修士正在熬夜加班。
宿黎与离玄听经过实验楼,最后走向了西区的宿舍楼。离玄听的宿舍单人单屋,小厨房浴室齐全。
离玄听拿了套睡衣宿黎:“你去梳洗,我收拾下床。”
宿黎洗完澡出时穿着宽大的睡衣,出时不得已将长裤折了两圈,“我洗好了。”
离玄听把一杯热牛奶递他,“。”
宿黎乖乖接过牛奶,扭头便见离玄听进了浴室。他坐在床边喝着牛奶,目光直直看向浴室的方向,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脑思绪未停地想着事。
等到浴室门咔嚓一响,他才回过神。
离玄听带着一身水汽走出,边走边擦拭着头发。
宿黎看着他,只见他一路走,离得越越近,最后高大的身影停在他的身前。宿黎骤然一愣,身形往后微仰,手撑在床上。他的心跳莫名就加快,这时候离玄听突然倾身抽了床头柜的纸巾,伸手帮他擦了下嘴。
“奶渍。”离玄听道。
“哦。”宿黎接过他的纸巾,“我自己。”
晚上,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单人宿舍的床并不大,平时躺离玄听一人足够,但躺着两个成年男人就十分地挤,仅够两人平躺。宿黎睡觉的时候习惯侧身睡,这他背着离玄听睡,稍稍屈身便到了床沿,脚不经碰到离玄听的腿,柔软的丝绸布料好像印在他的脚指尖。
又滑又凉。
旁边的离玄听还在工作,床头柜的灯光亮着。
宿黎心神不定,最后缩了缩腿,屈着一团睡。
这时候,旁边的床头灯关了。
他感受到旁边的床位陷了下去,玄听要睡了吗?
没过一,一只大手他腰间伸过,宿黎猝不及防被后边的人带了带,背部紧紧贴在某人的胸膛。
“睡吧,掉下去。”
黑暗之,离玄听的声音仿佛咬在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