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家二房都走了,夏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今日这样的安排,的确有些偏颇了大房,所以也不怪二房这样子说。
夏大夫人叹息:“这次是对不住二房了,但是我老爷也是丢了官职,我们大房和二房,其实谁也没有占了便宜,不过都是为了夏府的声誉而已。”
在她们的眼里,夏奉华就等于是夏府的脸面。
至于夏奉初,那就是一个污点。
夏大老爷也是神色恹恹的,他至今想起皇上发怒的那一幕,仍然有些心有于悸。从官多年,他从来不敢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没想到这一次,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抗旨了。
而且对皇上有隐瞒,也算是欺君。
他的脑袋此刻还挂在脖子上,是攒了多少辈子的幸运啊。
“母亲,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夏大老爷此刻有些退缩了。
夏奉华见父亲想打退堂鼓,立刻说道:“父亲,难道你想以后见到那个野丫头,都要跪地行礼吗?”
夏大老爷的脸色就僵了一僵。
夏老夫人说:“鸿儿,你急什么。这段时间就当休息休息,皇上不也没拿你怎么样吗?待过段时间奉华去了王爷府,还怕皇后用不上你?”
夏老夫人敢让夏大老爷行此险招,就是看准了夏奉华为侧妃之后,凭她的手段和姿色,随便在阳王耳边吹几下枕头风,夏大老爷的官职就分分钟能挣回来。
说不定,还能升迁。
娘家就是夏奉华的依靠,夏奉华是肯定会想尽办法在阳王身边讨好,好方便提携她的父亲与哥哥的。
“对啊,老爷就当是休息几天吧。”夏大夫人也觉得如今这样是最好的。既能保全了夏奉华的颜面,也能让夏老爷有所提升。
至于那个夏奉初,待皇上再颁道圣旨,同意换了她,或是撤消赐婚之后,就可以把她赶出夏府了。
夏智鸿听到母亲和夫人都这么说,在心中评判了一下夏奉华倾国的姿色,立马也寻回了信心。
“哼,等被赶出了夏府,就找人做掉她!”
落叶院内,青云青烟雪兰雪玲都围在夏奉初的旁边。
“今儿个怎么都这么闲啊?”夏奉初依旧躺在长藤椅子上,一边享受着大自然清爽的凉风,一边舒畅的伸展着肢体。
“小姐,奴婢听说,皇上信了那些谣言,要把您给替换掉。”青烟在皇宫中还有一些交情要好的小伙伴,那些小伙伴早早就把皇上发怒过的事情给她传了出来。
青云和雪兰雪玲,也是听了青烟说的话,愁眉不展。
“那都是胡说八道!”雪玲说道:“我们伺候小姐这么久了,怎么没见我们出事?还有那个什么秋风道长,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吗?江湖骗子说的话,那些人也能相信。”
青云瞅了雪玲一眼,慢吞吞的说道:“雪玲,秋风道长不是江湖骗子。听说他本事了得,就连皇上也曾给过他赞誉。似乎,他与国师还有师徒的关系。”
秋风道长在本国内是有些声望的,皇上之所以马上信了夏智鸿的话,也是因为在那番传言中,直接点名了给夏奉初批命的人是秋风道长。
秋风道长批的命不会有错。若夏智鸿不是撒谎,那么夏奉初就真是个命定的灾星了。
至于夏智鸿会不会撒谎呢?这显然也是不会的。他若敢这么做,就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这事只要一问秋风道长本人,就马上知道了。
“那,那到底怎么办啊。小姐,你得想想办法,不然……”雪兰焦急的跺着脚。
不然?
不然怎么样?
夏奉初懒洋洋的支起上半身,看了一眼她这四个忠心的丫头,说:“你们不必为本郡主担心了。这婚事若是不成,本郡主还可游山玩水去。”
“但是,遥王爷恐怕就不会放过那些扰了他婚事的能人了。”
她不着急,她为什么要着急啊。
连她都不敢在遥王的面前硬气呢,那些人却上赶着去扰了他的婚事。
遥王对自己的急迫以及渴望是明显可见的。若不是她坚持守住自己的清白,加上遥王当时在山中也未完全的恢复,恐怕她早就被遥王吃干抹净了。
夏府的这帮人,现在撞上的,并不是她夏奉初的枪口,而是前朝战神刹遥王的枪口、本朝鬼王爷的枪口上!
一个连她和她的师父都不敢得罪的鬼王爷,夏府的人,是有多少斤两去挑衅?
与其去想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还不如把精力留着为萧府做点事。
“雪兰雪玲,这段时间,我们落叶院闭不见客,就当我生病了。”现在先睡足了,晚上要干大事。
皇宫中,贤妃想在花园里举办一个宫内宴。
理由是她想散散心,好久没和皇上以及众姐妹一块儿吃个饭,喝个茶,聊聊天了。最近她倍儿的烦闷,旦求皇上皇后给她一个面子。
贤妃这个理由上报上去,皇后没有不批准的道理。
贤妃家的事,现在都成了皇宫内人人咀嚼的八卦谈资了。以往每遇到这种事,贤妃都是关起门来自个儿躲着的,想看她的笑话解解闷儿,还得亲自去玉琼宫才行。
难得这一次她竟然主动走出宫门。也不怕有人在宴席上时,问她“决定好到底要换哪个夏家女来当她的儿媳妇”没有。
杨皇后轻笑了一下,放下贤妃娘娘的申请帖子,道:“这个宫宴本宫批了。着人去问问贤妃,想在哪儿办,办多大,都邀请些谁?问仔细了,本宫就去跟皇上通个气,让他留点时间。”
皇后身边的宫女应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待那宫女走了,皇后又对楚嬷嬷说:“楚嬷嬷,皇上呢?”
“回皇后娘娘,皇上在御书房呢。”
“嗯,那你就在御书房外等着,见了皇上,跟他回禀一下这个事,看他同不同意。”
楚嬷嬷应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楚嬷嬷回来:“皇后,皇上说贤妃心情不好,大家也理应作陪。问是什么时间,他会抽空去,也叫大伙儿都准备些笑话,多开导开导贤妃娘娘。”
皇后听了,哼了一声:“哼。就那么怕她难过吗?不过是挡过一剑,就记这么牢靠。本宫这些年为他做牛做马,他怎么看不见?”
心底有愤忿嫉妒的情绪,这也是她屡屡最喜欢戳贤妃痛处的原因。
【作者题外话】:13号上主编推荐会加更几天,后面写的越来越慢,下笔比较谨慎了,并不是我不想多码,请读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