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遥王皱了下眉,这是他的王弟风若夏?为何他感觉,这人是另一个人呢?
不过,没想到风若夏一直守在门边外,还对他们俩的好事进行了二次打扰,看来,今日这俩个人,不管是谁有目的,都是达不成的了。
刹遥王只得放开了夏奉初。
“先送你回府。”刹遥王道。这话,她是对夏奉初说的。
夏奉初没反对。她不是讨厌刹遥王吻她,她只是觉得再吻下去估计要断气了。这才抵抗的。
刹遥王见她顺从,心底微微舒服了一下。今日未完之事,来日方长。
刹遥王嘴角微笑,不过在看向风君夏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已然收起。
“王弟,很少见你出府,怎么今日竟然这么巧路过这里?”
风君夏淡定的说道:“王兄莫不是以为臣弟的腿断了?”
这话,说话的语气与用词,也明显不是原来的风君夏了。
从前的风君夏,因为身体从小多病,所以,他最崇拜的人,便是武功高强的刹遥王。刹遥王对风君夏来说,就是犹如偶像般的存在。刹遥王长年征战在外,偶尔从外回京,最期待他回来的人,除了皇上之外,便是风君夏了。
风君夏对刹遥王说话,也从来都是用充满了敬佩的语气,望着他的眼神里,从来都不缺少仰慕。可是现在,这个背倚在门边上的风君夏,对刹遥王,哪里还有一丝尊敬可言?
刹遥王忽然冲了过去,一手钳住了风君夏的脖子:“你是何人?”
刹遥王的目光如刀,仿佛能透过风君夏的这副皮囊,看透他的内里。
风君夏被刹遥王掐着脖子,脸上,犹不改那痞气的表情:“哟,王兄你要对臣弟下手了?莫非是想杀人灭口?”
“王兄,臣弟并未说过透露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您何必要为此,背上一条弑亲的罪名?”
刹遥王的紧紧的凝视着他,看到他眼底坦然,毫无畏惧之色,似乎并不害怕会死在自己的手上。
刹遥王杀人无数,无论是生前多么强大的敌人,在与他的一番厮杀并且,战败之后,面临着即将死在他手上的命运之时,敌方的眼里,总会不自觉的透出一股对死的畏惧。
这一抹畏惧,会因人而异。有的人会强烈,明显些。有的人则只是淡淡的一抹,如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来。
可是杀人如麻的刹遥王,却是能看得出来的。再如何顽强的敌人,当真正面临死亡之时,眼底的畏惧与他的意志无关,那是人类对死亡有生以来,自然具备的恐惧,是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消灭的。
可是,在风君夏的眼里,他却看不到这样的畏惧。
竟然是真的,连一丝丝畏惧都无。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怕死,而是因为,他……是不认为自己会死!
刹遥王手里紧紧的捏着风君夏的脖子,手上用力,越捏越紧,而风君夏的脸,也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涨红,越来越红,甚至开始发紫。脸上,脖子上的青筋,已经根根显露,凸起。
风君夏脸上的表情,也无法保护着那股痞气了。他的五官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扭曲了起来。可是他望着刹遥王的眼神里,依旧,带着那一抹,不会死的挑衅之色!
“王爷,快住手,他会死的!”
夏奉初从旁冲了过来,她看得出来,刹遥王再不住手,风君夏就真要死了。
在她的阻拦下,刹遥王终于松开了手。
不过,风君夏已经被掐得窒息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当中,他的身体倚着门软软的倒下。夏奉初去拭探了下他的鼻息,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在他鼻间扇了扇风。
风君夏突地倒抽了一口气之后,便不断的咳嗽,将所以被挤出肺里的空气,都尽数的吸进体内。
“走。”
刹遥王看他没事,拦腰一提,就将夏奉初给拎走了,留下倒在厢房门口的风君夏,不顾他的死活。
“王爷,你觉得宁平王有什么问题?”夏奉初被刹遥王拎着走,她也不反抗。只是看到刚刚刹遥王对风君夏的反应,夏奉初觉得,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毕竟,这是百年前朝代的事情,夏奉初当初也仅是因为遥王爷才调查了一下,知道刹遥王这个人。但是,其他一些,并没有被记录在史册上的,或者是没那么大的名气,被相传下来的小人物,她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风君夏这个人平时是怎样的,为何刹遥王看到他,竟然会掐着脖子险些置他死地。
刹遥王拎着夏奉初,到了自己的马匹前,先将她扔了上去,接着,自己再翻身上马。两人同乘一匹马,夏奉初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倒在他的怀中,他环抱着美人,鼻息闻到从她头顶的发间传来的香味,刹遥王感到心中一阵满足。
“风君夏从出生时起,便一直体弱多病,七岁那年,还差点去了。”
“他的体质虚弱,即使后来在宫外立了府,也是长年不出府门一步。”
“宁平王府里有规矩,逢阴天下雨天,都不得让宁平王踏出房门一步。唯有天气晴好之时,才能让他稍微在花园里走走。”
一个体质弱到连自己的府门都不能出去的人,如何突然间,能可以独自一人来到街外,甚至,那么巧的,“路过”了刹遥王与夏奉初所在厢房间?
即便是真的巧合了,可是他对刹遥王说话的语气,口气,眼神,也全然不是平常的风君夏。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风君夏有着如此重大的改变,变到,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想到这里,刹遥王就恨不得立刻到宁平王府去,查查在风君夏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妙,今日本王先送你回宁府,下次再聚。”
刹遥王快马加鞭的将夏奉初送到了宁府门前,将她放下之时,刹遥王还是忍不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宁妙姑娘,今日你对本王所做之事,本王绝不原谅你。”
夏奉初听到他语气中的威胁,心尖不禁抖了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