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治病吧,我看好你,小崔。”
魏欢大发慈悲,鼓励了一句小崔,跟着管家上楼。
崔神医站在原地,饱经沧桑的脸上险些滚下泪来。
师傅说看好他。
他……他……他太激动了。
魏长青看着床上奄奄一息,就快翻白眼的卫喜喜,很急。
“神医,您看看小女,情况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崔神医跟前,将神医拉回了现实。
“嗯,问题不大。”崔神医回过神,傲娇地抹了一把老脸,走到床边,治疗。
不到十分钟,神医三下五除二的扎完针。
卫喜喜脸上渐渐恢复如常。
魏长青站在床边,松了口气,“喜喜,你可算是缓过来了,我是你爸。”
“爸。”
卫喜喜撑着还未恢复的身子,眼里瞬间闪出泪花,
“爸,我终于看到你了!是女儿没用,一回来就让爸爸和奶奶担心,是我不好。”
“胡说,你回来就好。”
魏长青对这个新女儿无比满意。
对比刚刚一副高高在上的魏欢,这才是一个听话的女儿该有的样子,
“你放心,那个死丫头害你病成这样,我不会轻易饶了她。”
崔神医实在看不下去这对父女狗血的感情戏,他旁敲侧击地想要再去见师傅一面。
可想起来,师傅说了她还有事,又打消了念头,不敢去打扰。
虽然他看不懂,为啥区区一个魏长青竟敢对师傅大呼小叫的。
但上次在山上见面师傅就说了,师傅的灵魂穿到了这具身体里,还是要尊重原主的设定。
师傅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见不到师傅,崔神医也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跟魏长青交待了一声,准备离开。
“神医,今天多谢您救了小女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在心。只是,神医能否告知,小女是只对猫毛过敏吗?还有没有别的过敏源?”
魏长青深信,卫喜喜一定是被魏欢养的猫害成了刚才的样子。
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这样的问题,忍不住想要问个全面。
“猫?”神医纳闷,“什么猫?”
“难道不是对猫毛过敏?”魏长青有些不淡定了。
“什么猫毛?”神医再次纳闷,
“病人体质本就不好,突然的暴饮暴食,身体承受不住,再加上食用芒果过敏,这才导致了刚才的问题。”
“芒果?”魏长青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刚才魏欢也说喜喜是芒果过敏。
这不可能。
“对,就是芒果。患者要注意,以后切勿食用芒果,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我,我送送您。”
魏长青深吸了口气,一直将崔神医送上了车,重新回来后,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他再次问了一遍卫喜喜,卫喜喜今天并没有吃芒果。
到底是哪里来的芒果?
“爸,晚上吃饭那阵,下人们也都在,今晚谁也没看见过芒果。”
卫喜喜蹙着眉,弱不经风地皱了皱眉,“真是奇怪,妹妹怎么会知道我是芒果过敏?莫不是她瞧见了芒果?”
“对!”魏长青眸光一亮。
魏欢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看出喜喜的过敏源?
除非,就是她在喜喜的食物里下了手脚,所以她才会知道喜喜是芒果过敏。
再或者,魏欢根本就是提前知道卫喜喜芒果过敏,在卫喜喜的食物里放了芒果。
“喜喜,你先养病,早点睡。爸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爸,您可别误会了妹妹,也许并不是……”
“没有也许!不会有别的可能!”
魏长青让人安顿卫喜喜睡下后,直接去了一楼大厅,咬牙切齿地让人将魏欢带到大厅,审问。
魏欢在阁楼上屁股都没坐热,又被带到了客厅。
她慢悠悠地走到了客厅中央,心中有些明了原主的夙愿。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要怎么替原主完成夙愿,但有这样一群好亲人,还真是死都不瞑目。
“又怎么了?”魏欢本来看在原主的面子上,十分规矩。
可这位父亲一回来就给她背黑锅,她实在没有好脾气,故意讽刺道:
“查出来是猫毛过敏了?”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东西,少给我装蒜!喜喜为什么会病,你心知肚明!”
魏长青看着魏欢,越看越来气。
“我心知肚明,也有错?卫喜喜愚昧无知,不听劝告,倒还对了?”
“你少给我胡搅蛮缠!”
魏长青使劲地深吸了几口气,斩钉截铁地吩咐:“来人,给我拿棍子来,家法伺候!”
管家得令,拿来了棍子,上前抓住了魏欢的手臂。
魏欢十分配合,她任由管家扣住了她的手,就好像看猴把戏一般,看着拿着棍子,喘粗气的魏长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好,我看你还能笑多久!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恐怕都忘了我是你父亲!”
魏长青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抡起棍子,朝着魏欢步步逼近。
“我真是怕极了。”